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畜共生的问题
姚娥愣怔住了。
她才想着休息这人又来问自己，还能不能让自己睡觉了？
姚娥脸上显露出疲惫坐起身，小声说：“这……是童话里的世界，虚构的故事。王爷问我是她，我怎么可能是她？”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一个畜生和你一起吃一起睡，你会如何？”
姚娥心里郁闷至极，她还是想了想认真回答：“畜生也分好坏，假如它伤害我我肯定是把它往死里打；倘若它是保护我的，那我肯定不嫌弃它。”
“若是它很丑呢？”
“丑怎么了？只要它对我忠心听我的话，我没道理欺负它不要它。”
“它要是受了伤死了呢？”
“它受伤我就照顾它给它治伤，它要是死了我就把它的骨灰埋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逢年过节地给它也上柱香让它也吃顿好的。”
姚娥觉得不是自己的脑子坏了，倒是他的脑子进了水。
“它是畜生因为保护你你可怜它才想要照顾它，真让你和它睡在一个床上，你也会和那公主一样厌恶它，觉得它脏觉得它不配。”
姚娥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懵，这……这问题没发生过她也不知道啊。
这么晚了这个问题也值得好好探讨吗？案件还没着落也没见他这么上心。
李铖衍的戾气充斥着全身，眼底的血丝都清晰可见，怒意蕴蓄在眼底。
姚娥觉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心中一沉。
心思百转后，她说：“我没和畜生一起睡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倘若是只狗是只猫，我不会嫌弃它。若是它肯听我的话讨我欢心，我还是很喜欢和它睡在一起的。”
“吃饭的时候它在我的身边，我也会把它喂的饱饱的。”
“至于丑……它再丑也是我的狗，看得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王爷过来就是问民女关于人畜共生的问题？”
李铖衍垂眸看着她，看得姚娥有些心惊肉跳，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铖衍看了半晌，才移动目光，眼底的戾气散了些，脚步沉重的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半晌，他的心才渐渐平静。
“你还有什么故事，以后都讲给本王听。这故事只可以讲给本王一个人听，不能讲给别人。”
姚娥嘘了一口气，她轻声细语道：“好，民女以后不会讲给别人听。”
李铖衍闭上眼，睡着了。
——
天光微亮，鸟鸣啾啾。
姚娥还趴在床上酣睡，李铖衍的眸子已然睁开。
他叫了王阮进门，王阮伺候他穿衣洗漱，见到姚娥还在睡，他蹙眉叹了一口气：“殿下，这姚二娘实在是不够机灵。你让她睡在这儿，真不知道是您给她守夜还是她给您守夜。”
李铖衍看了他一看，面色有些不悦只是神色并未变：“她以后就在这儿守夜，你让人去请做衣裳的掌柜来王府，给她量尺寸做些衣裳。”
“将样衣拿来，本王要看。寻常女子用的簪子珠钗还有鞋，只要是女子用的你都去置办一些。”
王阮身子一顿，眸子睁大，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姚娥，转眼间脸上浮现了笑意：“殿下说的这些老奴定会办的妥当，要不要把玉轩坊和秀珍坊的掌柜都叫来，样子款式都有图册，您可要亲自过目？”
李铖衍白了他，他觉得王阮这样的笑容多少带有一些不怀好意。
“除了衣裳其他的不必本王过目，你既然在宫里这么多年，想必再清楚不过。”
“这玉轩坊还有……什么坊的，可比宫里的东西好？”
王阮面上依旧笑着，嘴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这京城里属玉轩坊的玉器雕工最好，玉的品质也属上乘。”
“那秀珍坊的绣女也是绣工精湛，虽不及江南那边的绣女多，但也是一等一的。至于宫中的东西，大多都是由各地的官员进贡而来的，还有一些是使者出使时的岁贡。这宫中的物件自然是民间买不到的。”
“所以那坊里的东西还不如宫里？”
王阮面上有些僵，点头道：“这毕竟是进贡的东西，那些官员自然是极尽全力去寻的。不过这进贡的物件不也都是从民间寻来的？”
“现如今府上女人用的确实不多，因为殿下没娶妻纳妾，这些官员自然就不会送给王爷这些。”
李铖衍颔首：“这件事你来办，宫里的东西……可好拿？”
王阮凝神思索，他道：“殿下若是想要可以直接向皇上要，何必去拿？”
李铖衍瞪着他：“本王就是不想见那老东西，你可有办法？”
王阮一脸愁苦：“殿下，您就行行好别为难老奴了。那宫里的物件若是些不值钱的，老奴自然能拿；但那些值钱的若是那么容易拿早被人给拿走了，还会等着老奴去拿吗？”
“再说，好东西除了太后和皇后那就是贵妃娘娘最多，您想要什么告诉贵妃娘娘就是。”
“姚二娘她要是真戴了宫里的物件，眼尖的人一眼就知道了，到时候怕王爷这王府就不清净了。”
李铖衍吸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不拿了。”
说完，李铖衍洗漱完毕，提着剑出了门。
王阮跟在身后，他一边走一边听。
“今日本王要去邱侍郎的老宅，等她醒了用过膳了，让她换身衣裳再出门，去马车里等着。”
王阮应声，又道：“殿下，今日一早李明府让人拉着一车的箱子到了角门，他说殿下叮嘱的事已经办妥。些许黄物不成敬意，今晚在府中设宴，还望殿下赏脸。”
李铖衍脚步微顿，他瞥了一眼王阮道：“将那些东西安置好该送钱庄的送去钱庄，今日还有何事？”
“宫中的宫正过来让王爷去宫里一趟，贵妃娘娘说要王爷将姚二娘带去宫里。”
李铖衍凤眸微眯，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是你告诉母妃她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