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询问伤心之处

    “今儿这曲儿如何？这花魁弹的我觉得挺好的，练了十年了，要是不行我再给你换个人？”

    “要是睡不着我陪你再喝点酒，喝多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三哥今日心绪不佳是有烦心事儿？和我说我帮三哥解决。”

    李铖衍抬了抬眼皮，将酒杯一扔，双眼赤红地看着他：“若是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李元泽睁大眼珠子，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凑到身边跪着说：“三哥……你怎么问我这问题？我当然伤心了，没三哥我也没今日，当初是三哥给我报仇我才能活得像个人。”

    李铖衍闭上眼，双腿一伸平躺在软榻上，双手放在脑袋下漫不经心问：“你伤心只是因为本王有恩于你，除了本王你还会为谁伤心？”

    “……”

    李元泽连忙笑着道：“这……三哥再怎么说咱俩是血浓于水，即便三哥不帮我我也会伤心啊。除了三哥大概父皇算一个，母妃死了宫里也没谁对我好过。其他人死不死的和我有何干？”

    李铖衍气息变得沉了些，李元泽心又开始打鼓了。

    “你去找几个女人来，本王要问话。”李铖衍语气十分不耐烦，眼皮也不抬。

    李元泽连忙应声：“是，我这就把楼里的那几个头牌找来。”

    李元泽向着花魁走去，又向着门外吩咐几声，才回来。

    花魁名叫琉璃，她停下手中的琵琶，一旁的灵儿也停了动作，不明白为何会叫自己。

    琉璃腮红似霞，白皙的面容上显现出了一丝娇羞，生的是玲珑秀婉，明眸皓齿。

    虽不知来的人的谁，但自她第一眼见到后便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只是每次自己都只能远远地弹着琵琶，从未同他说过话，而他除了喝酒听曲儿睡觉从不与自己交谈半句。

    她觉得很好奇也很欢喜，毕竟这样的顾客从不为难自己。

    不多时，她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几个女子的交谈声，她骤然脸色变了变。

    原来还有其他人，还以为只有自己。

    李元泽让她们依次站好，凑到李铖衍的身旁，问：“三哥，人叫来了，就连正陪客的我都让人喊过来了。”

    李铖衍睁开眼，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醉态，他站起身走到那一排女人面前反复打量。

    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被看得双颊泛红，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尽力展示自己的风情万种。

    李铖衍看了看蹙眉转眸看着李元泽：“这些女人就是你说的头牌？”

    李元泽点点头，还一脸认真道：“是啊，这些头牌可废了不少心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身价可非寻常女子可比。三哥是不满意？”

    李铖衍沉思片刻才问：“说，你们都在什么情况下伤心？”

    那排女子皆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让自己陪客的么？怎么还来回答问题？

    李元泽走上前，皱眉道：“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就你，你先来，按顺序自左向右。”

    为首的琉璃看到他指着自己，才回过神一脸地失望道：“奴家自小被卖，早就没什么可伤心的了。要说伤心，奴家的姐妹离开了奴家伤心了几天呢！还有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也会伤心。”

    李铖衍不语，接着下一位阮儿似乎被勾起伤心事，也是愁苦地说：“奴家前些时日知晓奴家的祖母病逝，当时很是伤心。前几日奴家养的一只猫奴不慎走丢了，到现在都没找到。那猫奴跟着奴家三年了，它一丢奴家这心都跟着丢了。每日还要强颜欢笑地接客，奴家觉得这日子难过的很。现在也不晓得它是不是在受罪挨饿。”

    说完，她抹了抹眼泪，伤心地开始哽咽。

    李铖衍皱眉，这才抬头问：“一只猫奴丢了你也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