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虚瞳
拉丁一人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拍击的声音想了很久，直到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
“呼~”
呼出一口气，拉丁站起身来，神色还有些恍惚。
“该回去了。”
迷迷糊糊回到酒馆，拉丁打开房间门后便将自己摔到床上，他要困死了。
……
“砰！~砰！~砰！~”
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拉丁的房间门好像在发出哀鸣，为其伴奏的还有门外那响亮的大吼声。
“拉丁！快出来拉丁！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混蛋！”
如此，拉丁自然无法再睡下去，只能迷糊着起床开门。
入眼便是一个有着大胡子的中年大叔，正是拉丁的老板约翰·卡特。
其右脸侧边还有一个从上到下的疤痕，看着很是狰狞。
据卡特大叔自己所说，那是年轻时当海贼与人火拼留下的，他对此十分自豪。
叫什么来着？
男人的象征！
反正拉丁很不能理解，脸上有一道这么长的疤看着是真丑啊。
这一点从卡特大叔快五十岁的人，还没娶到老婆就能看出来了好吧。
“卡特大叔早上好~”
拉丁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
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怀中就被塞进来一袋包子和一个扫把，耳边还伴随着卡特大叔的大吼声。
“好什么好！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还在睡，楼下客人都来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快点去给我干活！”
“噢噢~”
拉丁瞪着懵逼的双眼点点头，然后他就看见卡特大叔头也不回的下楼去。
转头瞄了眼走廊上挂着的时钟，见只是中午一点多，拉丁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家伙！大中午就喝酒。”
哪怕在酒馆干了好一段时间，见过不少海贼和居民了，拉丁还是有些无法适应海贼世界的生活节奏。
“算了，干活干活。”
用水拍面简单精神一下，拉丁便一手拿扫把，一手往嘴里塞包子下楼去。
由于酒馆只有卡特大叔和拉丁两人，所以拉丁一人要充当服务员、洗碗工等多个角色，只有人少一点才有机会休息会。
这一忙，便是到了凌晨两点多。
“你今天不去海边？”
吧台前，卡特大叔有些诧异的看着拉丁。
在他印象当中，从拉丁开始锻炼的那一天开始，便从来没有一天休息过，无论刮风下雨。
今天这是转性子了？
“总得劳逸结合一下嘛。”
拉丁笑着搪塞过去。
人心是最不能揣测的，即使相处了这么久，对卡特大叔的为人也早已清楚。
但拉丁还是不想暴露自己已经是能力者的事实，能隐瞒就尽量隐瞒吧。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早点睡吧。”
卡特大叔点点头也没多问，转身回到楼上准备洗澡睡觉。
在这片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秘密。
当海贼的那一段时光中，卡特大叔早已学会闭嘴，好奇发问得到的并不一定是满足感，或许还有催命符。
“好。”
拉丁目视着卡特大叔上楼去，随即将目光投向酒馆内唯一的一个盆栽上。
那是一株绿萝，还是当初拉丁买的，虽然卡特大叔并不给他发工资，但也是有一些零花钱的。
本想着用来净化一些空气，毕竟酒馆内喝酒的同时也有很多人抽烟，不过最后拉丁还是放弃的。
麻麻地，那么多二手烟，那绿萝恐怕还没有他自己吸的多。
净化？
净个屁！
久而久之拉丁也不管它了，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一些喝醉的客人，时不时将酒浇到它身上。
长得倒还挺不错！
昨天吃下生长果实后，拉丁还没来得及测试一下自己获得的能力。
现在这么晚，外面的店也几乎都关了。
虽然生长果实的能力是可以加快生物的生长速度，人类也是生物的一种。
但拉丁可不想在自己身上做实验，至少现在不想。
这么一来，只有面前这株绿萝可以用一用了。
吃下生长果实后，拉丁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一些能力的使用方法，只不过具体的还要他自己去开发摸索。
“开始吧。”
拉丁嘴中呢喃一声，激活了自身的能力。
哗~——
转瞬，他面前的世界不断变幻，从彩色变成黑白，又从黑白变成彩色，如此交替好几次，最终定格在彩色。
只是，这个彩色和正常人视角中的彩色，有一些不一样。
“虚瞳吗？”
拉丁目光闪了闪，这是这个能力的名字。
在拉丁的视角中，酒馆内的一切全部变成了丝线，由丝线构成的椅子、桌子、盆栽等等。
空气中也有，密密麻麻的，不过太过于渺小，实在令人难以注意。
这些丝线的大小，还有颜色皆不相同。
细如鸿毛，粗似麻绳，五颜六色。
“人也一样吗？”
拉丁好奇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也变成丝线构成的了。
“有点晕乎，先关了吧。”
这样的视角太过奇特，拉丁一时无法适应，摇摇头便准备取消虚瞳的效果。
只不过他这个念头刚升起来，便发现视角恢复了正常，桌子还是桌子，盆栽还是盆栽。
等他瞳孔聚焦于某一物体的时候，虚瞳才会自主开启，周围一切没有变幻，唯独那物体化作丝线。
“还不错，再试试别的。”
拉丁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伸出右手，掌心朝上。
心中一动，体内胸膛就好像有一股气在剧烈涌动。
拉丁强忍住打嗝的冲动，控制着那股气朝右手臂汇聚，最终停留于手掌处。
“痒痒的。”
拉丁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掌。
几秒后，变化出现了。
一条条肉眼不可见的透明丝线从掌心中冒出，唯有在虚瞳视角下才可勉强观察。
酒馆无风，它们却好似迎着风左右摇摆，活力十足。
时不时还向上，或向下伸缩，跟山治那特有的眉毛很像，似乎在抓取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拉丁心中疑惑刚起，身躯就不由微微一颤，双眼瞪得老大。
“这！”
拉丁咽下一口唾沫，用手轻拍着胸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呼~！呼！~呼~！”
一连舒了好几口气，拉丁激动的心才缓缓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