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连狗都不如
“……”
裴衍有些郁闷，这该怎么说，这一对比不就出来了吗？
难道说吴王殿下看的女人太多，分不清美丑？
“王爷，下官也可能是眼拙，这好看不好看全凭眼缘。”
“下官觉得好看的别人不一定觉得好看，这还得看对方是不是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李铖衍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
“你的意思是她长在你的审美上？”
“……”
自己就不该多嘴，到底能不能长全凭您愿不愿意。
裴垣坐立不安，斟酌片刻道：“也不能这么说，下官觉得姚二娘比她好看，因为王爷看中的人肯定要比这些胭脂俗粉强。姚二娘还能查案，这些人就比不了。”
李铖衍觉得这句话似乎说得在理，没再多问只是沉默地看着端上来的饭菜。
裴垣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一对比就看出来了……
李铖衍记住了这句话。
姚娥看到菜之后才觉得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她提起银箸开始狂炫，炫得满嘴都是油，油光潋滟得嘴一个劲儿地夸裴垣可真会享受。
裴垣暗自祈祷：祖宗……可别再提我的名了……
姚娥看到酒壶，想尝尝这酒的滋味，她拿起酒杯顺手就倒了一杯。
李铖衍大手拦下，对她说：“你不能喝酒。”
姚娥蹙眉，看着满桌子的菜：“民女为何不能喝酒？民女能喝酒，不怕醉。”
李铖衍面色沉沉：“一会还要去云香阁，你喝多了怎么查案？”
姚娥咂摸了一下嘴巴，看着酒壶无奈地放下手：“好吧，民女不喝，那等查完了案子民女是不是可以喝？”
李铖衍见她坚持，沉默片刻道：“今日去了云香阁问完话，你可以留在云香阁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姚娥睁大眼睛问：“云香阁？那不是青楼？王爷许我在青楼喝酒？”
李铖衍唇角微勾，挑着眉道：“是，你可以陪本王一起喝，本王若是喝多了就住在那儿。”
“……”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住在青楼？
难不成今晚不回府里？
那自己怎么回去？
姚娥犹疑地看着李铖衍，试探道：“王爷住在青楼里，那是要民女自己回府？”
“自然不是，本王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李铖衍嘴角微勾，薄唇漾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姚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闪躲：“其实民女也不是很想喝酒，民女这身份不太适合留宿在青楼。”
李铖衍漆黑的眸子射出两道精光，他收回笑意声音带着些威压：“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就别想着喝酒，没本王的允许你想都别想。”
姚娥低下头，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心中腹诽：不让喝酒？自己的爹也没这么管过自己，你算那根葱？
一顿饭过后，三人分道扬镳。
主要是裴垣因为之前的事心有余悸，实在是不想和李铖衍呆在一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李铖衍也不想看着他，走了更好，省的自己再听他废话。
姚娥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上了马车直接去往云香阁。
马车上，姚娥掀开车帘看着穿梭的行人神色匆忙，街道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她还没逛过这样的街道，十分好奇左看右看。
“今晚有花灯你可想看？”
姚娥回眸，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今晚有花灯？”
李铖衍颔首道：“今日是花灯节，母妃原本是要本王入宫赏灯，但本王懒得去。你若想看，本王就进宫一趟。”
姚娥一听是宫里，有些犹豫，思忖道：“既然王爷不想去，又是在宫里，民女去不合适。”
“不过贵妃娘娘要王爷去，想必贵妃娘娘还是很想见到王爷的。阖家团聚的日子，错过了可惜呢！”
李铖衍冷嗤一声，不屑道：“阖家团聚？本王最讨厌看那些人虚情假意的嘴脸。本王自小离宫，可不懂什么是家。”
姚娥听完这话有些不理解，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难以启齿。
“家就是一个人累了饿了，觉得委屈孤独了，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那里有自己牵挂的人，也有牵挂自己的人。”
“王爷其实也有家的，王公公会牵挂王爷是不是累了饿了，赵嬷嬷也会牵挂王爷什么时候娶妻生子，还有王府里的下人会牵挂王爷的安危。”
“王爷的家不止宫里，只要有牵挂的人在，哪里都是家。”
李铖衍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双眸直勾人摄魄：“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还缺了什么。”
姚娥蹙眉，有些迷惑：“缺了什么？王府里除了王公公和赵嬷嬷，那还有刘嬷嬷剩下的就是一些下人了。”
“王爷的安危和王府里的下人息息相关，除了人……王府里的狗倒是也能算一份子，毕竟狗通人性。”
“就是这个家有点大了，逢年过节的热闹是热闹，开销也大……”
李铖衍面容阴沉地看着她，冷笑道：“是，吴王府的狗你都说了，这么说来你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