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雾已
风神在船头远望,这艘船配置与渔船不同,船杆上有一面玛丽家族的家旗。
他没想到要绕上半个岛,依稀记得出事的地方,但也没料到有这么远。
玛丽许佳宁看他脸上神色不定,还以为是风神紧张了,安抚道:“没事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风神见只有他俩在船头,立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低头道:“嗯嗯。”
玛丽文子在和玛丽梓安穿舱而来。风神看了看附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果然张口就来:“那就是族长救下风神的地方。”
玛丽梓安明显打听了他,从鼻孔哼了一声。
风神尴尬的目光投向别处,刚看向那个港湾,就隐约看到港湾内的海滩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他自觉目力不好,拉了拉玛丽许佳宁,小声问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全船人都挤到了船头,玛丽许佳宁凝眉道:“不好,可能给人捷足先登了。立即提速。”
随着船驶进港湾,几人也看清楚了是什么。一只章鱼已经横死在海滩上,触手或断或折,有的伸入水中。
风神没见过章鱼,乍看之下被恶心到了。
玛丽许佳宁跃上岸就挥刀割开章鱼头部,直取出一件事物快速装起,“幸好东西还在。”
玛丽远山第二个跃上去,仔细察看后,踢着触手道:“都是刀伤,是个用刀的好手。”
风神下船,忍着恶心往章鱼被割开的身体看,却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和消化过半的肉块。
玛丽许佳宁把那事物扔到船上给玛丽千矢,看了看风神,注目道:“你那朋友可能没死,有人救了他,还是自己拼命击杀了,现在不能分析出。”
风神暗咐白鸟有这水平还要带他们跑路,宁愿信他们几个人联手才拿下,这地方有玛丽一家人就奇怪了,哪能再冒出什么人?
据剑鞘之后所言
那触手上的吸盘让他根本挣脱不了,强大的吸力甚至能拉住心脏的跳动。
必死之际,他隐约看到了怪物本体,摸出匕首准备殊死一搏。
而剧烈的抖动让他匕首失手。
触手把他直往下带。
一把奇怪的刀出现了。
挟风破空而来,刀上奇怪的花纹,独特的刀柄,因为到了眼前,看的很清楚。
这把刀到了他手上,此时提劲顺势下带,人上刀下,挟一刀之势,直接把那章鱼劈出水面。
剑鞘空中翻滚几圈,潇洒落地,一睁眼。一个青白头发的青衣男子闭目盘坐,脸上斑纹衬印着不俗之气。
剑鞘还刀道:“卡伦诺,剑鞘。”
那男子闭目接刀。
“迷雾岛,雾己”
而真实的版本是这样的
剑鞘被甩的已经直接昏了过去,双眼翻白。
雾已踏御水术而来,他一路剿杀海兽至此,见那海上混乱,知有人遇难。
再近点,原来是只八爪章鱼,此时触手全动,仔细一瞅,有一只吸住了一个人。
雾已救人心切,左手刀浪斩涯,右手指月破云,直接让这章鱼成了这一路死的最快的海兽。
他将那人抱起,那人昏迷不醒,自己摸着他胸口察觉内脏震碎,他终不可能抛下,于是一直把剑鞘带到身边。
……………………
星,夜。
白鸟登上山顶,望着崖边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影不转身,他不敢过去,直愣愣喊道:“族长!”
飒加回头看着他,嘴里终于发声,但并不是他的声音:“我们曾经是世界树自由的子民,如今沦落为圣殿做事的走狗,从此族人带上了枷拷,你们根本不配在统治飞羽一族。只有利用黑魔法,我们一族才能挣脱圣殿的束缚。”
白鸟急喊道:“回去吧族长,做完这次任务,我们族人就有机会获得自由了。”
飒加仰头冷笑道:“自由?虚伪罢了。来我这里,我让你变强。”白鸟不动,他一下激怒一个法球砸了过来。
白鸟是不会躲的,睁目概然受死。一把刀突然横上,尽化去那法球。
一个玩味的声音响起:“我不管你是哪个死鬼上身了,赶紧下去,我们要带这个人走。”
独有的声色不是李汉文是谁?
白鸟错愕道:“汉文?你怎么上来了。”
李汉文在手上把玩着刀,“你以为我睡着了?我怕你有事,才偷偷跟着。这东西上人身吓人还挺会的。”
飒加气的全身抖动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越来越生涩难懂。李汉文拖刀逼近,正欲一刀砍下。却被身后白鸟抱住:“别!”
李汉文破口大骂:“放开啊,你想让老子死?”
他终察到不妙,带着白鸟往地上一滚,才躲开一击。回头看飒加停在原地,身子微屈,做了一个进攻的架势。但静止的不像刚才那一雷霆一击,不像他发出的。
李汉文推开白鸟,叱道:“快跑。”白鸟结了一个法阵,喊道:“一起走。”
李汉文踢了他一脚,“你先走。”提刀砍向飒加。他这是横向一刀,刀气自锋刅而出,搭配着他的冲步。
飒加怪叫一声,闪身躲开,他速度极快,让李汉文一刀落空。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刀空了,急挥刀乱劈,护住全身。
飒加从一个诡钻的角度,突然强攻,在李汉文胁下一戳,直接见血,痛得他刀直接脱落,腰一弯,痛得脸狰狞起来。
白鸟见状只好返还,一下拖起李汉文就跑。飒加像玩弄他们一样,不时突发一击,一时间白鸟双眼血肉淋漓,只走出三四十步,再也撑不住一下软倒:“族长!”
飒加走近,脸上表情看不清楚,从喉口发出怪声,格格格。
李汉文从胁下拨出一块肉,狞笑不知道丟哪,塞入嘴中咀嚼:“来来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缓缓站起。
而他贴身的藏刀亦已脱手。
白鸟站起来喘气道:“我们一起。”
飒加嘲弄间,李汉文一个滑铲急攻下盘,给飒加一个纵跃而起躲过。白鸟吼了一声,凌空双腿飞踢。飒加在空中亦还能提腿,曲腰借力,双腿不偏不倚踢中。
“轰”
白鸟坠落,痛苦的抱住双腿,他身体里传来骨裂的声音。
李汉文亦被讽加一个下落踢中面门,眉鼻间青紫一片,他无能嘶吼了几声,躺地上如何也爬不起来了。心中骂娘之余,心中思绪万千,登时惨叫一声,身子一瘫却是在立即蓄劲恢复状态。
飒加扑向白鸟,后者完全反应不过来,还是李汉文从地上急滚过去,一脚把白鸟踢开,白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直滚到崖边。李汉文见状,眼睛都快瞪出去了。所幸白鸟最后抱住了崖边一棵小树,身上被荆棘划伤,最长的一条从小腹划到大腿根。
李汉文听他哼叫了几声,也只能确定没有掉下去,立即骂道:“操你娘的,老子在这过来和老子决一死战啊!”
飒加斜视他,睥睨之余,一下快步到崖边,踩住了白鸟的手,痛得他直接放开了一只手,飒加正要去踩他另一只手,白鸟空中换手抓住了他鞋背。李汉文已全力扑上来抱住了飒加后腰,晃的他险些坠落。
李汉文直接上身,抱住腰间之刹那间身子被震的一颤,咬牙去拔那对肉翅。
“白鸟!”
白鸟忍着再被划伤一次的痛苦,爬了上来,只见李汉文已经摸
上脖颈,他一滚过去直接抱住飒加的腿,合二人之力才将其压倒。
李汉文忍着肉翅上的倒钩刮伤面部,往飒加面门摸去,在额间摸到一件事物,似乎是一个活物,被他扣住后往眉间钻去。李汉文心知可能是此物作怪,直接双指猛扣下去。
毕时日出东方,乌云密布中一缕阳光洒了下来,李汉文终于把那物抠了出来,很熟悉的深渊虫子。身下飒加没了功静,李汉文和白鸟又累又痛,倒地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