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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疾风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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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这么长的雨天了,停停下下,现在还下着呢。

    这是个无事的傍晚,快放学了、班主任才想起来调位小组内的人可以调位,余雁归不予理会、他一直存在写作业,头也不抬一下

    商量开始了余雁归才勉强抬了一下头随即头又低下了一会一个极清楚的声音响起

    徐嘉汕说:“我要调位!”电那边“她指了指离元白和傅旷最近的那个位子

    听到这句话,余雁归的脸刷一下白了、心也向下一沉,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但这两句话他却听得极清楚。徐嘉汕转过头来看了余雁归一眼两人凝望对方一秒余雁归避开这种目光,将她的水杯放在她的桌子上,面无表情地说:

    “东西拿好”就将头转了回来徐嘉汕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桌子拉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动静、余雁归用力地眨着眼好像在忍着不让泪流下来,同时也在和张伯伦勉强聊天。

    在另一边的徐嘉汕此时处境截然不同,她此时在与傅旷聊着天两人眉飞色舞,兴趣正浓。

    余雁归连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一放学,将书包往肩上一甩,什么也不顾地一头冲进雨中

    雨水相当凉往余雁归身上砸他全然不在乎,甚至越走越慢。到最后甚至坐在了一条长椅上

    余雁归坐在雨中似乎是个好选择因为泪水会掺着雨水从脸上流下、使人看不出来。

    雨愈大了、余雁归岿然不动、浑身上下很快就被打湿他还是一动不动、好似浑无知觉

    直到雨大得不可收拾,余雁归才回到家打开空调、喝了口酒,余雁归的泪才再次决堤而下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使她不高兴了她才要用离开她这种方法来折磨他徐嘉汕到底有多么讨厌他?他不知道

    只是在默默流泪,身上一阵热一阵凉头忽重忽轻眼前的一幕幕闪过。他知道两人的关系愈发差了,却不知自己的问题所在,只

    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徐嘉汕渐行渐远,无力回天,那种感觉几乎令人窒息、

    迷迷糊糊半夜等再次醒来,余雁归身上软绵无力、想起来穿上衣服上学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一摸额头,滚烫

    他知道自己生了病虽然自己那副似乎五毒不侵的身体己好久没生过病,但是一个既淋了雨吹着空调喝了酒的人来说,那再正常不过了。

    他没有动弹、准备待会一跃而起、他还不信了、相思病也是病吗?余雁归相信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

    猛地一起、他摔在床上,他对相思病威力毫无清楚的认知、现在他不得不向病低头。他卧在床上、给他爷爷打电话余雁归的爷爷很快就到、摸了头以后他立即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并嘱咐他安心在家中伴着,就大步离开了

    现在窗外的雨依旧、余雁归却无事可做了

    好像做什么都没有力气、写小说只一会便眼前发黑,头也晕着,本想吃点什么东西,但是恐怕刚做好就晕过去了、所以只能在床上一动不动、或看看视频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余雁归也不怎么饿正好省了早饭中午饭了

    下午雨还没停、又咳又喘头还热余雁归躺在床上,内心是崩溃的平素有什么困难的事、他心中的徐嘉汕总有支撑的力量可是这

    最坚固的更是唯一的支撑都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了、怎么能指望着她呢?她现在似乎对元白和章旷产生了新的兴趣,唯独看待他就如同道旁的草芥使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可是余雁归究竟是错在哪了呢?他想了半天,推断了无数种可能,可是最后他接受了他最不愿认识的事实:他所缺的惟一也不过只是没有元白优秀罢了、元白可以做她认为黯淡无光的人生中那唯一的光、而余雁归知道她何须追光,她自己就是余雁归心中独特的光。

    可又能怎样呢?余雁归看着洗手间镜中浮肿的自己、决定好好洗一洗脸、既然无法被她关注,何妨把自己收拾的自己舒服?也算种消遣。

    夜里的雨下得比白天的大,余雁归的病毫无好转的迹像半夜所咳得比什么时候都厉害、并且渐渐昏睡过去了半夜再醒来,便在床上靠着,思念也随着病情逐渐加重,总不自觉向天花板看去,在不断的咳嗽声中、他希望徐嘉汕有一夜好梦。

    早上醒来极早,有时早起洗脸抹脸,有时他也会想这好不容易的精致是在梦中得来的还有拉拉二胡的时候、余雁归扶着琴桥、手上拉的二泉映月,心中想的是徐嘉汕思念伴着云簇的明月与流淌的溪水荡在他心中静静地勾鞘出那一幅幅的往事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一动不动躺着、或睡或思好不郁闷。

    不经的翻一翻日历,期末考试只有二十几天了,早晚有一天、无论病得多么严重,他都会回去复习的。

    那一天自然不晚、大概一个星期,在多方的要求下,余雁归回到了自己熟悉而不陌生的地方。

    那里的风云际会好像发生了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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