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黄昏决战8
如同是突然进入到一个完全封闭，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中。
陆鸣全身都泛起些许光亮，体内神力涌动，对抗着虚无，定义着自己的存在。
李锋身体虽然经过神力改造，但神力来源是手中的雷神锤，而且还神力枯竭后被陆鸣用鲜血重新唤醒才能继续用。
切茜娅情况和李锋类似，所以陆鸣不敢让这俩进入虚空深渊。
潘多拉、贞德和严莉虽然也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神明，但神力好歹加持本身，在否定存在意义的虚无之中能护住自己。
陆鸣心灵念力扩散出去，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他三人的存在。
“潘潘，能看到洛基去哪里了吗？”陆鸣的声音在潘多拉心中响起。
“看不到具体踪迹。”潘多拉左眼散发着蒙蒙血光：“但有着很明显的冰火神力残留。”
陆鸣连接到潘多拉的视野中，层层叠叠的视野中，陆鸣也看到了那清晰的神力路径，不过那路径也正在被虚无快速吞没。
陆鸣用念力将贞德和严莉都聚拢过来说道：“潘潘，你带路！”
“是啦主人！”潘多拉回应一声，身形朝着痕迹快速冲去。
陆鸣三人也紧随其后，贞德的声音传过来：“主人，洛基留下这么明显的神力残留，应该并不是因为狼狈逃窜。”
“和一名真正的神明相比，我们对虚空几乎一无所知。”严莉说道：“洛基如果要在这里埋伏我们，我们不一定能应付来。”
“但他并没有。”潘多拉开口说道：“他有种急迫感，但急迫的根源并不是我们。”
“死神海拉。”贞德说道。
严莉想了想说道：“所以，他的目的地应该是哪？”
陆鸣拉住前冲的潘多拉，随后双手握持冈格尼尔，双眸闭合。
片刻后，陆鸣睁开眼说道：“我知道他要去哪了！”
。。。
空间如水波般颤动，四道身影接连冲出，悬浮于空。
“这里就是堕入界。”严莉说道：“还真是名副其实！”
堕入界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扁圆状的漏斗，只不过漏斗的中央有一条深邃的裂隙，像是一条横亘的伤疤。
而在沟壑的两侧，则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一侧流淌着赤红色岩浆，一侧则是绵延无尽的冰河。
而无论是岩浆还是冰河，最终都流淌入中央的裂隙中，形成了壮观的岩浆瀑布和冰河瀑布。
“堕入界原是旧世界的金加仑鸿沟，是世界初始之地，始祖巨人尤弥尔诞生的地方。”陆鸣蹙眉说道：“洛基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潘多拉用尾巴指了指裂隙说道：“看这的环境就是洛基的主战场，在这里洛基能恢复最强状态。”
“土豆恶魔说的很有可能。”贞德一脸严肃说道。
潘多拉冲着贞德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恢复。”严莉说道。
“走！”陆鸣说道：“大家多小心。”
切茜娅身形也从陆鸣心口飘荡而出，当空凝聚成半蛇状态。
五道身形朝着中央裂隙冲去。
裂隙比陆鸣想象的还要广阔，两侧的岩浆瀑布和冰河瀑布各自散发着属性光芒。
一半炙热，一半冰寒，在中间则有着大量漂浮石头。
石头上下浮动，左右飘飞，不时碰撞，或是碎裂又或是聚合。
而陆鸣也亲眼看到岩浆激荡泼洒，然后被寒冰冷却凝固的场景，这大概也是这些石头的由来。
而这地方重力和磁场明显都有问题，导致这些石头漂浮移动。
小心穿过乱石带，几人一路下坠。
而随着持续的下坠，周围那些漂浮的石头体积逐渐变大，形体从原本的不规则球状逐渐形成了岛屿状。
而越往下行进，这漂浮的岛屿体积也就越大，在缝隙中也更加的稳定而不会随意飘动旋转，显然是与周围环境达成了某种平衡。
“不愧是旧世界源起之地。”潘多拉说道：“有种世界初始形态演化的道理。”
“最初的旧世界或许就是这么演化的。”贞德开口说道：“只不过也很明显，这种演化的力量现如今很有限。”
“确实！”潘多拉少有的赞同说道：“只是进行了物质上的演化，并由没任何原灵的诞生。”
“原灵？”陆鸣疑惑看向潘多拉。
潘多拉嘻嘻一笑，刚要开口解释，切茜娅开口说道：“主人，地球上有关最初生命演化的理论，大致是无机物通过火山熔岩或者雷电等能量激发变为有机物，有机物聚合形成最初的生命，比如单细胞生物一类。”
“与之类似，原灵是米斯特瑞的说法，是介于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存在，是生命演化的过程态。”
“不过和地球生命演化理论不同的是，原灵更加趋向灵魂属性，我们米斯特瑞认为是先出现了灵魂，之后灵魂驱策物质形成了躯体。”
潘多拉气抖冷，尾巴和手指都指着切茜娅恶声说道：“你干嘛抢我的词！”
“嘁！”切茜娅嘲讽瞥了一眼说道：“我只是回答主人的问题而已，主人又不是专门问你。”
潘多拉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和切茜娅干一仗。
“这原灵理论听着还挺科学的。”陆鸣摁了摁潘多拉脑袋说道：“你们都不是信仰神明吗？”
潘多拉抬起头张开嘴刚要回答，贞德抓住潘多拉的尾巴塞到潘多拉嘴里说道：“原灵的诞生自然是神明的杰作，但我们信仰神明创造生命和女娲捏人甩泥点是不一样的。”
潘多拉双手拽着自己尾巴嘎吱嘎吱咬，脸上满是悲愤。
陆鸣见潘多拉这个样子心里直乐，索性看着潘多拉说道：“看这里的情况，这个旧世界其实是缺少灵魂诞生的条件，那么各个小世界生命的孕育”
“是亡灵界”潘多拉说完眉头微蹙，改口说道：“是死神海拉，维持灵魂的收集与放送的结果！”
说完，潘多拉满意地呼出口气。
舒坦了！！！
陆鸣捏着下巴：“是一种轮回机制是吧。”
潘多拉使劲点着头：“不过灵魂轮回使用是会产生损耗的，原灵除了诞生初始生命外，还可以修补灵魂轮回时的损耗，健全的轮回机制是需要原灵支持的。”
陆鸣听完双眼直直望着潘多拉，潘多拉点点头：“主人，察觉到了吗？这或许就是密米尔与死神海拉的计划。”
。。。
堕入界的深度超出陆鸣的想象，下行近一个小时，仍旧没有看到裂隙的底部，陆鸣怀疑这堕入界或许完全是个无底的深渊。
但随着下坠，周遭的浮空岛屿体积愈发的庞大，有的甚至已经开始阻挡岩浆和冰湖瀑布的下坠。
这让陆鸣心中有些底气，堕入界的最下方，或许就是一块完整的陆地。
又持续下坠近一小时，裂隙深渊的空间越来越窄，岛屿则成片成片连在一起。
岩浆瀑布和冰河瀑布被大量阻挡而蔓延形成大大小小的湖泊，又因为不同岛屿的地势形成河流，最终又通过岛屿之间的缝隙而继续向下漫灌。
众人降落到一处岛屿边缘，望着纵横交错，奔流不息的冰火河流一阵感叹。
潘多拉躬身望着下方说道：“主人，下面完全被岩浆和冰湖覆盖了。”
比起目力，陆鸣还是差潘多拉不少，最起码他还看不到下面具体情况。
“还有洛基的神力痕迹吗？”陆鸣问道。
潘多拉摇摇头，指着下方说道：“被完全掩盖了。”
“我先下去找一找吧。”严莉开口说道。
“师姐一个人太危险了。”陆鸣将冈格尼尔举起，斜指向下：“冈格尼尔之所以被称为永恒神枪，就是因为拥有永恒追踪的特性，它能帮助我们找到洛基。”
冈格尼尔枪身上符文亮起，随后飘飞而起，悬在陆鸣头顶，像是个指引箭头。
“走！”陆鸣呼喝一声， 五人一同跃起，追逐着神枪朝着下方扎过去。
岩浆与冰河的湖泊很快便出现在陆鸣面前，陆鸣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蚂蚁，即将掉进了一锅汤中。
那耀眼的光芒充斥着整个视野，冰与火翻滚冒出大量的蒸汽。
严莉率先扎入岩浆湖水中，湖水翻腾旋转，形成到一条漩涡通道。
陆鸣几人周身神力包裹，进入到岩浆通道内。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众人的持续下潜，那些原本粘稠的岩浆逐渐变得稀疏清冽起来，又变得越来越轻，由液化变为汽化，岩浆化为了火焰。
“永恒之火！”严莉声音中带着震惊。
周围已经完全变成了火焰的世界，而且还是永恒之火组成的无尽火海。
陆鸣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继续！”
传承火巨人之王苏尔特尔神力的严莉对于永恒之火也有着强大控制能力。
滔天火焰当中劈分开，众人继续向下。
下行一段距离，严莉突然停住身形，来到陆鸣身旁，抓起陆鸣的手腕看了看，随即说道：“陆鸣，你这手表在哪买的？”
“呃我妹送的啊。”陆鸣有些疑惑严莉这时候为什么突然问自己手表，自己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严莉的手表。
严莉带的是一款黑色的军用电子表，表面上秒数跳动的很是诡异，时快时慢，甚至能从1直接跳到10。
陆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现表盘指针正常，小屏幕的数显也是正常走秒。
“潘潘，看一下你的手表。”陆鸣喊了一声。
潘多拉的手表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白色手表，表盘上还有个十字架的纹路。
这表还是贞德给潘多拉买的，好让潘多拉别打扰自己和陆鸣的半月之约。
潘多拉先是自己低头看了看，随即有些幽怨说道：“低等人类给我买的什么呀，手表都坏了。”
贞德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和潘多拉差不多的手表看了看说道：“主人，我的手表也有问题。”
“潘潘！”陆鸣喊了一声，潘多拉点点头，左眼释放出一片血光。
周围光景随之变幻，众人看到一条条线条勾勒延伸，周围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
“是时空混乱。”切茜娅立即说道。
严莉望着陆鸣的手表问道：“可陆鸣的手表时间为什么是正常的？”
陆鸣也紧蹙眉头，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时钟界！”陆鸣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一股冷意自后背传来。
“我曾把手表给了那突然出现的老人，换了一根镐头挖掘时空壁垒。”
“不对！那个老人是我的幻觉，我并没有送出手表。”
“但我确确实实得到了一把镐头！”
“镐头从哪里来的？镐头又到哪里去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陆鸣心中又想起密米尔曾经告诉他的话：
“如果你需要，去一趟时钟界，哪里有件东西或许你有一天能用得上。”
“一件能够救赎一切，包括你自己的东西。”
“救赎一切”陆鸣盯着自己的手表：“那个东西，难道不是命运泉水，而是这块手表？”
陆鸣缓缓呼出口气，一股神力流转渗入到手表中。
“嗡～”
四周空间突然传来颤响声，随即，无数的褶皱在周围出现。
陆鸣只感觉周围的空间如同翻转重新拼合了一遍，视野中光影闪烁，颤抖不止。
片刻后，躁动停止。
然而周围的时空已经变了，那些被潘多拉渲染勾勒出来的线条缓缓消失。
潘多拉捂着嘴惊讶说道：“主人！你做了什么？这里的时间恢复正常了！”
陆鸣自己也是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这块手表：“真的是这块手表。”
“我能够对时间进行炼金，或许并不是奥丁神力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块手表！”
“究竟是谁给我的这块手表？命运女神？真神？难道就是我自己？”
思索了一阵，陆鸣散掉脑中杂乱想法，当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众人再度启程，或许是陆鸣整合混乱时空的原因，行程很是顺利。
未过太长时间，无边的永恒之火渐渐变成了灰色迷蒙的雾气。
“这又是哪里？”潘多拉有些烦躁说道。
陆鸣皱紧眉头，看向悬在自己头顶的冈格尼尔。
此时冈格尼尔看起来像是个坏掉的指南针，正呜呜旋转，似是无法再追踪下去。
潘多拉想了想，嘴里念叨：“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你被格里菲感染了。”贞德没好气说道。
潘多拉耸耸肩：“总归是个办法嘛，这里的雾气很奇怪，我感受不到这雾气的具体属性。”
“不属水，不属火，似是存在，又好像并不存在。”潘多拉左眼释放出一片血光，然而血光只是将周围雾气染红，却并没有穿透出去。
“能够阻隔潘潘奥拉之眼的探查。”陆鸣心中也有些茫然，然而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解救者。”
“谁！”陆鸣一声冷喝，倒是把严莉吓了个哆嗦。
贞德立即抽剑挡在陆鸣身前，全身戒备。
潘多拉疑惑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陆鸣环顾四周说道：“潘潘，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就听到主人嚎了一嗓子。”潘多拉说道。
陆鸣有些尴尬，但那个声音又再度传进耳中：“请解救我。”
“你到底是谁？”陆鸣高声喊道：“你又在哪里？”
“我忘记了自己是谁，我丢失了很多，其中包括你握着的东西。”
陆鸣看了看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一条尾巴，潘多拉眨了眨眼睛：“主人，怎么了？”
“呃没什么。”陆鸣又看向手中的冈格尼尔，心中一惊：“神王奥丁？不对吧，神王奥丁最后的神念已经消亡了，难道这里还存在一部分？”
那道声音又再度传进陆鸣耳中：“至于我在哪里，这很难说清，我在这里的每一个地方，这里有唯一的我，又有无数的我。”
“唯一的我，无数的我”陆鸣环视着四周，想了想说道：“洛基，奸诈之神，你骗人的方式相当的拙劣？”
“洛基”那个声音似是有些迷茫：“有些熟悉的名字，但应该不是我。你说的洛基，应该是在你们之前到达的东西。”
陆鸣心中一紧，立即问道：“他现在在哪？”
“这里并没有位置这个概念。”那声音断续说道：“他正在定义这里的存在，他想要捕获我。”
“定义这里的存在”陆鸣蹙眉消化着传来的信息，随即问道：“你为什么称我为解救者？”
那声音沉默一阵，随后传来：“我忘记了，或许有某个存在和我说起过，但是你掌握着我的东西，似乎是我的骨头。”
“你的骨头？”陆鸣更加惊讶。
“冈格尼尔明明是世界树尤古多拉希尔的一根树枝”
“等等，世界树的树枝！”陆鸣感觉自己像是抓到了线索，心中快速分析：“这里是堕入界，是金加仑鸿沟，世界初始之地，其他的世界其实都是在始祖巨人尤弥尔的尸体所化，奥丁记忆中，世界树其实是尤弥尔的脊柱。”
“而尤弥尔这个始祖巨人又是在鸿沟中诞生的，难道这个和我对话的声音是尤弥尔？！”
“这怎么可能，他早就被诸神杀死了”
“不！像这种大佬神明，或许根本就没有生死这种概念，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同。”
“唯一的我，无数的我，留存在这里的或许是尤弥尔的神念思维，那么洛基一路来到这里的目标，也就是尤弥尔。”
“洛基正在定义这个地方的存在形式，这里如果是始祖巨人诞生之地，那么就是世界诞生之地，是世界的根源。”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不能让洛基得逞。”
想到这里，陆鸣开口问道：“我应该怎么解救你？”
“你身体中流淌着命运之血。”声音徐徐说道：“将你的血涂抹我的骨头，我应该可以被解救。”
“奶奶的，我咋就成了个移动血包了！”陆鸣心中腹诽，但还是用枪刃划开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涂抹神枪。
冈格尼尔开始颤动摇晃起来，随后绽放出神光，飘飞而起，悬在陆鸣的头顶。
四周那灰蒙的雾气骤然朝着神枪汇聚。
“这些雾气就是尤弥尔！”陆鸣惊讶看着这一幕：“合着，这里到处都是尤弥尔的骨灰是吧！”
。。。
如同是盛满水的浴缸拔掉了塞子，周围那些可以灰蒙蒙的雾气朝着冈格尼尔疯狂涌去。
而伴随着灰雾的涌入，以冈格尼尔为中心线，枪身两侧逐渐延伸出一条条枝蔓。
看起来有些像是人的肋骨，这一幕让陆鸣有些心惊，他想起了当初死亡君主科珀斯·亚度尼斯复活时的场景，和此时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进程也果然是个形体塑造的过程，只不过和死亡君主血肉滋生的场景不同，这个很有可能是始祖巨人尤弥尔的存在所塑造出的形体显得有些虚幻不真切感。
骨架生长而出，看起来是个人形，而冈格尼尔也成了这副骨架的脊柱。
之后便是血肉形体的塑造，随着塑造过程的推进，周围那些灰蒙蒙的雾气也逐渐稀薄。
但四周的环境虽然少了雾气，却依旧是灰蒙蒙的，仿佛是被一块灰色的幕布笼罩住一般。
陆鸣扩散出自己的心灵念力，探查周围环境。
潘多拉左眼也释放出一道血光，朝着无尽远方蔓延。
片刻后，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贞德立即紧张问道：“主人，怎么了？”
陆鸣脸色严峻说道：“找到洛基了。”
而此时，周围的雾气被完全吸纳，而当空的人影却并没有塑造出完整的身形，上半身还缺少皮肤，下半身则完全还是骨骼。
“就这？”陆鸣皱眉问道。
“我的一部分被那个神明夺走了。”空中那身形传来声音，这一次其他人也能听到。
陆鸣猜测，之前之所以只能自己听到声音是因为自己握着冈格尼尔的原因。
那身影下半身骨骼重新炸散成灰雾，又被重新吸收，上半身的血肉皮肤滋生完整， 竟然是陆鸣的模样。
但下半身则是成雾状，看起来像是个灯神。
“你你长这个样子？”陆鸣问道。
“我不记得自己的样子。”对面‘灯神’开口说道：“所以，借用了你的样貌。”
“那我还是挺帅的嘛。”陆鸣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一旁的严莉使劲咳嗽了一声。
陆鸣也尴尬假咳两声，继续问道：“你有记起什么吗？”
对面身影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是始祖巨人尤弥尔遗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神念。”
陆鸣点点头：“还有吗？”
“密米尔曾经找过我。”尤弥尔回答道。
陆鸣心中一震，连忙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世界的诞生向来都是建立在旧神的尸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