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份
土耳其烤肉拌饭。
老板老五乐呵呵给两人各上了一份招牌，又拿了两碟拌菜。老五算是老社会人了，两人回来，只管吃饭，没说其他事情，老五也一句话不问，避免生事儿，也避免耽误了阿烛的事儿。
“赵哥你尝尝，五哥做的烤肉拌饭很好吃。”
赵正点了点头，也没说他早上刚吃过了，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老五则是回到了灶房，没有听墙角。
“话说阿烛老弟，你刚刚开那个传送门，有指向性不？”
赵正往嘴里塞着烤肉拌饭，虽然早上刚刚吃过，但这拌饭可口，味道也够重，丝毫没有再吃一顿的腻歪感。
“什么是指向性。”阿烛不解。
“就是你这边进去的话，不得有另一边出去吗？”
“哦，有啊，可以有指向性啊，我刚刚开到我之前去过的一个地方去了。”阿烛有些心虚。
“之前去过？”赵正点了点头，从语气里听出阿烛似乎不太想提及，赵正也没有追问，毕竟有能力在身，没有变成祖国人已经是良民了，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到处跑一跑也算正常嘛，阿烛的性格在异人里已经算是最优等的那一类了。
赵正想着，——和我差不多嘛，很正常。
“你之前住在这楼上吗？”
“嗯。”
“一会上去收拾一下东西，哥帮你拎行李，以后你得住在分局了，东西都拿走吧。”
“好的，等下我和五哥说一声”阿烛想着要不试试和五哥要回那五百块租金？
——还是算了吧，五哥对我好，我也不能和五哥太过于生疏，谈钱太伤五哥心了。
很快吃过了午饭，阿烛和五哥打了声招呼，说要搬走，五哥只说了句一路顺风，算是祝福了，饭钱到底还是赵正付了，因为阿烛没有手机，兜里又只有红钞没有零钱。
两人上了楼，来到了阿烛的出租屋，屋子里的陈设依旧，老旧的房子，老旧的家具。
随着阿烛习惯性的拉下电闸，电视机滋滋亮起，赵正轻轻拍了拍那电视机的大脑袋壳，感叹道：“这是个古董啊。”
生怕这电视机拍两下直接嘎了，赵正转到了正面，看了看，雪花屏只是闪了两下，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体育频道为您报道”
电视台依然是阿烛上次看的那个，阿烛倒是没有在意赵正做什么，他走到卧室中，打开了衣柜，本来他就没什么行李，就算有，也“随身”携带着，最多就是在衣柜里面装了些衣物。
将衣物收拾收拾，打包之后，阿烛走了出来，赵正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体育频道的比赛，人到中年似乎就对体育比赛感兴趣起来了？阿烛歪了歪头想着，也来到了电视前，电视上放的是花样滑冰。
“嗯？完事了？东西呢？”
赵正好像被发现糗事一般差点跳起来，看了一眼空手的阿烛，不禁有些疑惑。
阿烛眨了眨眼睛，抬手开了一个传送门，黑色的正圆展现，阿烛从其中掏出了他刚刚打包的衣物，黑圆随着阿烛拽出衣物，也逐渐变大，适应了衣物包裹的宽度。
“卧槽，我忘了你可以开传送门了，这能力太方便了也，这不是连包都省了？”
“赵哥你要帮我拎吗？”阿烛觉得赵正可能迫切的想要帮他拎行李？虽然他自己开传送门就好了，但是赵哥这么热心肠，不好拒绝啊。
“不不，你能自己带着就不需要我帮你了，咱们走吧。”
赵正耸了耸肩，顺手帮阿烛把电闸拉了下来。
两人下楼走到了车前，赵正突然想起来什么，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随后问向了阿烛。
“阿烛，你那传送门，能把咱俩连着车一块送回去不？”周围没有人，土耳其烤肉拌饭在小区里的楼间夹缝开的，甚至都算不上商铺。
阿烛点了点头，又是简简单单一抬手，一抹黑圆自掌心由一点逐渐扩大。
一个足够装下两人一车的黑圆立在了两人的面前，赵正仔细观察了一下，一抹黑，纯粹的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黑圆朝着二人迎来，赵正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见到阿烛在身边，也没有抵抗，任凭黑圆将两人一车吞噬。
赵正的眼睛率先穿过传送门，明明眼前已经是分局的景象了，但是他的一半身体其实还在土耳其烤肉拌饭店的门口，第一次穿过传送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而且毫无其他感觉，就好像走了一步的距离。
两人一车抵达了分局，但地方不太对。
赵正看着办公桌后的姜崇，姜崇也适时地抬起头看向了两人，视线从车挪到了阿烛的身上，又从阿烛的身上挪到了赵正的身上，传送门开到姜崇的办公室来了！
“老大！你听我解释！”
“这趟出差你奖金没了，把车弄楼下去。”姜崇淡定了说了句，他不用问都知道，用传送门回来的主意肯定是赵正出的。
姜崇低下了头看了看手头的文件，随后又抬起头看向了阿烛。
“阿烛，来把合同签了。”
“好的老大。”
赵正已经石化了，沮丧地看着身后那辆大众，他怎么可能给这车弄下去，办公室的门就这么大，除非他把墙撞开！还是得等阿烛传啊。
阿烛拿起了那份合同，仔细地看了看，虽然他看不懂，但是往常来店里的人偶尔会有吐槽的，说什么霸王合同，卖身契之类的，手中这份合同好像也没有什么强制性啊。
“特级异人？我？”
阿烛看到了标黑色的字样，抻着脖子指了指自己。
赵正一听，回了神，凑过来看了一眼合同，确实是特级异人，只是联想到阿烛那恐怖的灵力量和极其稀有的空间能力，便释然了。
姜崇平静地点了点头道：“经过测试，最终决定将你定在特级的位置，要知道这个等级全局都没几个人能搭上边的。”
随后姜崇将一份牛皮纸包递给了阿烛，阿烛签了合同，打开牛皮纸包，里面是一张身份证。
姓名：阿烛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
籍贯：
身份证号：
除了上面那三个，下面的阿烛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籍贯之类的东西，明显是分局现构造出来的。
“这么快啊老大！”赵正看了眼阿烛的身份证，一脸正经地拍了拍阿烛的肩膀道：“阿烛，从今天起，你就是有身份的人了！”
姜崇没有理会赵正耍宝，他哪能不知道分局的能力，这里是省会，而异管局分局的分量，说句实在的，姜崇有话说，省一号也得侧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