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Marry Christmas
marry christmas
看了个二战电影，给我虐住了，代代犬哈
－二战时期·平安夜－
哈利和德拉科坐在屋子里，相对无言，等待着军官的来临。
他们的房子被一位意志军官征用了——不管哈利愿不愿意
他的父母都去充了军，在战场上被杀害，他的朋友大多都是由利帖人，被意志组织杀了大多数，还有小部分躲得躲，伤的伤，最后却都没逃过。
哈利还记得当他最后一位由利帖朋友在他家的床上死去之前，死死握住他的手“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帮帮我…求你…”
手上力道渐松，哈利看着昔日好友，轻轻将手拔出，为他合上了眼。
他将好友背在身上，尽管被压的一个踉跄，但他还是将好友向上提了提，一步深，一步浅的到了好友家。
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布雷司，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话未完，德拉科错愕的看着哈利，又看到了哈利背上的布雷司，嘴抿的紧紧的。
“他让我带你回家”
“…”
乱世之中，无论富贫，皆身不由己
哈利看到德拉科不住的看向窗外，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走到钢琴前“别怕。”
说着，便开始演奏起来。
是肖邦的小夜曲。
门外，一辆军用汽车停在了门前，修长的腿跨出，却是不忍走的太快，怕打扰这和谐的气氛。
一步，两步…
西里斯沉醉于琴声，却只是伫立在门口，因为他知道，美好的气氛会因为他的来临被打破。
果然，当哈利发现了门边的西里斯，琴声戛然而止。
德拉科和哈利不由自主的别开了头。
“晚上好，绅士们”西里斯没有生气，反倒是行了个跺脚礼。
“我是一名上尉，被上级安排来此小住。”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哈利，“如果不是不容拒绝，我不愿打扰你们的生活”
无人应答，西里斯脱下军帽，垂下眼
“现在，能麻烦带我去房间吗？”
哈利看了眼瑟缩的德拉科，站起身，径直走向台阶。
西里斯不恼，跟在哈利身后上了楼。
推开门，哈利深深往其中看了一眼，捏紧拳头转身下楼——那是他已故父母的房间。
西里斯进门，房间里面十分整洁。接着，他看到了床头还未收拾去的合照，想起了那个敌国战士：詹姆波特。
那时的他冲锋陷阵，却不小心在作战的树林里与队友分散，迷了路。
雨倾盆而下，西里斯直得钻入一个山洞，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敌国战士。
起先，他们都保持警惕，可战争带来的疲惫与对方眼中透露出的对战争的痛恨，让二人都逐渐放下了警惕。在交换姓名后，两人也是聊着。詹姆拿出他儿子的照片给西里斯看“看到没，我儿子。”
“嗯，长得挺好看的”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
在战场上，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避开对方，可是詹姆还是被作为俘虏抓了过来，等到西里斯知道这件事，詹姆已经自尽了，唯一落下的，只有哈利的照片。
“我来晚了”
看着床头詹姆微笑的照片，西里斯轻声说“你的儿子我会保证他平安的，放心吧。”
西里斯看完房间后，打开房门，刚想下楼，但听到楼下德拉科和哈利的谈笑声时，又收回了脚
“还是…别去打扰他们了”
——————
第二天，哈利如往常一样，去学生家进行钢琴授课。授课完便去表哥家取自己给德拉科订的牛奶。
“那个————西里斯上尉？听起来是个目中无人的种。你和他相处的不怎么样吧？他难道没想…”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哈利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
“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表哥不满的拧眉，肥胖的脸像是在抽搐。
哈利没有搭理他，提着牛奶自顾自走了。
“你给老子等着！臭”
……
“你们好，绅士们。今晚的夜色很美，不是吗？在这样的夜色下散步不失为一种消遣心情好办法。”西里斯脱下军帽，像往常一样，对着坐在沙发上烤火的二人打着招呼。当然，无人应答。
在西里斯上楼后不久，哈利放下手中的报纸，叮嘱德拉科的安全后，自己走出了房子。
“吡——”
哈利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战争带来的不止是死亡，还有一些人心中越发不加掩饰的恶意。
他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光，心中忽然就想起了西里斯所说的话
“今晚的夜色很美，在这样的夜色下散步不失为一种消遣心情好办法。”
这家伙，还真是对别人的情绪敏感啊。
哈利靠在大门上，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二口窗户————西里斯正站在那注视着他。
看到哈利回头，西里斯惊诧了一瞬，向他点头致意，转身拉上了窗帘。
哈利垂下眼，静静等待着手里这支烟燃烧到尽头。
——————
“哈利！快来！”
哈利被德拉科的叫声所吸引，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去。
“哈利，你的自行车一大早就变成这样了。”
哈利看着被人为损坏的车子，车身上还用红油漆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
下垂的手捏紧成拳，又松开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还不到的时间。
他摸了摸德拉科的头，“今天你在家里乖一点，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说完，他愣了愣，“如果他回来了，你别和他起冲突，这时候明哲保身更重要。”
……
乡下的石子路坑坑洼洼，哈利走了许久，鞋子磨破了，脚底下生了水泡。
“！”哈利一声闷哼，摔在了地上，脚踝被刺伤的疼痛让哈利皱起了眉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本就劳累的身体加上所受的伤，哈利一瘸一拐的走着。
撑不住了，他心想，还是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一会吧。
“波特…哈利先生，你需不需要上车？”
哈利回头，看见西里斯正站在汽车旁边，同时也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担忧。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哈利。
哈利扭开头，站起身来，强撑着保持正常的姿势，向前走去。
西里斯上车，让司机开的慢一点，跟在哈利旁边，灰色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两人僵持了一会，西里斯垂下眼，最终还是让司机载着他一人离开了。
哈利刚松了一口气，后面又有一人叫上他，是表哥家的仆人。
“波特先生，您要不要上车，我们载您一程。”
哈利同意了，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脏在砰砰跳，无暇思考其他。
不可以， 他可是纳粹将士，不可以，哈利波特。
你不能动心。
“下车！”
思索间，哈利被人一把拽下车，推搡着。
这是…！
表哥扯起哈利的头发，把他摁在门上。
“老子今天不会放过你。”
表哥说着，肥短的手指上下其手，常年的大鱼大肉使他养的肥头大耳，看着便令人恶心。
哈利不愿屈服，一个头槌撞上他的头。
他尖叫着连连后退，命令手下“按住他！给我按住他！！！”
哈利挣扎着，可腿伤加上长途跋涉的劳累，哈利反抗的力气渐小，直至被表哥再一次抵在门上，抚摸着。
哈利绝望的闭上眼睛，嘴也被堵住，手被禁锢着，无法动弹。
真的要…
“砰！”门被猛的撞开，压在哈利身上的表哥被一脚踹了出去。
哈利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是西里斯。
哈利跑到对面，回过头。
西里斯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满是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直到注意到哈利的视线，西里斯抬头望过来，眼中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与……爱意。
他们的互相吸引像是天生的，灵魂上的，属于彼此独一无二的one and only。
哈利扭开头，又一步一步，坚定的朝家里走去。
进了门，德拉科急急跑过来“哈利！你回来了！”
哈利疲惫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你可能没有免费牛奶喝了。”
德拉科担忧的眼神并未离开哈利，可既然他不想说，那么德拉科也不会强迫他。
晚上，西里斯回到家，哈利的余光落在他身上，期待着他的落座。可西里斯仅仅是上楼，并未停留。
哈利略有些失落，可西里斯却是换了身家居服下了楼，请求到：“如果你们不是很介意，我想过来烤烤火，暖和几分钟。”
客厅的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西里斯自顾自的躲在炉子边烤火。
接着他走到书架旁，低声赞美着法国的文学。
哈利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阅读今天的报纸。
西里斯又慢慢走到钢琴边，弯下腰，似乎准备抚摸它。
哈利皱眉，弹琴的人都视钢琴为珍宝，都不爱被外人胡乱触摸。
西里斯缓缓抚上琴谱：“巴赫，最美不过的音乐不是吗？”
转头，看向哈利。
西里斯又向壁炉走近，那是哈利所在的方向。
“我曾经是一位作曲家，可因为家族传统，我只能被迫参军。”
说完，西里斯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喃喃道：“如果不是战争…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
接着，西里斯行礼上楼。
德拉科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这么多独白，可真叫人受不了。”
哈利转头，看向行至楼上的青年，又摊了摊手里的报纸，回身淡淡道：“我没注意。”
德拉科沉默的看着哈利未翻一面的报纸，也注意到了他被压下的眼里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