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男儿就是要这个样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李巴尔他们连队的全体官兵，放下思想包袱，以饱满的热情，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生产和训练当中。

    常言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连长雷邦军把全年的计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季度性的生产计划；另一个是农闲时的专业训练计划。

    生产计划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育苗，收割麦子和油菜籽；第二部分是插秧和田间管理；第三部分保护好丰收成果。第一部分的主要内容是培育稻谷秧苗，并要把去年栽的油菜和种的麦子收割完，上交给农场。收割、晾晒、运送上交都不难。有讲究的是培育稻谷秧苗，首先要翻田晾晒一段时间，然后用拖拉机把泥土打碎，再灌水平田，最后才把发了芽的谷子撒在平好的田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复杂了：先要把谷子浸泡二天后，捞起来放在一起，用塑料薄膜铺盖好，温度要保持在20度左右，才能发芽。那个时候还没有室内发芽的技术。当谷种冒出一点嫩芽时，才能撒到平整好了的稻田里，技术人员要求把泥土打碎原因是怕在拔秧苗时，秧根生在大块的泥土中，容易把秧苗拔断。

    到了四月份，所有的麦子和菜籽都要收割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收割机，全靠人工收割，经过半个月的时间。白天收割，晚上用脱粒机把麦子和菜籽打出来，早上把打好的麦子和油菜籽晾好，就这么连轴转的干，确实很辛苦。连队干部和战士们一样，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全连官兵没有一个装病不出勤的，更没有请事假的，生怕比别人干的少。很多人手上磨出了血泡，只是简单地包扎一下，害怕别人看见生，说他娇生惯养，吭都不吭一声，第二天接着干，谁也不愿意掉队，谁也不想不当孬种。

    收割起来容易，管理起来就难。那个时候他们的营房左右两边是有围墙，前后基本上是敞开的，也没有限制老百姓的出入，导致经常出现小偷小摸的现象。上一个生产连队，由于疏忽了管理，打好的麦子和菜籽，基本上被偷走了三分之一。

    人上一百种种色色，部队里也有思想比较落后的个别人，监守自盗，与当地极其少数的老百姓相互勾结，盗卖公共财产，麦子和菜籽也不例外。既然有前车之鉴，连队从收割到入仓，严格把关，每一环节连队都派出得力骨干，进行轮流值班看守，没有发生一起盗窃事件。通过全连官兵的共同努力，第一阶段的生产任务完成了。总产量比历年来最好的生产连队，多上交了3000多公斤。当然，多出来的产量，并不是田地的亩数增加了，也不是禾苗比往年长得好了，每年都一样，这一季是上一个生产连队种出来的，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疏忽了，没有堵塞漏洞，没有从管理中产生的效益。

    那个时候是种两季水稻，这边收割完毕，那边的稻田也就翻出来了，平整好后就开始插秧，再就是田间管理。第二季也是这样，一边收割一边插秧，十月份收割完。接着就是翻田栽种油菜或小麦，等待来年的收成。闲话少说，这一年的稻谷总产量，又超过了历年来最好的生产连队，比他们多上交了一万多斤，得到了上级的多次表扬。

    回头再说说方伟，在四月份旅组织的军校报考筛选中，顺利过关，通过一个多月的集中复习，考出了很好的成绩。填志愿时，他填的第一志愿就是李巴尔过读的那个院校，第二志愿是另外一所炮兵学院。由于他的考试成绩很好，比录取分数线超过了70多分，被三年制大专队录取。那个时候本科生基本上都是从地方院校录取，方伟算是考得比较好的了。二班班长李大成，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成绩突出，在旅组织的八一比武中，夺得了炮长专业第一名，也被保送上了士官学校。

    虽然李巴尔他们连队今年是生产连，但是在八一比武中，夺得了全旅总平成绩第二名，体现了该连队的军事技术底蕴，更少不了连队干部的精心计划和安排。三月份，他们利用育苗期和麦子油菜未成熟期，着重抓新兵的基础训练和理论学习，一个老兵带一名新兵，结成帮学对子，刚提升上来的班长由排长负责他们的专业训练，营造出了一个良好的训练氛围，做到人人有事干，无论是班长还是普通士兵，都有责任感。特别是一些老兵，既感到了带新兵的压力，又觉得让自己带一名新兵感到无比的骄傲，不仅在训练上一丝不苟，手把手的教，在平时的工作中也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认为自己是师傅了，就应该处处给新兵做出表率，把自己当成了班长或者副班长，见事就做，遇事就抓，不仅促进了训练，还提高了搞生产的积极性，真是一举两得。

    连长雷邦军说，第一阶段的训练内容，全连必须要在短短的20多天内完成，要抢速度，挤时间，把基础训练搞扎实，必须精雕细琢，打牢基础，没有多余的时间。因为下一阶段就是抢收抢播了，在抢收抢播之前，连队要组织一次统一考核，希望你们人人过关。

    20多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全连组织了一次基础理论和基础训练考核，题目都是在训练大纲之内的范围。考试结束后，总评成绩达到了优秀。

    第二阶段的专业训练，是在田间管理的阶段进行的。田间管理主要是灌溉、施肥和除草，占用不了多少时间，秧苗生长到成熟期，要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正是专业训练的大好时机，全连官兵又掀起了轰轰烈烈的训练高潮， 又是一波骨干带骨干，老兵带新兵，能者上，后进赶先进，天天训练，天天考试，把训练这根弦绷得紧紧的，使全连官兵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训练状态。因为大家都明白，生产连队的训练时间远远不够，要想在八一比武中取得好的成绩，必须要比别人付出双倍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八一比武中，拿了四个个人第一，七个个人第二，五个个人第三，总评成绩第二名。

    在年终全旅军人表彰大会上，旅首长特别点名表扬了李巴尔他们连队，说他们战时是英雄，平时是先进，并把他们连队树立为“标兵连队”，号召全体官兵，向他们学习，好男儿就是要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