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奏
东京郊外。
鬼杀队的某处据点。
“说起来，到底还要等到多久啊，小祖他还没有到吗？”
宽敞的宅子里，槙寿郎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棋子。
身为炼狱家的现任家主，林恒与鬼杀队之间的初次对接，他是必然是要到场的。
在他对面弈棋的是鬼杀队现任当主产屋敷耀哉。
耀哉此时已经病不久矣，只能身卧软榻，但是声音依旧温和。
“请耐心等待，槙寿郎，已经有人去请那位阁下了。”
“是甘露寺蜜璃吗？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本部会见？”
“浅草，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总部位置偏僻，我不想让炼狱阁下走太久。”
“主公大人，您是怎么知道小祖的位置，为何不让我或者杏寿郎过去？”
槙寿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警觉的兔子一样身体逐渐前倾。
“当主，珠世又是谁？我在鬼杀队中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面对连续发问的槙寿郎，耀哉的身体缓慢的支了起来，他坦坦荡荡，面色诚恳的说道。
“是甘露寺自告奋勇主动去迎接的，至于珠世小姐……”
沉默了一下，耀哉说。
“她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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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前。
东京浅草。
茶茶丸的疗愈屋。
甘露寺蜜璃推开大门，进入了这间被来来往往行人们所忽视的屋子。
“咕，咕咕！”最先感应到的咕咕闷头闯进蜜璃的怀里。
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奖励，期待着投喂的咕咕疑惑抬头。
蜜璃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走上了狭窄的楼梯，走廊的尽头传来两人的交谈。
“珠世小姐，变人药的开发还请您多费心思，不久之后我需要您兑现那个条件。”
“我明白，炼狱阁下，您还有事，那就不多打扰。”
木门打开，端庄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见过道处的蜜璃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俯身一礼便慢慢走远。
望着珠世离去的背影，蜜璃犹豫了一阵，松开握着的日轮刀走进房间。
“炼狱先生，我来接您。”
仿佛没有看见蜜璃的异样，林恒笑着迎了上来。
“辛苦了，我还以为是槙寿郎过来呢。”
“槙寿郎前辈在据点等您，鬼杀队这次出动了最高规格的接待。”
蜜璃和林恒共同走出了小屋，一前一后去往目的地。
感受着旁边蜜璃不断翻涌着的复杂情绪，林恒也只能暗叹一声。
有些事情就算只差戳破一层窗户纸，在那之前也需要等待对方先开口。
原谅我甘露寺，这是最后一次……
两人默默的赶路，最后，还是蜜璃率先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她忍不住扭头问道。
“炼狱先生，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位珠世小姐是鬼对吧。”
“正是，产屋敷应该和你说过，珠世小姐克服了鬼的本能，现在目的和你们一致。”
蜜璃点了点头。
“弥豆子，珠世，还有楼下那个冷着脸的男孩，一口气出现三只，难道鬼克服本能很容易吗？”
林恒的声音有些沉闷。
“其实很难，成功了也会有后遗症，而且用‘只’来形容恐怕不太礼貌。”
“原来如此……”
越过了城市的边缘，道路越走越偏，逐渐茂密的树林投下阴影。
蜜璃疾驰的身影逐渐降速，然后在前方停下。
林恒身体几个闪烁后落在她身旁，明知顾问。
“怎么突然停下了？”
“没什么，我们就快要到了。”蜜璃摇了摇头，对着林恒深深鞠躬。
“多亏您推荐我进入鬼杀队，我才能遇到大家并且接受真正的自己，在这里的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超感知下对方的情绪波涛汹涌，林恒眸色渐沉。
“不用谢我，那是你自己的才能，现在的你和当初比起来变化很大，接受真实的自己才能获得成长。”
“是的，但是和两年前相比……”
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林恒的双眼，蜜璃咬了咬牙，神色坚定的说道。
“炼狱先生您根本一点都没有变。”
月色下，林恒战术后仰，面容被斑驳的树影覆盖看不真切。
很多时候，在做出试探的那一刻前，往往人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久违的‘叮’声响起，两年来一直龟缩不动的真实值开始爬升。
能力词条上来回闪烁的黑色字迹终于固定。
彻底的改变从基因深处出发，林恒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破裂又重生。
在这无尽轮回下，身体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强大，更加……非人。
炼狱般的灼烧感不断袭来。
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让凡人就此蜕变，化作更为崇高的究极生命体。
漫长的两秒过后，痛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生命本质升华后那近乎无所不能的虚假感受。
暗金色的纹路在林恒的身体上蔓延开来，最终在胸膛处勾勒出三足神鸟的神圣纹路。
光荣的进化就此结束。
看着眼前退后一步就一动不动的男人，甘露寺蜜璃忽然上前两步，在林恒惊讶的目光下捧起了他的左手。
“什么才是真正的你？”
嗤——
利器划过皮肤的声音响起。
“上面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甘露寺蜜璃对着掌心藏着的粉色小刀仔细观察，最终叹了口气。
她白皙的颈部上缓缓浮现出一道粉色的心型纹理。
“是因为伤口太快愈合了吗？”
看着突然出现的斑纹，林恒终于回过神来，缓缓向前。
“放轻松，是你太过紧张了。”
黑色的阴影逐渐将眼前的女孩完全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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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珠世小姐虽然是鬼，但是她克服了食人的本能，百年来与我族的先祖们一直保持联系，就是这样。”
产屋敷耀哉做出了完整的解释。
槙寿郎有些吃惊的点了点头，接着自然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您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弥豆子，看来对于这样的鬼咱们还是很开明的。”
“不，那不一样，弥豆子是在鳞泷阁下的看护下成长，珠世小姐和鬼杀队之间有百年的信任基础。’”
失明的眼睛准确的盯着槙寿郎，耀哉缓缓摇了摇头。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他的任何经历。”
“真是了不得的大秘闻，不过别扯上鬼杀队，那是你们产屋敷一族的家事。”
收起了悠闲的笑容，槙寿郎的表情严肃起来。
“把这样的消息就这么告诉我真的合适吗，耀哉？”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身为鬼杀队的当主，我必须为所有队员负责。”
耀哉挺直了肩膀，此刻真的有大家之长的威严。
鬼杀队是藏在帝国暗影中的暴力机关，这位一直以来行事柔和的当主在快要病死时却异常强硬。
然而有人远比他更加强硬。
锵——！
赤红的日轮刀出鞘，槙寿郎站起身来，挡住了耀哉面前的月光。
藏匿在暗处中的人们全部大惊失色。
“快住手炼狱先生！”
“停下，不可对主公大人无礼。”
“您这是要背叛鬼杀队吗？”
“父亲……”
“果然啊，藏着这么多人，所有柱都聚齐了吗？”
叹了口气，槙寿郎张开猛火般的瞳孔，低头直视耀哉。
“告诉我，产屋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下午考六级，大概率要寄掉，不知道有没有准大学生在看。非外语专业真心奉劝大一大二就拿下吧，过段时间全部都忘没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