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南梦
离开大蛇丸据点后，已经是傍晚。
长门回到天地桥，见蝎仍然在这里等候着，有些意外。
蝎……不是最讨厌等人吗？
但这次是蝎主动的，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面对长门，蝎说话的口气，仍然生分且高冷：“我已经帮你找到大蛇丸，在沙漠上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了。”
长门笑着向他表达了谢意：“谢谢你了，蝎，对了，三代风影的这个人傀儡，还是还给你吧。”
蝎望着他身后，已经变成修罗道的三代风影·人愧，白天的战斗中，蝎已经见识过其强大。
嘴上不说，但他心底承认……有些东西是人力不能企及的。
但是，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倔强。
“不必了，我扔掉的东西，就不会再捡回来，况且，那也不是我的艺术。”
蝎转身离开了，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终有一天，我会证明的，寄托我赤砂之蝎灵魂和匠心的永恒傀儡艺术，不会输给你那冰冷的瞳力，哪怕……这瞳力是始祖六道的，轮回眼！
“蝎。”望着背影，长门叫住了蝎，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不过，不是加入晓的橄榄枝。
“半年后，如果你没有去处，就到雨隐村去吧。”
晓终究只是个佣兵组织，放到三次元的世界中，也就是类似‘黑水’的存在。
为了照顾小南的感情，他可能会保留‘晓’，但将来发展的重心，他会放在忍村建设上。
早早物色像蝎这样强大的忍者，也是为今后铺路。
蝎沉吟了良久后，能被身后的人邀请，他从心底感觉很荣幸，但是……真不是谁小看谁。
望着长门额上‘雨隐叛忍’的护额，他沉声说道：“雨隐村的首领，山椒鱼半藏，你不会不知道，忍者是如何称呼他的吧？”
“知道，忍者半神嘛。”长门微笑着应答，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半神’也不过如此而已。
蝎深深看着他，临走前留下一句：“如果你真能取而代之，我为你效力，也未尝不可。”
长门笑道：“那半年后，我在新雨隐村等你。”
蝎走后，小南从草野中走了过来，橘色的眼眸中含着忧虑，“半年，你就准备和半藏决一死战吗？会不会……太着急了。”
夜空中，下起了小雨。淅沥的雨声，在草隐的阔野中，格外空灵。
小南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当年长门以佩恩六道夺回雨隐，也是在至少十年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半藏已经老了，老的不仅是体魄，还有意志。
所以，佩恩六道才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昔日忍者巅峰的半藏势力全灭了。
超越半神，成为了「神」。
长门对神的名号，没有什么执着的，一代版本一代神罢了。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稳定的战略大后方，以及……和小南稳定的家。
他此刻当然不能让小南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说道。
“半藏那家伙，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了团藏联手，迫害我们这些后起之秀，可见他作为忍界巅峰的眼力和魄力，都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削弱了。”
“再等上几年，消灭他是轻而易举的吧。”
“但是，消灭这样的半藏，我如何能甘心呢？小南，你想想看，弥彦，他……多么憧憬着半藏啊。”
“弥彦是被他憧憬之人杀死了，所以，趁着半藏还没跌落神坛，我要为弥彦报这一箭之仇！”
小南望着眼前人，在雨中的身影，眸光复杂：“长门……”
“你和大蛇丸，已经达成共识了吗？”
和大蛇丸据点中密谈，是她主动以在外望风为由，没有跟过去的。
她其实比谁都想知道‘长门’如今是怎样图谋的，但既然牵扯到了大蛇丸，一定不可能是完全光明磊落的。
人的名，树的影，大蛇丸是什么人，她会不知道？
相反……她是曾经三个人中，心思最细腻的。
当年和三忍的初次邂逅，大蛇丸就提议杀了他们三人。
以至于后来的修行中，小南曾几度旁敲侧击，向自来也询问过，有关大蛇丸的事情……包括他的思想性格，忍术特点……弱点等等。
正因为深刻了解大蛇丸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南才笃定，自己在场的话，长门有些话，未必能干脆地说出口。
她不想成为他的阻碍，所以她按捺住了好奇心。
“是的，我和他已经达成共识了。”
即便得知已经谈拢，她也没问具体谋划着什么，只是问：“那下一步，我们要如何行动呢？”
雨中，长门转身，望着草隐东南的地平线，笑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和木叶打交道了呢。”
小南眸光诧异：“木叶……”
长门目光深沉：“确切地说，是木叶的宇智波一族。”
在另一具身体的制造中，他需要用到五名宇智波族人的血样。
那五人……将成为他日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备选眼睛。
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有这五人的人选了，但似乎哪一个，都不是能轻易搞定的善茬，尤其……是最后一个。
草隐接壤着火之国，长门和小南星夜跋涉，越过国境线，来到火之国境内。
夜已经深了，找了一处包原隰险之地，安下帐篷，准备休整一夜再行动。
这些年，小南似乎已经习惯在野外露宿的生活，竟比在温泉旅馆时，更快地睡着了。
但今晚……她做了一个梦。
“哗！！！”
帐篷中，小南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
“呼，哈，呼，哈……”
汗水，浸透她单薄的中衣，她慌乱的眸光，久久不能平静。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小南……没睡吗？”帐篷外，传来她熟悉的问候。
小南赶忙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簌拉拉。”
帐篷被掀开的声音，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一道热切的目光，在她面前停留了很久。
“晚安。”轻道一声晚安后，长门离开了帐篷。
小南睁开眼，眼神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如果，长门真对我有那种想法，我该……顺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