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王的婢女也是你能碰的？

    裴垣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铖衍，心中一沉：“吴王殿下竟然问她愿不愿意？这……难道说之前……”

    完了，看来自己就不该多嘴，这婢女还真不一般。

    裴垣立马不淡定了，连忙凑到姚娥身边，轻咳一声说：“姚二娘怎会这样说，能跟在吴王殿下身边做事，自然是配。要说不配，那自是春风楼不配。”

    “吃饱了还得指望你查案，给个机会，我还想向姚二娘讨教一番……”

    姚娥一听，心中鄙视他，但不能太明显，不然显得自己太过于嚣张。

    毕竟身份在这儿，要不是看在李铖衍的面子，他才不会这么说。

    “裴少卿既然诚心相邀，那我自然愿意去。”

    裴垣满脸笑意，连忙说：“今日第一次认识，以后没准还要常见面。姚二娘办案严谨，以后若是有吩咐本少卿一定鼎力相助。”

    “其实我这个少卿吧，也不过是挂个名号，都是我爹觉得我无所事事，想着让我历练历练。”

    “今日你说的陈氏不是自缢是他杀可是你查验出来的？你如何知道的？”

    “……”

    裴垣一遍走一遍询问，就像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李铖衍不悦地看着他，眸子微眯：“裴少卿，你的嘴要是闭不上本王可以给你缝上。”

    裴垣：“……”

    马车上，姚娥坐在一旁，对面坐着裴垣，李铖衍面对着车门。

    裴垣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下官这不是好奇吗，这仵作说是自缢，姚二娘说是他杀，怎么看都不像。下官这还是第一次看女子验尸查案，这问题就有点多了。”

    “下官不说，不说了……”

    姚娥觉得裴垣看起来和自己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感觉他话是真的挺多。

    一个话忒多，一个是话难听，就不能有个会说话的人？

    姚娥倚在车壁上，马车摇晃，晃的姚娥昏昏欲睡。

    她没有早起的习惯，今天天刚亮就被喊起来办案，又紧张了一上午实在是困的不行。

    她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头几乎就要栽过去。

    李铖衍余光瞥见她，皱眉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叫醒。

    裴垣看着她的样子，身子向前倾了倾，两只手伸开扶着她的肩膀，还叹了一句：“困成这样，估计累得不行。”

    李铖衍看到姚娥肩上的两只手，面色沉沉盯着裴垣：“本王的婢女也是你能碰的？”

    裴垣手似被烫了一般连忙缩回，立刻坐直身子，嘴巴结巴：“下……下官一时不注意，怕她倒了，才扶了扶。”

    李铖衍斜睨着他，目光又移到姚娥身上眸色渐深。

    他将身子挪了挪，用手扶着她的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坐在裴垣的对面，面色阴沉地看着裴垣道：“以后管好你的嘴和你的手。”

    “……”

    裴垣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脊背僵硬，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这婢女怕不止是婢女……

    李铖衍颔首，身子坐的笔直，双手扶着两膝，颇为不悦。

    要不是怕她被裴垣占便宜，自己才不会让她靠着，她倒了也是她活该！

    觉这么多，上辈子是困死的吗？

    可能是第一次有人离着自己这么近，他觉得自己的肩膀第一次这么难受，想动不能动，这感觉可真是让自己不爽快。

    蝶羽般的双睫微微颤动，琼鼻小而翘，樱唇红润，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观察她。

    他有些不解，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青楼女子长得有什么不同？

    女子涂了脂粉都一样，好看不好看的重要吗？

    赵延非要娶，六弟也盯着她，她就像是一块肉，谁都想咬一口。

    这肉没什么脂粉味，或许吃起来味儿比较正！

    裴垣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还真有些才子佳人的味道。

    只是可惜，吴王殿下御女无数，怎会真心对她？

    在京城谁不知道吴王殿下是青楼常客，她真要是被糟蹋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他叹气：这么好看的小女娘做婢女就太可惜了。

    除了性子冷淡一些，倒也没什么缺点。要不是因为对面坐的是吴王，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他……

    他想着想着，视线就落到了姚娥的身上。

    李铖衍抬起眸子看向他，眸光阴沉声线冷厉：“本王曾挖过虞阳侯的眼，是因为他觊觎过本王的东西，本王觉得你这眼倒是跟他很像。”

    “……”

    裴垣想起那虞阳侯，听旁人说起过是因为他曾当众向吴王索要一把剑，只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就被挖了眼。

    裴垣回过神来，身子蓦地一颤，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变了变：“吴王殿下这话说的，下官这眼怎会和他的眼像？”

    “那虞阳侯有眼不识泰山，下官这眼就是给殿下看路的。敢觊觎吴王殿下的东西那他确实该挖，下官这眼可不会像他。”

    李铖衍目光游移到窗外：“你的嘴和你的眼若是再长不好，本王就让它永远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