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还挺喜欢你
太医傻愣愣的看着盛挽辞手指的两个地方,眼底涌动起希望,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盛挽辞叹了一口气,气息牵动了舌头上的伤口,让盛挽辞痛的一个激灵,连忙闭上嘴,转身回到床边给自己换被褥枕头。
半个多时辰过后,萧谌步履匆匆的回到寝殿之中,急急忙忙的来到盛挽辞面前。
看着盛挽辞没什么损伤,他伸手捏开了盛挽辞的嘴巴。
盛挽辞一个不防备,一下子张开嘴,这样突然的活动牵动了舌头上的伤口,痛的她嗯嗯嗯的抗议,眼圈瞬间就红了。
萧谌看到伤口的瞬间,满眼都是怒火,恶狠狠地看着盛挽辞,松开盛挽辞的脸,盛挽辞小心翼翼的安顿自己的舌头,只要找对了地方,还是能够减轻许多疼痛的。
不等她给舌头找好栖身之地,萧谌扯着盛挽辞的胳膊去了一旁的案台上,亲手准备的笔墨纸砚给盛挽辞。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自尽。”
萧谌怒气冲冲的询问,看着盛挽辞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盛挽辞看着笔墨纸砚,实在是没脸把实情写下来,思量了好半天,这才下笔。
‘王爷要我自证清白,我只能以命相抵。’
萧谌看着盛挽辞写下来的理由,只觉得眼前一黑,恶狠狠地把这张纸给抓起来揉成一团,随手丢到火盆里烧的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傻?”萧谌没好气的看着盛挽辞,脸色十分慎重,看着盛挽辞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盛挽辞摇摇头,一脸无辜模样。
萧谌深呼吸了几下,“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萧谌目光如炬的盯着盛挽辞,仿佛能够用眼前看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盛挽辞提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
‘王爷想杀我,我蒙混过关,但是我和沈执川闹翻了,该怎么办?’
盛挽辞写完,一脸可怜模样的看着萧谌,微红的眼睛眨呀眨,实在是让人不认责备。
“是不是因为黑市里突然之间出现的前朝遗物?”萧谌看着盛挽辞现在说不出话,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舍不得再多说一句重话。
盛挽辞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提笔继续写。
‘为了取信,只能拼命一搏,我赢了。’
萧谌看着盛挽辞写下来的这些,心头的愤怒更胜,只是他根本没办法朝着这般样子的盛挽辞发火,只能将所有的火气都发在这些纸上,恶狠狠地把纸揉的掉渣,丢进火盆里烧的一干二净。
“朕知道你赢了,沈执川那边你先稳着吧!沈执川若是求和,你就顺着台阶下来,朕帮你准备一个脱身的办法,让你假死入宫。”
萧谌很强硬,盛挽辞却瞬间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偏偏萧谌仗着盛挽辞不能说话,不去看盛挽辞。
盛挽辞扯了扯萧谌的袖子,萧谌默默地抽回袖子,根本不给盛挽辞表达的机会。
“你现在的处境太过艰难,以后朕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让你被这样的事情裹挟进去,朕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萧谌自说自话,坚持不看盛挽辞一眼。
盛挽辞无奈之下,凑到萧谌的面前,刚要摇头,眼睁睁的看着萧谌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打商量。
盛挽辞吞咽了一口吐沫,忍着疼痛开口:“我不。”
萧谌睁开眼睛,看着盛挽辞痛一张脸都红了,萧谌无奈的厉害。
“你想做什么事情,告诉朕,朕一定办成。”
萧谌很认真的看着盛挽辞,盛挽辞还是坚定的摇头,就是不肯答应。
萧谌又气又心疼,在这个时候,他更怕盛挽辞开口说话,扯到伤口。
“再有下一次,朕不能保证救下你,下一次,朕若是将你救下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朕都不会再听你的选择。”
萧谌的最后通牒让盛挽辞松了一口气,舌头还是疼的厉害。
“行了,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在公里修养,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萧谌把盛挽辞一个人丢在耳房里,他独自离开了寝宫。
没一会儿的功夫,庆云公公送来了棋盘,书籍,古琴来给盛挽辞解闷儿。
“盛大人,您这是何苦啊!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您自己。”庆云公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盛挽辞这幅苦兮兮的样子,无奈的叹气。
盛挽辞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她不能说话,还真是憋屈的厉害。
“皇上说了,让您在公里好好的养伤,等您大好了,直接参加除夕宴席,宴席的事情已经交给了摄政王处置,必然不会出乱子,您若是烦闷了,想看看风景,就到门口的牌子上扯绸子,自会有人伺候您。”
庆云公公说完,行礼离开。
盛挽辞眉头狠狠一簇,牌子?扯绸子?
她急忙忙的往殿门口跑,在门口处看见了许多个木牌子,牌子上事无巨细的写着各种事情,什么喝茶,吃饭,换衣裳,添被子,出门,赏景,求见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写在牌子上,不管盛挽辞想要做什么,直接扯了牌子上的绸子,宫人看见了,自然会去安排,根本不需要盛挽辞开口说话。
见到这些东西,盛挽辞只觉得很无奈,心底更是燃起了一股火气。
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几天吗?
况且太医已经说了,三天后就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这三天都只能喝软烂的粥汤,不能咀嚼而已,怎么还专门搞了这样的东西来。
盛挽辞仔仔细细的看过去,发现这牌子上头还写了梳洗,出恭这等私密之事。
愤怒之下,盛挽辞一脚踢在门上泄愤。
脚尖一痛,盛挽辞嗯了一声,心情更差了。
一旁的宫人上前来,一脸忐忑谨慎的开口。
“大人,您这是有什么不满,若有什么照顾不到的,您可以写下来,奴才一定让大人满意。”
盛挽辞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这等情况,就连解释都做不到,只能朝着人摆摆手,她气冲冲的回了耳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