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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调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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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浓。

    一轮弯月正缓缓穿过厚厚的乌云,重新给这浓黑的夜带来了光明。

    大营村。

    马富背着双手心事重重地来到蒋桂花家,见大门仍旧落着锁,他鬼鬼祟祟地走到角落的墙头那儿,掂起脚后跟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看。

    院子里仍旧是黑灯瞎火,看来还是没人。

    这蒋桂花到底去了哪里?

    昨天他想知道蒋桂花的孩子是不是顺利流掉了,心急火燎好不容易挨到了上午他便假借有事来找蒋桂花,可是看到她家的大门是锁着的。

    虽然他心里有点儿疑虑,但也没多想,只以为蒋桂花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怕被串门子的人看出端倪,就让去上学的杨静把大门从外面锁住了。

    可是昨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他偷偷地翻墙头潜入院子,发现堂屋的门虚掩着,他驾轻就熟走到东里间拉亮灯,入目的却是床上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当时,他脸色一僵,心里都“咯噔”了一下,真是有点慌乱了。

    有点害怕蒋桂花的情况会像王笑笑那样

    不过他转念一想,王笑笑那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出事了他马家都能摆平,何况蒋桂花这个寡妇呢。

    倘若她要是出了个万一,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到时候他就说她为了利益勾搭他的。

    在这马王大队,他马富还是说一不二的,收拾一个小寡妇就给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即使马富不怕事,但这都过去两天了,蒋桂花家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暗自琢磨,认为蒋桂花可能真的出事了,但估计她惧怕他不敢闹出动静,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既然她这么懂事,那他也不能薄待了她,就想着今天晚上看她是不是回来了,说些好言好语再许点好处哄骗她。

    但院子里没有一丝灯光,应该是还没回来。

    马富趴在角落的墙头上,伸长脖子往里看了半晌,心下百转千回之际,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原本一包药就可以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拿了两包给蒋桂花吃。

    这药是不是下得有些重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要残废了倒是没啥大事,可要是死了,他就有点麻烦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身上再背负一条人命的话,也实在没脸去找吕民来洗脱罪名了。

    想到这里,马富心里直犯愁。

    虽然他们对外都说马健像葱白一样清清白白的,但他们一家人还有吕民都知道,马健确实是劫持了宋辞,想威胁他签卖车合同,然后把水泥厂那辆给卖掉。

    当初吕民说只有马健说了实话他才知道怎么帮他冼脱罪名,好在马健只是劫持了宋辞,并没有杀刘一疤。

    所以吕民才帮忙的。

    不过吕民说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滥用职权帮他们马家,让他们父子俩从此以后收敛些,倘若再犯了事他绝不会再包庇的。

    尤其是背上人命的事!

    所以,如果蒋桂花真的死了

    在马富心神不宁时,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还有一道手电筒的光芒射出来,他慌里慌张地缩着头蹲在了墙角。

    没一会儿,有两个人来到了蒋桂花家所在的巷子里,走在最面打着手电筒的那人是王父,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人。

    王父是泥瓦匠,时常会带工友来家里喝酒,马富也没放在心上,猫着身子沿着墙根悄悄地离开了。

    不过马富能猜到蒋桂花可能会死,但他万万猜不到他们父子俩的滔天罪行已经轰动整个省委了。

    今天早上屈省长看完姜糖、王笑笑、杨静写的诉状,丝毫没有任何的怀疑,气得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额头都暴起了青筋。

    当下,他亲自打电话给省警员厅张厅长,让他带着三名刑侦骨干立即出发到白水县暗中调查马富马健以及吕民。

    下午一点多张厅长一行人就抵达白水县了,他们第一站则是去了人民医院,一来向蒋桂花了解情况,二来也去寻问下那日亲眼见证宋辞舍己为人的医护人员。

    离开医院后,他们又悄悄地去找了王警员王了解情况。

    等到傍晚,他们一行人分成两路,一路去了姜糖说的那家开在国道旁边的旅馆,打算在哪里住宿一晚,看看能不能从货车司机哪里打探些消息,另一路则是跟着王父来到了大营村。

    听王笑笑的父母说,马富仗着家里出了三位烈士在二十岁时就当了大队支书,以前还没吕民撑腰时,他到也能收敛些,后来吕民平反当了白水县县长,有了这个强大的靠山后他撕下了虚伪的面具,作恶多端都甚是嚣张狂妄。

    在他所在的大队,甚至整个大梁镇都是有名的土霸王。

    当然,像马富这样的人,也是收获了不少利欲熏心的小人的拥护,对他一呼百应。

    另外有部分人对他惧怕的要紧,只敢在背后发发怒气,就是被他们父子俩欺压的受害者也都被吕民这个大靠山给吓怕了。

    怕被打击报复,很多村民即便是受害者都不敢对调查组说一句半句马富马健的罪行。

    早在两年前孙红兴就听闻马家父子俩的恶行,但是等他下乡走访调查时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

    没有人证,根本定不了马富马健的罪。

    更何况还有吕民这个大靠山在啊。

    所以,调查组深知,要想撬开群众的嘴让他们说实话不是难,而是特别难。

    为了让受害者们信服,张厅长便让王父随他们一起回白水县,趁着天黑悄悄来到大营村,让王父先去联系几家受害者,他想找他们谈谈话。

    第二天。

    八点还没到,大半个南象省都沸腾了。

    无论是行政机关单位的公职人员,还是工厂百货大楼的职工,即便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在怒不可遏地一边看报纸一边重重地捶桌子。

    “岂有此理,如今竟然还有这种恶贯满盈的败类?!”

    “今年可是严打年,这对畜生父子竟敢这般张狂地祸害人,平时那得嚣张狂妄成什么样啊?!”

    “天杀的!这种畜生玩意应该碎尸万断马马分尸”

    昨天在省委大门口的记者可不只有夏江一个人,刚好商城日报的记者也路过此地,在了解情况后他写了一篇报道刊登在了商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上。

    商城日报是南象省最有权威发行量也是最大的一家报社,不仅商城的机关单位工厂都能人手一报,就是下面的市县级的行政机关单位以及工厂也要人手一报。

    只是,这位记者哪里会想到,他的好心差点儿给办了坏事。

    因为马家靠着吕民,而吕民在白水县位高权重,所以屈省长和调查组商议要先调查清楚,等证据确凿了再由省委给白水县下达命令,告诉他们任何人不得干涉调查组侦办案件。

    这位商城日报的记者原本也是好心,他以为自己把这件事报道出来能引起公愤,这样的话会给省里以及白水县压力,让调查组不得徇私枉法。

    他的初衷是好的,也没酿成什么大错。

    只不过是让这件事提早公诸与众了!

    屈明正这会儿也看到了报纸,他面色倒是异常的平静。

    虽然白水县那边可能会提前知道风声,不过如今既然事情败露了,别说是吕民,就是这省委的某个大领导也休想再包庇马家父子俩了。

    虽然昨天亲眼看到闻耳听到马家父子俩的罪行,但重温一遍屈明正心里的怒火还是涌到了嗓子眼。

    他放下报纸,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缓了缓,拨了个内线电话给省检察院的检察长。

    “是我,屈明正你带几个得力助手立即前往白水县,增援老张他们”

    挂断电话后,屈明正又拉开抽屉拿出电话本,翻找了一番后又摁了一串电话号码。

    这次,电话打通后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喂我是屈明正今天的商城日报看到了吧省里昨天已经派了调查组前往白水县,今天会再派几个省检察院的人过去,你们白水县的任何人都不得干涉调查”

    听筒另一端,白水县县委书记办公室,杨军背脊挺得直直的,半秃的头顶和额头上像是下着瓢泼大雨般直冒冷汗,握着听筒的左手忍不住颤抖,声音亦是抖得厉害。

    “是是是屈省长您放心整个白水县都会积极配合调查组的”

    等到对方挂断电话,杨军才敢喘一口大气,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抖得越发厉害了。

    不仅仅是因为惊惧才发抖的,更多的是因为愤怒而抖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天他竟然稀里糊涂地上了吕民的贼船,被那个老婆子给带到阴沟里去了

    情绪复杂地怔愣了半晌,杨军扬手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光秃秃的头顶,“杨军啊杨军,你当时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屎”

    屈省长打电话前,他刚刚看完商城日报那篇新闻,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天自己被马老太和吕民给当猴耍了,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吕民理论,刚走到门口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他当时顿感大事不妙,以为是市里打电话问责来了。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屈省长直接打来的电话!

    虽然这位屈省长才上任半年,但他的名声早就响彻南象省了,甚至让很多人闻风丧胆啊。

    这屈明正是个铁面无私的,他上任的首要任务就是清肃各地官场的毒瘤,省委和商城市委好几个大人物都被他给收拾了

    唉,如今别说吕民了,就是他杨军的仕途怕是都要终结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上,这间办公室的椅子他还没坐热呢就要被上头给撸下来了,杨军这心里有多不甘就有多仇恨吕民。

    在没有发生这事前,他和吕民倒也没有多大的过节,工作上两个人配合得还算默契,没想到啊,他竟然被他给算计了

    “吕民,你他娘的,你要找死干嘛要拉着老子当垫背的嘶!”杨军抡起拳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力道很大震得盛满热水的茶杯弹跳了起来,热水泼出来烫到了他。

    杨军起身,哪里还顾得手疼,怒气冲冲地走出去,直奔吕民的办公室。

    砰~

    杨军大力地推开门又用力关上,巨大的响声震得整层楼都听到了,有几个大着胆子看热闹的人,悄悄地把自己办公室的门拉开一条缝竖着耳朵偷听。

    县长办公室里,吕民原本正在看报纸,听到巨大的声响,他想当然的以为是组织上派人来抓他的,抬头看到是杨军,倒也没有意外,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吕民,你他娘的,”杨军心里就像是有颗原子弹爆炸了,根本不顾形象,指着吕民爆了粗口,“你自己要作死尽管去,干嘛要托我下水”

    “对不起,老杨,”吕民双手摁在桌面上,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慌乱,语气里却夹裹着浓浓的愧疚,“我没想到会连累你”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马老太闹的那一出,但那并不是他策划的,是他的秘书和城南派出所的谢副所想的鬼主意。

    但当时事情发展到了那般地步,他只能放任不管了,却没想到马家这次是踢到钢板了。

    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在看到那篇报道时,他丝毫没有慌乱惊惧,反倒是有一种解脱

    当年马老二救了他一命,这些年他为马家所做的一切,也算是报恩了。

    从此以后,他和马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了

    但是和吕民比起来,他的秘书、谢副所、警员局长刘攀还有许多徇私枉法的公职人员犹如惊弓之鸟,顿觉大祸临头了。

    警员局的审讯室。

    宋辞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拷在背后,头被一个人强行摁着靠在椅背上,瞪大眼睛瞅着头顶悬挂着的能亮瞎人眼的白炽灯。

    前天早上被抓到这里来,到现在他连一滴水都没尽,快三天三夜没阖眼了,不是被吊在房梁上被人晃着双脚转圈圈,就是被摁着强迫去看那刺眼的亮光,等到他生理上困倦疲累到昏迷时还会被泼凉水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被泼了无数次凉水又发了烧,虽然这些人没有鞭打他的肉体,但是这种折磨足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了。

    但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即便被折磨至死,他也绝不会在那份所谓的认罪书签字。

    哗啦~

    见宋辞撑不下去又昏迷了,有个人拿起水瓢舀了瓢凉水从他头上淋下去。

    “这家伙的骨头真是够硬啊!”这人嘟囔一句,弯身又舀了瓢凉水,正要浇到宋辞头上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眉头深锁的高个男走进来,使劲地挥着手,“别审了!快别审了”

    为了让宋辞尽快认罪,审讯室的人是两班倒的,这两个人是夜班显然还没看到报纸,而进来的这个高个男人已经看到了报纸。

    “你们回科室看看桌子上的报纸吧”

    虽然这事都闹到商城还惊动了省长,但上头还没给出新的指示,高个男也不敢开口说放了宋辞。

    “高个,这是咋了?”

    高个男又挥了挥手,催促道:“说来话长,你们快去自己看报纸吧,看了报纸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那个男的还是把瓢里的水浇到宋辞头上了,这人可是刘攀的得力助手,他想早点让宋辞认罪,这样他才能立功升职。

    高个男望着这个男人,扯着嘴角淡淡冷笑了声,不知道等下他看到报纸后会不会后悔多浇了这瓢凉水

    灵泉县。

    宋辞含冤的事除了牵动水泥厂的人外,还引起了姜梅的关注。

    两天前在赵父多方打点下,姜梅从镇上的小学调到县高中在高一年纪当历史老师。

    她早上没课,正在办公室里翻报纸,看到商城日报这篇新闻这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

    虽然她在宋辞面前已是跳梁小丑,即使他和姜糖离婚,也不会和她和好如初,但她心里到底还是爱慕他的,着实替宋辞暗捏一把冷汗。

    但她更疑惑,姜糖竟然会有这样的魄力,敢跑到省委去告状。

    王笑笑和杨静的事太过隐秘,记者并没有把她们俩的照片放到报纸上,只放了姜糖的。

    所以,姜梅以为去省城告状是姜糖发起的。

    就在姜梅盯着报纸上那扎眼的照片疑惑不解时,门口突然闪进来一个身影,她抬头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宋哲。

    宋哲只朝姜梅微点了下头,便朝他的班主任走去。

    姜梅望着宋哲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暗沉她知道宋哲的学习成绩不错,但是来到县高中后经过打听她才知晓,宋哲的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校长和他的班任都笃定,他如果高考发挥正常绝对能考上重点大学的。

    当初要不是宋哲这个导火索,她和宋辞也不会时常吵架,以至于她被宋辞冷漠给伤了心,鬼迷心窍才同意设计陷害宋辞

    等班主任和宋哲谈话结束,姜梅拿着报纸先一步走出去。

    “宋哲,你看看这个。”

    在宋哲经过姜梅时,她突然把报纸递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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