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这才叫恶心
挂了刘升的电话后，章皑黑着一张脸。
“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说着，放下筷子就打算离开。
老章叫住了他，“是刘升遇到什么事了？”
“小事，我过去就行。”
如果换个人章皑压根就不会多管，不过那是刘升啊，能帮还是得帮一帮。
“我和你一起去吧。”
韩汐月也放下了筷子。
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章皑旁边，依稀听到了一些事。
她害怕章皑过去后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糊涂事。
“行吧。”
章皑知道，如果不带上韩汐月，老章他们不会放心的。
出了饭店后，章皑叫了辆出租车，“去星海别苑”
听到地址的瞬间，韩汐月不乐意了。
“章皑，我不回去！”
“师傅，别听他的，先去北湖路！”
“韩汐月！”章皑难得的带着情绪吼了她一声。
刘升的事本来就让人心烦，她又来捣乱，就更没有好脾气了。
“要么下车，要么回家。”
“我都不！”
韩汐月也很固执，拉着章皑的手腕，晃着说道，“就让我跟着吧，你放心，我绝不乱说话！”
“你把我当个空气就行。”
两人争执的时候，司机听不下去了。
“要不然你俩都先下去？商量好再重新叫车？”
“不用商量了，就去北湖！”
章皑只能叹了口气，“先说好，待会过去后，老老实实跟在我边上，知道吗？”
“知道的！”
章皑怎么也没想到，刘升居然这么早就开始玩商务场了。
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真的有能力支撑起那种消费吗？
2011年的果城在大整顿后治安好了不少，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其实每个城市都这样，灯红酒绿的背后，是鲜为人知的阴暗面。
没办法，有人找刺激，更有人想赚钱。
章皑他们打车到了北湖路的一家ktv，招牌上闪烁着霓虹灯，还没靠近，都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走吧。”
章皑和韩汐月进去后，很快有服务员过来。
“您好，请问找人还是订包厢？”
“找刘升。”
听到这个名字后，那个服务员用对讲机问了一下，得到回复后多瞅了章皑他们一眼。
“您跟我来。”
说着，就带路朝着ktv的更深处走去。
走了很久，绕了几个圈子后，到了一个vip999的包厢。
“您朋友在里面，您进去就行。”
章皑在推门进去之前看了韩汐月一眼。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把你送出去，你在门口等我就行。”
他是真担心推开包厢后会污染了她的眼睛。
韩汐月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章皑看到了上面大大的两个字。
‘爸爸。’
她这分明就是在说，别担心，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联系她爸爸。
对于韩叔叔，章皑还是很佩服的。
老刑警了，破获的大案数不胜数。
他刚从省里进修回来，看样子，不久后又要高升。
按照他的升迁速度，在果城应该待不了太久。
也正是如此，章皑才敢带韩汐月过来。
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怕她遇到危险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带上她，怕是自己都会有危险。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子烟酒味飘了出来，前世的章皑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不以为然。
但是韩汐月不一样，皱着眉头很难受。
昏暗的灯光下能够依稀看到包厢里面坐着的男男女女。
刘升坐在一个角落，旁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喂他吃水果。
看到章皑后立马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一个光头手里拿着话筒在唱歌，声音很大，就是不着调。
在看到章皑后，也是把话筒放了下来。
“你就是他朋友？”
“嗯！”
章皑点头。
“说吧，他消费了多少钱？”
“嘿，也不多，就五千块。”
光头笑着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千！不是只有三千吗！”
刘升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急了，连忙反驳了一声。
可光头始终笑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干了一瓶。
“那不是又喝了两千的酒吗？”
“那是你喝的，关我屁事啊！”刘升不过是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哪里接触过这么无赖的人。
愤愤的试图和他理论。
可光头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和他讲道理。
“如果你当时就能给钱走人，我也不会来陪你喝酒啊。”
“说白了还是你的问题。”
说完，也不看他了。
只是对着章皑伸了手。
“现金还是刷卡？”
五千对章皑来说不多，不过得在刘升面前表现出很心疼为难的样子。
腿长在他身上的，章皑可不信是有人把他绑进来强行消费的。
说白了，还是自己的问题。
至于光头？
会让他明白，自己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刷卡吧。”
章皑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光头乐滋滋的过去拿卡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章皑身后的韩汐月。
眼神中满是惊艳。
混惯了风月场所的人，对韩汐月这种清纯的小姑娘没有一点抵抗力。
章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稍微挪了挪，挡住了他的视线，顺道还把韩汐月护在了身后。
“嘿嘿。”
胖子奸笑一声，也不拿卡了。
而是在桌子上拿了两瓶酒过来。
直接摔碎在了地上。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
光头这时说道。
“哦，不好意思啊，没拿稳。”
“按照规矩，包厢里的酒，都是归你朋友的，这酒不算贵，一瓶一万！”
“总共两万五，还是刷卡？”
“你怎么不去抢！”韩汐月都被气坏了。
没忍住从章皑身后站了出来，指着光头吼道。
光头倒是无所谓。
“抢是犯法的，我这是明码标价。”
“当然，要是你愿意陪我喝几杯，我也可以给你们打点折扣。”
韩汐月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遇到光头之前，她觉得章皑已经很可恶了。
可现在看来，连可恶的门槛都够不着。
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很是厌恶。
“呸，真恶心！”
光头是一点不生气，只是笑得更狰狞了。
“我再恶心，也比消费了不给钱的人要好吧？”
“你就说吧，给不给就完事了！”
韩汐月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章皑按住了。
“五千，刷卡，多的也没有！”
章皑的话把光头气笑了，“你以为你谁啊？”
“轮得到你做主？”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猥琐。
“我话放这，要么给钱，要么把她留下！”
“或者，你们全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