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伯尔萨边境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女人仿佛损坏的机器，不断地朝着地面磕头。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她口中一直说着“不可原谅”的话，额头被磕出血了，肉烂迷糊了也还是没有其他反应，她只是跪在那地面不断地述说。
然而，她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她到底在和谁说话？难道是地面的上的那个怪圈？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她口中的不可原谅还在继续，但这一次后，她跪座底下的圈发出鲜红亮光，将她的思绪从崩溃的边缘吊住了。
里面居然可怕地窜出来一团黑雾。
然后，一个深幽而迷乱的声音从一团黑雾里传来：“人类啊，你的愿望是什么！”
女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瞪大眼睛激动地说：“杀死他们！杀死整座城的那些人——绝对不可原谅！”
那声音呵呵呵地偷笑着，尽管女人没有用语言表达清楚，可雾中的人物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令人后怕地知道了女人的诉求。
“真是可怜的孩子呢！但是，你应该知道请我出来的代价……”
女人没有丝毫犹豫，反而生怕他跑掉。
“一切！我会付出我的一切！”
他发出舔嘴唇的声音，像是对待食物那般，是将要吞噬掉女人一切的声音。
“呵呵呵，真是强烈又猛毒的情感，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美味佳肴，真是久违了！好吧，我答应你。接下来，就依照契约行事。我会替你完成愿望，你的肉体以及灵魂，我会悉数收下，翼……”
——
缇欧一行人来到黎国如今的边境伯尔萨领地，是三皇子麾下人管理的城市。
这里是伯尔萨子爵的领地，曾是一座繁荣的商业城市，其名仍为伯尔萨。
这里以前有很多兽人存在，但现在很少看见。
如今市场萧条，人丁稀少。
胆小的伯尔萨子爵自从接临斩国边境以来，就对事事不上心，担心敌国打来的同时又想要赚钱。甚至颁布了很多奇怪的法令来抑制人口的流动。
为了不让人口流失，他会收取高额的出城费用来限制人们出城，会把一些交不出费用的人关入牢狱，有些无辜地甚至会被剥夺所有权利贬为奴隶。
奴隶的贩卖在这里十分猖獗，到处是人吃人的景象。
缇欧对于这些事情感到很奇怪，但也没有出手阻止。
随意的阻止这些事情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有这个国家回归正轨，人民的权利才能受到保障。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点前往王城。
为了避免麻烦，月雪和缇欧换装为男人。布鲁鲁和爱德丽便不行了，爱德丽的胸部有些大，无论如何都收不起来。而布鲁鲁则是没有学会变形，只能保持着女体。缇欧不一样，他能在男与女之间熟练变化。
他们来到这里打探消息黎国的一些消息，为了能有所准备，这些事情是必须做的。
缇欧他们进入一家名为回头吃的有名饭店，随后点了些饭菜谈论事情。
他们想在饭店收集一些关于王国的事情，结果不出所料，果然这样热闹的事情被人们肆意谈论着。
邻座的五个人正积极八卦着未来的国王呢。
“听说三皇子又吃败仗了，你知道吗？”
“嗐，这是第三次了！”
“不是不是，听说是第四次呢！”
“啊？这么快第四次了！那不是七皇子要做王了？”
“还早着哩！七皇子的军队赶不上三皇子，要赢下来，很难的啦！”
“但为什么三皇子经常吃败仗呢？明明军力与人马都多于对方？”
“这我怎么知道？果然是七皇子更聪明吧！让他当王可能也不坏。”
“嘘！你小声点儿，要是被官兵听了去，小心抓你入狱啊！”
“好好，我知道了。诶，你认为怎么样呢？”
“嗐，黎国自古都是长子做王，这一次三皇子赢定了。”
“噫呀，你还是个老旧派呀，别了，要是真当上了，就不会拖成现在的样子了。他差点意思啊！”
“你们觉得大公主怎么样？”
“胡说，哪里来的女人做王？”
“我看可以！”
“你怎么也这样？”
“要论辈分，她比三皇子大。要论聪明，她比七皇子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黎国从来没有过女皇的先例，大公主是不可能的。最后只有在三皇子和七皇子之间选一个。”
他们互相较劲着，谁也不服谁，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缇欧知道接下来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便准备前去打听些消息。
缇欧走上前拿出一些银币，放在案桌上。
这些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缇欧拿出来的钱。
“几位大哥，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能否告知一二呢？”
“小哥，你想知道什么，我们知无不言！”
“对，对，知无不言！”
缇欧问他们：“你们可知道，边境侯苏瑾一家，苏瑾死后他们都去了哪里？”
“他们呀？哎哟，居然是这个，我可告诉你啊！除了我，没有其它人知道这个事情！”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咳咳，别打岔，别打岔。”
“大家不用争，只要是有用的，我都愿意付钱。”缇欧见他们争起来于是说。
“小哥真是仗义！边境侯的家人是吧，不瞒您说，老——小的我正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正巧见过他们。”
“他们去哪儿了呢？”缇欧问拿出一枚银币给他。
“他们当时都往王都的方向走了！”
“诶呀你这家伙，这谁不知道啊？这钱不能给他啊！小哥。”
“我还没说完呢！当时他们分散了，正巧撞到斩国的士兵，费了老大劲才逃出来呢！他的女儿和妻子，都是我送他们离开的！”
“那他的儿子呢？”
“咳咳。这个嘛……”
缇欧给他三枚铜币。
他也见好就收。
“小哥啊，他的儿子与另一批人离开了，是想吸引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好让我们逃开啊！最后我就送他们母女到其他领地，再没有听到消息了。”
缇欧点点头。
“诶，小哥，到我了。你不知道啊，当时他们的去向。有人说他儿子被斩国俘虏去了，也有人说，他儿子逃了出来。但我才知道真正的结论。”
缇欧也给他一枚银币。
“那苏炳自从与母亲分开，就招摇过市地在大路上走。上面还挂着伯爵的徽章，那些士兵很快就就追了上去。你猜怎么着？来救兵了！而且这救兵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居然是——大公主的亲卫队！他们将斩国的士兵击败，带走了边境侯疼爱的儿子。”
……
缇欧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再多付些钱后转身回到座位。
“看来弟弟是得到大姐的帮助了。”月雪分析道。“先不管这些，我们得尽快赶到王都。”
缇欧眉头紧皱。吃完饭后，他们走出饭店。
忽然有一大批士兵经过门前。惹得缇欧等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