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白色噩梦
绿芽:“我爱太阳,皮肤好好。3、2、1准备,是春天啊!”
绿芽左右晃动着,因为周围景色的变化而感到开心。受够了漆黑的地下,更爱这片光明的世界。
大森林吹着和煦的风,让绿芽仿佛礼拜般接受了教堂洗礼。
起初这附近是光秃秃的,也没有其他小草与绿芽作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多天过去了,许多植物种子陆续从地里发芽,像是一根根毛囊从细变粗,从白到黑,眨眼间嫩绿色就布满了整片环境。
绿芽:“诸君,请听说我!我没有长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说到底,我究竟是怎样确认周围环境的呢?呜呼呼,给你们看吧,心音——发动,那就是热力感知——最高最伟大的魔法!”
绿色:“睁大眼睛看吧!就比如在我脚边蠕动地这小小的白色虫子,在我的热力感知下无所遁形。就连细微处也一览无余。具体来说,就是白胖胖的身体一环一环,侧边有不知用途的红点,红黄色的脑袋,和可怕的三对足布于前端,而后端才是它那臃肿的身体。”
绿芽:“再比如这株小草。细长的流线形叶片,表明了它是单子叶杂草,浅浅而退化的根系只能依附于肥沃的土壤,简直是草中虱子。”
绿芽:“再看这里的土堆……啊,怎么会,居然没有颜色啊!”
心音:“解,热力感知无法表示准确颜色。”
绿芽:“不!我的眼睛!”
绿芽:“也对啊,我是植物,又没有识别丰富颜色的那种器官,不知道也是正常。要说能用魔法感知周围,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当然因为吃过老鼠,获得了模拟听力和嗅觉的技能,也能正常收取这方面的信息。给你看看吧!模拟。”
绿芽的叶片变动,先是模拟出耳朵接受声音,再是模拟出弹片发出颤音。
绿芽:“因为没有说话器官所以敬请期待,接着是——”
绿芽用模拟出的鼻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享受着大自然的人类。
他的表现虽然丰富,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语言,要不说他怎么是植物呢?没有发声器官,就算具有意识,也只会在心里闹腾。
绿芽:“咦?仔细看看,这个是?”
绿芽把他抓住的白色虫子凑近了看。
绿芽:“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植物害虫?”
绿芽观察扭动的白色虫子,将它放在地面等候。
那白色虫子接触地面后,开始刨土,似乎要逃跑。
绿芽也不阻止,就这样观察它的一举一动。
那白色虫子把地面挖开一个孔,将自己头钻进去,腹部还留在外面。
绿芽:“好像有点痒?怎么回事?”
绿芽左右扭动,却止不住发痒。
绿芽:“有东西在挠我脚底心,还传来清晰地痛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止如此,他刚才放生的虫子附近也开始发痒。
绿芽抬起那附近的侧根,然后露出土面。
只见那一排排的白色蛆虫,咬吊在绿芽的毛根上,那些根的上面破破碎碎,明显就是受到了这些白色虫子咀嚼式口器的撕咬。
绿芽:“就是那个吧——那个!专门祸害根系的虫子,似乎叫做蛴螬。”
绿芽仔细分析着,然后感到心中发寒。虽然没有鸡皮疙瘩却在心里冒出鸡皮疙瘩,想要大声喊叫身体却毫无反应。
这表示绿芽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吗?
绿芽:“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要冷静,我还很健康。”
绿芽:“我记得,最开始这附近并没有虫子,究竟是怎样才能跑过来?那短小的三对足虽然能挖掘土壤,但根本不可能让我毫无察觉,还接近到如此地步。”
绿芽:“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当务之急还是要除掉这些敌人。但要怎样才能对付它们?灾厄之体的技能似乎对它们不管用。也对哦,毕竟是以我为食——可这对我真是个大麻烦!”
绿芽翻动根系,从那布满虫子的附近发现细小的已破开的白色囊状物。
绿芽:“这就是原因啊!原来如此,原来是卵巢就在附近,这样我确实理解了。若我能拔腿就跑,必然会选择这个计策。因为看起来周围都有这种虫子出生,可是遗憾的事总是有——我是植物,是大马路上的钉子户,想要我搬走绝无可能,三十六计最上策计划却不能实施真是失败……”
绿芽:“啊,没戏了啊!这个,绝对死了!死啦死啦滴。goodbye,世界!敬启,死去的妈咪,你最亲爱的孩子就要在出生70天后死去——死因,蛴螬断根……如果可以的话,请在那奈何桥上等我一等,我们牵手同行。附,你的娃。”
绿芽:“现在追上还来得及吗?呸!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啊!可恶!”
绿芽愤怒地颤抖着上半身,企图将这些白色灾虫扭掉,但这仅仅只是徒劳。这些虫子用根系甩掉又会重来抓住,拿根系缠住又无法缠死,还会主动引火上身。
绿芽放弃了,他瘫在地上,没有任何办法。
虫子根本解决不了,他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绿芽:“哎哟,停停停,轻点。不是你的肉你就大口吃?能不能为我稍微着想一点!”
绿芽:“心音小姐,心音小姐!求救啊,sos。”
心音:“解,无法反击,建议逃跑。”
绿芽:“可恶啊,这不是什么没说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受这种凌迟酷刑?我可不要被虫子啃食殆尽!”
绿芽:“展开技能,术士编写,水魔法!”
心音:“了,开始编写术士,水魔法——成功编写,已发动水魔法。”
绿芽头顶闪出一道水光,接着,就有水流凭空而现,那些虫子被水流冲动,好些蛴螬都受不了蜷曲着身体,勾着根系的手也松开了。
但因为水的作用,绿芽根部的土壤被冲开,暴露了出来,他不能再继续放水了,再这样下去,就算能冲走蛴螬,他也会被自己冲倒。
那些虫子蠕动着,又慢慢靠近绿芽露出的根系,像是趋光的飞虫,驱赶不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绿芽也因为对蛴螬啃咬毫无办法而显得无奈又难过。
他没精神再自娱自乐,看上去显得蔫巴巴地。根系的吸收受到阻碍,只是光合作用着,企图用产生更多的糖分来解决缺失地面补给的问题。
三天三夜后的下午,一只鸡头蛇尾的蛇尾鸡瞪直了眼睛来到绿芽身边。
绿芽:“噢!心音小姐,我好像被折磨出幻象了,这不是卯日星君那只大公鸡吗?真可谓救星来临啊!”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它的鸡冠肉嘟嘟,嘴角吊着两颗毒囊。长着鸡的身体,蛇头作尾巴,是绿芽从没见过的生物。
这恐怖的生物高出绿芽六倍,坚硬的喙在地上啄着石头,有时叼出一两只蛴螬囫囵吞下。
绿芽:“我好像还没有死,这鸡顶多活过了两年半,也不是真正的卯日星君。但你能吃虫,那你就是我的真贴心!”
察觉到异常的绿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绿芽伸出了根系,浅浅埋伏在地表,那些抱着根系啃的虫子也跟着露出来。
鸡尾蛇警惕地停住了爪子,单脚立着不动,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绿芽害怕惊走鸡尾蛇,也不再动弹,只有那些蠕动的虫子无视着这一切。它们像个吃不饱的无底洞,将腹部高高撑起也要死死地咬着绿芽不放。
鸡尾蛇就这样不动了三分钟,才察觉到没有任何危险。
它早就饥渴难耐了,那肥厚又不停蠕动的白色虫子,对鸡尾蛇简直是致命诱惑。
鸡尾蛇不再装木头,疯狂的啄食蛴螬,一口、两口、三口,每吞下一只,绿芽就好受一分。
蛴螬似乎知道了天敌的存在,开始掘土而逃,但比它更灵活的鸡尾蛇不肯放过它们,用它那尖利的爪子将蛴螬从土里刨出来。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鸡尾蛇的叫声在绿芽耳里显得那么动听,他感谢着鸡尾蛇这无心的援手。
它叫声吸引来一群鸡尾蛇觅食,很快,在绿芽的暗自引导下,这些疯狂的白色蛴螬,被鸡尾蛇尽数吞下肚子。
虽然有不小心用鸡爪刨断绿芽根系的地方,他也对此毫不在意,随后放任它们离去。
心音:“物理防御提升,获得技能挖掘、强化。”
绿芽:“好耶!公鸡真棒!噩梦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