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人掌握
萧谌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看样子是真的想要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皇上不必解释,现在身处江南,让外面的人以为本公主身边有旧部保护,对皇上的安全很有保障,就算有人想要针对皇上,也没有胆子随便动手,这是好事儿!”
希和公主生怕萧谌回去找宋怀尘,这个消息说出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也好也好,那朕就不说了,公主若是无事就先回去歇着吧!赶路这么久,朕还是疲累的很,要睡下了。”
萧谌打了一个哈欠,直接下了逐客令,至于江南征税的事情,他就像是忘到了脑后一样,一个字儿也不提。
此时,京城之中正孕育着一场腥风血雨,与青菱郡一事有关的人全都被牵连。
许多人走在走门路,找关系,生怕这一场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这也正是给了沈执川一个清除异己的机会,而且还是一个萧谌给的机会,名正言顺的机会。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谁也没想到青菱郡的事情会被路过的萧谌翻出来,还把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
朝中官员清理了不少,尤其是那些职位不高,但是职权广泛的位置。
单凭这么一件事情,朝中各路官员,已经有一半以上都换上了沈执川的人。
虽然生出了一片动荡,可对于沈执川来说,这样一次清洗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论萧谌是否会死在江南地界,朝中局势尽在他一人掌握,萧谌是否死在江南反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江南地界之中,宋怀尘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本地的商贾大户名单拿过来。
按说这种事情只需要稍微打听打听就都能知道,可他却拖了这么长时间,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忙,实际上,这些名单早在第一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之所以要拖延时间,就是要先把名单送到沈执川的手里先过一遍。
等他带着名单回来的时候,萧谌正带着盛挽辞和希和公主在湖边钓鱼,悠闲惬意的很。
自从那一日希和公主认为自己猜到了事实真相,面对萧谌和盛挽辞就不再像之前一样恨之入骨。
不管萧谌的心里究竟是谁,只要不是女人,威胁不到自己的打算,她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萧谌本就没想计较什么,盛挽辞更是只想要安稳,这三个人之间反倒是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皇上,名单已经确定了,大大小小的商贾全都记录在册,征税一事该如何进行?”
左相拿着名单找到萧谌,看着他们桑格在这里安安稳稳的钓鱼,心里一阵愤怒。
好啊!自己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倒是在这里悠闲惬意。
希和公主跟着皇上享乐也就算了,凭什么盛挽辞也这么清闲,都是同朝为官,自己的官职还要比那盛挽辞大,怎么这种杂事偏偏要交到自己的手里。
水面上的鱼鳔抖了两下,盛挽辞眼疾手快的提起鱼竿,一条巴掌长的鱼被钓起来。
“盛卿果然不负朕所期望,丞相快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快坐下歇歇,这些商贾对征税的事情都什么看法呀?”
萧谌的问题就和废话一样。
谁会愿意多及哦啊水,把自己口袋里的钱随随便便的拿出去交税,还是这种临时增加的税务。
“百姓自然不明白朝政大事,他们只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一点,对征税一事都很抵制,按说准备一个名单出来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人家都不愿意上这个名单,不少商贾都暂时不做生意了,根本查不到什么账目往来,这可怎么办好!”
左相说的倒是实话,这些人,这些事情的确是不好处理,这个老狐狸在这个时候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根本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推出去。
“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盛卿,你是怎么看的?”
萧谌当即看向盛挽辞,这样一个得罪人的事情被萧谌往盛挽辞怀里一丢,他自己倒是躲了个清闲。
“臣不曾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丞相大人在朝为官多年,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差事该怎么办?”
盛挽辞也不甘示弱,直接将这件苦差往宋怀尘的手上推,宋怀尘脸色一板,拿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盛大人,本相乃是左相,厉兵秣马的事情本相责无旁贷,这种朝中事务,的确了解甚少,这件差事还是盛大人更适合。”
左相直接把这件事情往盛挽辞的身上推,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至于差事办成什么样子,他可就不管了。
“说的也是,盛卿,这件事情还是你来想想办法,若是需要什么帮衬,你直接调配人马即可,找些大户征税,他们有钱。”
说着话,萧谌忽然面色一喜,急忙忙的提鱼竿,一根树枝被他从水里勾出来,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不见。
“是,微臣这就去办!”
盛挽辞心里很清楚,这活儿肯定是要交给自己来做的,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
反正差事到了自己的手里,还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不急不急,明天再办,今天陪朕钓鱼。”
萧谌说着,将盛挽辞留了下来,几个人一起钓着鱼,就连最后过来的宋怀尘都有鱼上钩。
偏偏萧谌的鱼钩上从来就没有过鱼,要么是水草,要么是树枝,甚至还钓上来了一条裤子。
转天一大早,盛挽辞刚醒就看见了枕头边上的纸条。
心惊之余,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只写了一个陆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这字迹倒是让盛挽辞十分的熟悉,熟悉的盛挽辞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颗心狠狠的往下一沉。
怀揣着心事,盛挽辞收好了纸条立刻出门去办事。
消息发出去,所有被通知的商贾都派了代表前来洽谈征税的事情。
盛挽辞喝着茶,心里掂量着那个陆字,等到人都来齐了,盛挽辞的眉头狠狠一簇。
所有人都穿的破破烂烂,没有半点富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