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感悟大道
红尘百年埋枯骨，岁月无情白发催。
当卓云仙登上山顶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成为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沧海与桑田。
然而，卓云仙的眼中没有恐惧或迷茫，只有平静和安宁，一心沉浸在岁月的感悟之中。
……
与此同时，小石头身上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它的毛发一片枯黄，身躯开始干瘪，就像一个快要死掉的老猴子，拖着虚弱的身躯，倚靠在卓云仙的身边，唯一不变的却是它那双纯净的眼睛，好奇中透着关切，一如初生之时那样美好。
它不在乎自己是否苍老，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掉，它只在乎卓云仙能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
悲欢离合，世事无常。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云仙渐渐从感悟中醒来，浑浊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清澈明净，就像是初生的孩子，对生命充满了热爱与真诚。
“小石头，你怕不怕死？”
听到卓云仙的询问，小家伙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它显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可怕。
卓云仙哑然笑了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好，咱们继续前进吧，我倒是很想看看，站在古道之巅，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唔唔！”
小石头拍了拍自己胸口，跟着卓云仙继续前进。
他们每走一步，面容就会变化一分……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精神……
当他们踏上第三重山之后，一人一猴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并且眼神和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内敛，如同返璞归真，返璞归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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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仙宗，清虚大殿。
宗们议事结束之后，众人退去，唯有闾丘泰乾单独留了下来。
“宗主，这都半个多月了，卓云仙还没出来吗？”
“你自己看吧。”
瑞木天行起身朝着虚空一拜，随即天光洒下，昆仑古镜从天而降，悬停在大殿中央。
“嗡嗡！”
古镜闪烁，玄光流转。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镜中虚影渐渐浮现，正是卓云仙和小石头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经登上了半山腰，速度异常缓慢，似乎每走一步都特别艰难。
“什么！？他已经踏上第三重关了？”
闾丘泰乾微微愣了愣，显然有些惊讶。
古道九重山，一重为一关，分别考验修仙者对大道的感悟，包括天地岁月，生命死亡，大智大勇……
无论上古哪个时代，昆仑山都是仙门之首，不但能够上通天界，还能直入仙庭，可谓底蕴深厚。
因此，上古昆仑修行以悟道为主，法术为辅，传承不息。而昆仑古道的重重试炼，就是考验昆仑弟子对大道的感悟。
只可惜，天地大劫之后，上古昆仑渐渐消亡，传承几乎断绝，才有了现在的昆仑仙宗。
不过仙穹大陆注重术法和修为，很少在意心境的提升，正因如此，昆仑仙宗的弟子很少有人能够通过古道的考验，往往在第一重山就被刷了出来，能够通过两重山的都属于天之骄子，如瑞木元弘与百里小宛之流。
事实上，昆仑古道遗泽至今，昆仑仙宗从来没人真正走完过这条古道，即便强如瑞木天行，也才越过第七重山罢了。
……
沉吟片刻，瑞木天行忽然问道：“闾丘殿主，你觉得卓云仙此人能够越过第几重山？”
“这个可不好说。”
闾丘泰乾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卓云仙此人虽然只是命窍之境的修为，可他毕竟是剑修，拥有法相之境的实力，心性必然不差……这第三重关乃是斩灭心魔，明心见性，以他杀伐决断，应该没有问题。”
“嗯。”
瑞木天行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也不认这关能够难住卓云仙。
顿了顿，闾丘泰乾继续分析道：“第四重关乃是七情六欲之幻境，以卓云仙的意志，想必不会迷失自我……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卓云仙应该能够闯过第五重关，至于第六重关，要看他的运气如何了。”
瑞木天行随口问道：“若是第七第八重关呢？”
“呃，这……”
闾丘泰乾不禁有些犹豫：“这不大可能吧，卓云仙毕竟只是命窍修为而已，许多感悟根本不是他能够触及的。”
瑞木天行摆了摆手道：“本宗的看法正好与闾丘殿主相反，本宗觉得此人说不定能够走到最后。”
“什……什么！？”
闾丘泰乾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望着古镜中的那个身影：“宗主不会是在说笑吧！？难道卓云仙此人还隐藏了实力？！”
瑞木天行淡淡道：“对方有没有隐藏实力本宗不清楚，本宗只知道，昆仑镜也照不出此人的虚实，所以本宗才会怀疑。”
“昆仑古镜！？这……这怎么可能！？”
闾丘泰乾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向瑞木天行，他非常清楚昆仑古镜的强大，任何伪装或恶意，在昆仑古镜的返照之下，无所遁形。
如果连昆仑古镜都照不出虚实的人，要嘛对方的实力恐怖，远在瑞木天行之上，要嘛对方身上藏着重宝，可以和昆仑古镜想媲美的重宝。
瑞木天行和闾丘泰乾不认为是前者，所以他们认为卓云仙身上肯定藏有重宝，甚至还在昆仑古镜之上。
难怪瑞木天行同意卓云仙进入昆仑古道，未尝没有“瓮中捉鳖”的意思。
念及于此，闾丘泰乾忍不住询问道：“那宗主有何打算？此人已经领悟出了遁法类的天赋神通，普通阵法根本困不住他。”
瑞木天行不以为意道：“既然阵法困不住他，那就用整个昆仑仙山来压他，实在不行再请老祖出面，将他彻底镇压。”
“嗯……”
闾丘泰乾正要附和两句，却见古境之中突然出现变故：“咦！？卓云仙居然没有斩杀心魔，反而负重前行？！他到底想做什么！？”
瑞木天行连忙抬头望去，不由愣在当场。
只见山道之上，一道心魔所化的女子，直接融入卓云仙的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