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魔秘典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石珠的颤动变得愈发激烈起来，仿佛像是要挣脱某种束缚一般。
正当白渊有些不知所措时，黑石珠又生变数。
这时，原本还在剧烈颤动的黑石珠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但仅仅过了一瞬间，它便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火箭般，猛地朝白渊的心脏飞射而去。
白渊心中暗叫不好，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那颗飞速袭来的黑石珠。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眨眼之间，黑石珠已然没入了白渊的胸口之中。
白渊连忙伸手摸了摸刚才黑石珠钻入的地方，确认并没有任何伤口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也许是宝物的特性？』白渊心里暗自琢磨着。
可还未等他想明白，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白渊突然觉得全身的疲惫感竟然在不断加剧。
“不对……这……有问题……”白渊喃喃自语道，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是，哪？”
白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空无一物，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情况？我在做梦？可就算是做梦也不该有如此真实的感觉吧？我记得刚才我在……』白渊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山洞中黑石珠没入他胸口的画面涌上心头。
『那个颗黑石头有问题啊。可它不是应该是气运之子的机缘吗？为什么会这样……』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不对！我明明是依靠灵气感知，提前察觉到那金乳潭底的泥沙之下藏有古怪，这才费了一番功夫将其翻找出来。而林萧急着提升修为返回临水城，突破之后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离开洞窟，根本无暇顾及这颗珠子！也就是说，这颗黑色石珠压根儿就不是林萧的机缘，恰恰相反，它很可能是伴随着机缘一同出现的危险隐患！』
想清楚了这些，白渊也只得无奈苦笑，『呵呵呵呵，我本想抢夺他的机缘，没想到反而帮他带走了隐患。不愧是气运之子，果然不是能够轻易算计的。』
随后，白渊看向周围的虚无轻笑了两声：“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倒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思虑过后，白渊缓缓地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虽然四周一片虚无，但他却像在游览名胜古迹一般，左瞧右看，悠然自得，置身黑暗之中依然闲庭信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白渊的后背撞来，穿过了白渊的身体，并自顾自地向前奔跑而去。
白渊不禁一怔，立刻低头看了看，确认身体并无异样之后，他才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望去。
只见那道身影是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此刻他已经来到了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身旁。两人在桥上相遇，脸上都洋溢着欣喜之情，一见面就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白渊疑惑地摇了摇头，搞不清楚这演的哪出戏，便将头瞥到另一边，换了个方向继续散步。
然而，没走几步，白渊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拉住了。他低下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正紧握着他的手指，并轻轻晃动着。
当小女孩发现白渊注意到了她时，她用那稚嫩的声音邀请道：“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你是不是从外面来的呀？今天我们家里终于有粮食了，你可以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哦。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村里的其他人，因为我们家的粮食也不多了。”
白渊一直以来都对小孩子没有太多好感，总觉得他们只会带来无尽的烦恼，但眼前的小女孩却生的怜爱。小女孩的眼神中透露出纯真无邪的光芒，她的话语真挚而诚恳，使得白渊也为之动容。
尽管如此，白渊还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委婉地拒绝道：“大哥哥不饿，就不去你家做客了。以后你可不能轻易跟陌生人说话，知道了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些许落寞的神情，随后默默地低下头，缓缓转过身，迈步朝着身后的庭院走去。
正当白渊疑惑眼前的院子又是何时出现的时，院中飘出的一缕烟气迷了白渊的眼睛。
白渊连忙闭上双眼，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烟雾带来的不适感。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喧闹嘈杂起来。
这些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同一个方向，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白渊好奇之下，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花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书生打扮，却散发出一股豪迈之气，口吐莲花，言辞精妙绝伦，引得台下众人阵阵喝彩。
女子红妆轻纱，妩媚动人，但此时她却罗扇掩面，举止娇羞，眼神中尽是对面前男子的崇拜与倾慕。
白渊愈发疑惑，知晓其中定有古怪，但不欲入局，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但当他刚踏出门槛时，眼前景色又是一变。
此时，白渊静静地伫立在一间卧房的门旁，身旁还站着那位最初遇到的俊秀男子。然而，此刻的俊秀男子却面色通红，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床上的两个人。
床上的两人神色慌张，尤其是那位之前在桥上与俊秀男子相拥的青衣女子。而赤身男子则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握拳冲向俊秀男子。瞬间，两人便纠缠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不过短短片刻，俊秀男子就已经被赤身男子强大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此时，青衣女子也跳下了床，她顺手抓起旁边的圆凳，高举过头，狠狠地朝着俊秀男子的额头砸去。每一次猛力的抡击都带着无尽的决绝和狠辣，仿佛眼前之人是生死仇敌一般。
经过几番奋力的击打，青衣女子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确认了俊秀男子死去之后，便紧紧拉住赤身男子的手，匆忙逃离了这个房间。
不多时，俊秀男子身下流淌出的鲜血，缓缓流到了白渊脚边。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白渊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他缓缓走上前去，抬起手臂，轻轻合上了俊秀男子那双瞪大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滴猩红的鲜血地从上空滴落下来，正好滴落在了白渊的手背之上。
白渊连忙抬起头来向上方望去，却见到之前花台之上的那位红妆女子此刻竟然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一般。而更让人感到心痛的是，此时这位红妆女子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但有一缕艳红的血液却从她的胯间顺着双腿一直蜿蜒流淌至脚尖，最后“啪嗒”一声滴落于地面之上。
白渊心中有些不适，开始环顾起四周的环境。
原本的卧房已经变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房的地面之上堆满了被撕毁的书画，这些书画显然曾经都被精心装裱过，但现在却都已残破不堪。在这堆书画之中，白渊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幅画卷——那幅画正是之前曾在花台上为红妆女子献诗的那位豪气书生，他之后高中状元时所绘制的画像。只是此刻这幅画像也已被撕碎，而且画卷旁边还摆放着一纸残缺的休书。
白渊忍不住轻声叹息起来，他默默地转过身，朝着书房的窗边走去。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院子里的那些典雅的景致，但不知为何，此时这些景色在他眼中却显得格外凄凉和哀伤。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淡淡水汽的微风忽然从窗户的外侧吹拂过来，轻轻地拂过了白渊的脸庞。
白渊眯起双眼，等待着水汽消散。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之前小女孩家的庭院之中。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内夫妇正在烹饪的景象。
然而，当白渊定睛细看时，却发现锅里煮着的竟然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饶是白渊前世曾经历过末日的惨烈，面对如此景象，他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够了！” 白渊怒喝一声，双手聚力，朝着窗边的土墙猛然轰去。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刚刚触及墙壁的瞬间，整个院子如同烟雾一般逐渐消散，化为缕缕黑烟，缠绕在白渊身边。
随即，白渊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烟之中。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如同一束救赎的曙光，将白渊周围的黑烟驱散殆尽。白渊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中，浑身闪耀着璀璨的光辉。
突然之间，无数人类的虚影如潮水般涌现出来，迅速地围绕在白渊的四周，将他紧紧包围在中央位置。这些虚影之中，不仅包括之前见过的英俊男子、青衣女子、红妆艺伎、豪爽书生，还有那个令人心生怜悯的小女孩，更有数之不尽的其他陌生人类身影。
他们每个人都与各自最亲近的家人朋友彼此依偎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挚而灿烂的笑容。
片刻后，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白渊身上，接着双手整齐划一地鼓起掌来，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同时脑袋也跟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仿佛正在举行一场盛大欢快的庆祝仪式。
然而，面对如此诡异的景象，白渊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恶寒涌上心头。这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情感让他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双眼，调整呼吸，集中精力。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白渊渐渐感受到周围的压力逐渐消散，他的意识也从调息中慢慢回过神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些原本面带微笑的人类虚影已经悄然消失不见。眼前的场景重新恢复成刚进入这里时的模样，周围被无尽的黑暗和虚无所笼罩。
虚无的黑暗中，似乎有一股诡谲的力量在涌动。渐渐地，一个由黑气凝聚而成的巨大面庞缓缓浮现出来，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那张面庞透露出一种阴沉的神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与威严。
“不错不错，我原本对你已是十分看好，结果你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那张面庞中传出，带着一丝满意和赞赏。
白渊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向那个黑气面庞，冷静地问道：“你是妖魔？”
“嗯？！”听到这个问题，黑气面庞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它瞪大眼睛，厉声吼道：“妖是妖，魔是魔，你竟把本王与那些劣等种族混为一谈。本王是魔！真正的天魔！亿万魔族之主！”
白渊心中涌起一阵疑惑，『怎么回事？父亲说引导泽宣国发生叛乱的是「妖魔」，而面前这只自称为「魔」的家伙却说妖与魔不能混为一谈？那泽宣国之事是妖引发的还是魔引发的，亦或是两者皆有参与？』
这些疑问在白渊的脑海中盘旋不去，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眼前这个自称天魔的存在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气面庞瞧见了白渊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看样子你并不知晓魔族之事。也对，一个连引气境都未曾踏入的小子，什么都不懂倒也正常。”
随后黑气面庞突然对白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过，你已让我很是满意了。你刚接触到那颗魔种时，我就察觉你与魔种相性极佳，是魔种寄生的不二之选。只要在你身边呆上半月，便能使魔种彻底苏醒。而你，呵呵呵呵……”
“连引气境都未曾踏入的凡人，居然能引动灵气！”黑气面庞那黑洞洞的眼眶中似乎都燃烧着火焰。
白渊感觉有点不妙，面前这家伙丝毫不避讳对自己的利用之意，这意味着对方非常自信能达到他的目的。
黑气面庞继续说道：“而你的灵气似乎也有些特别，居然顷刻间就让魔种彻底苏醒！这让我非常确定，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传承者！”
那黑气面庞云雾缭绕的脸上，仿佛都堆满了笑容。
白渊若有所思，『看样子这家伙没察觉是我那晶石吊坠中飞出的晶砂，使得那魔种立刻彻底苏醒的。莫非，他只能察觉那颗魔种的内部变化，而无法主动感知外界？』
然而下一刻，只见那黑气面庞微微颤动了一下，显得有些疑惑，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说起来倒也真是奇了怪哉，像你这样拥有如此天赋之人，我可谓闻所未闻。即便你一出生就能够羽化登仙，恐怕我也不会感到丝毫惊讶。但你偏偏是个连引气境都未踏入的凡人，着实让人困扰。难不成，你身处的地界乃是一处绝境不成？”
听到这里，白渊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如此看来，他的确无法感知外界的情况，也许我还有斡旋的空间。』
随后他稳了稳心神，主动开口问道：“所以你把我困在这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呵，也没什么。”那团黑气发出一阵轻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只是想找个传承者罢了。”
白渊不屑地说道：“那你直接说与我便是，为何一开始躲躲藏藏还故弄玄虚？”
“呵呵呵呵，只是想吓吓你罢了，要是你一开始就因恐惧而屈从，不就省下了现在的这番口舌了吗？”
黑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有各自的欲望。情爱之欲、富贵之欲、生存之欲，这些都是人性中最为的常见欲望。当他们顺从内心的真实想法去行动时，便是这般姿态。你呢？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白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只想当你的传承者。”
“哦？”听到白渊的回答，黑气难掩喜色，“虽然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实的想法，但在我所见过的亿万人类中，也唯有你，有资格说出这话。”
白渊直接点明主题：“既然我都答应当你传承者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看要我干什么了吧。”
“呵呵呵呵，没想到如此顺利，我还以为如你这般心智坚定之人，定会拒绝于我呢。”
随后黑气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我要你修炼这本《天魔秘典》。”
一团黑色云雾飞到白渊面前，随后缓缓凝聚为了一本黑页金文的《天魔秘典》。
白渊继续试探道：“我若不修炼，你会如何？”
“不修炼？呵呵呵呵……”黑气笑道，“其实也无妨，魔种已经进入你的体内，你已经是我的传承者了，有它在你自然而然就已习得了魔功。只是，你若主动修炼这本《天魔秘典》，魔功精进速度便会快上数倍。所以，其实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能节省些时间罢了。”
“只是节省时间？应该不止吧？”白渊反问道。
“哦？”黑气似乎有些惊讶。
“你自称魔主，想来已经活了千年万年了吧。而我不过一个普通人，寿命不过数十载。若是修炼这《天魔秘典》仅仅只是加快修炼速度，想来你也不会如此威逼利诱了。无非就是再多等待个几十年，我终究能够将其修炼圆满的，然而这段时间对于你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
“呵呵呵呵……”黑气森然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嘛，想找一个传承者，自然最好继承我的全部衣钵。那魔种烙印的魔功不过是最基础的罢了，真正完整的魔功实则深藏于这部《天魔秘典》之中。”
白渊冷声道：“你既然不肯说实情，那我便不修炼了。”
“不修炼？”黑气有些愠怒，周身散发的气息开始暴动，犹如一团即将爆炸的烈焰，“你的意识被我困在此处，已隔断与外界联系，既无法主动离去，也无法被旁人唤醒，除了修炼你别无选择！”
『嗯？』，白渊听到黑气面庞所言后，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捕捉到了一丝灵感。
他目光闪烁地看着那团黑气，开口试探道：“其实不是我不愿修炼，而是我现在身处一支除妖大军之中。若是我此时开始修炼魔功，被他人察觉，恐被当作妖族处决啊。”
只见那团黑气沉默了片刻，对白渊的话有所怀疑，但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刻意隐瞒此处意识幻境的特性。
随即，他缓缓开口道：“无妨，你意识被困于此处，无法调动身体，就算现在开始修炼魔功以及运转功法也是一样的，外界根本无法察觉。我留你在此处也只是为了亲自传授于你，好让你学到我的正统传承罢了，你回去之后再找个隐秘之地，方可真正开始修炼。”
闻言，白渊有些兴奋，『果然如此，此处与外界隔断，自成一方天地。之前正愁推演新功法会使身体受伤，而不敢轻易尝试，没想到今日竟然得此良机。而且这魔主所传授的功法必定暗藏玄机，若是能逐一化解，倒是也免得跟他正面对峙了。』
白渊收敛了心思，定了定神，然后开口说道：“那就烦请魔主大人亲授我《天魔秘典》了，不过小子天资愚钝、悟性堪忧，恐怕需要多多叨扰了。”
“哈哈哈哈，你倒是个人才。”黑气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说道，“你不必担忧，我在此亲授本就是为此。而且我看中的是你的体质，修炼魔功无须多少悟性，顺遂书中引导即可，所以拥有更为契合魔功的体质才是重中之重，你只管安心修炼便是。”
白渊恭敬地将面前的《天魔秘典》捧在手中，然后双腿盘坐，调整好姿势，轻轻翻开墨色书页，全神贯注地开始研读和修习起来。
“错了错了！”白渊刚开始运转功法，黑气便立刻在一旁纠正道，语气中满是训责之意，“你怎么第一句就错了，应该是‘聚气沉腹’，不是上你‘上冲天灵！先往下懂吗？先往下！”
不知过了多久……
“错了，错了，又错了。”看到白渊每句都能出错，让黑气很是无奈，“我本以为你自称天资愚钝只是自谦罢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如此愚笨！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识不识字了。”
白渊面带淡淡笑意，开口说道：“魔主大人，我若是不愚钝又怎会十八岁了还未入引气境呢？况且这《天魔秘典》跟我平时修炼的功法完全不同，里面有很多说法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甚至好多字我也完全不认得。”
“行了行了。”黑气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它可不想再继续亲自教导眼前这个愚蠢的家伙了，于是挥了挥手说道，“你慢慢研习便是，此处只是意识空间，虽然感官上与外界无异，但运转速度要快上数百倍，足够你全部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