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河边佳人
篝火摇曳，这时，白渊注意到沐昭昭的衣着有些脏乱，血迹和尘土混合在一起结成块状，破损的衣衫也东一块西一块的，显得有些狼狈、失了美感。
他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月光粼粼的小河，开口对沐昭昭提议道：“昭昭，你现在的衣着在山林中行走多有不便，不如在那河中清洗一番。“
沐昭昭听后，急忙低下头审视起自身状况来，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着在之前的打斗中，被那刘府管家的拳劲震碎了不少，不仅浑身上下沾满灰尘污垢，就连胸口位置也沾染上了血污。于是她红着脸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羞着脸低声说道：“可是…可若是清洗，这衣物也需些时间才能晾干，但…但我没有替换的衣物啊……”
“无妨，我在打斗时受的不过是些剑伤，衣衫还算完整，在你昏睡时已经将全身衣物清洗过了。待你清洗完后，着我的衣裳便是。不过我若仅着内衫行走，难免有失体统，故自留一件外衫。昭昭你先换上我的内衫，待你自己的外衫晾干后再加上便是。”
沐昭昭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不然就只能穿着自己的那身破衣裳赶路了，便答应道：“那好吧，不过白大哥可不能偷看。”
“那是自然。”白渊轻声应道，随即便不紧不慢地开始解开束腰。
沐昭昭见状，心中一慌，连忙转过身去，红着脸说道：“白大哥，你褪衣时能不能先说一声，你这样…你这样会吓到昭昭的……”
白渊闻言，顿时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他赶忙赔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说完，他迅速脱下内衫，然后重新穿好外衫和腰带，整理妥当后，才将内衫轻轻地递给了沐昭昭。
沐昭昭红着脸接过残留着白渊体温的内衫，正想起身寻个无人之处更换清洗，却被白渊叫住了
“昭昭，就在旁边洗吧。”白渊正色说道。
“这？不可不可！”沐昭昭急忙摆手拒绝，脸上的红晕愈发深了。
“昭昭，你先听我说完。你重伤未愈，而我修为大退，若是你去了远处，遇上山间猛兽，我怎能及时救你。”白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昭昭你若是离去，又怎知我跟没跟来。倒不如我就在你眼前背对而坐，你时时刻刻盯着我，若是遇上意外，我也能及时相助。同时昭昭你也能知道我确实未曾偷看，也免得你沐浴之时若出现异常而对我产生猜疑，甚至之后心生芥蒂。”
白渊暗暗吐槽，『可恶啊，为了防止触发‘美少女山间洗澡必被偷看’情节，我老脸都不要了，冒着被当成变态的风险说出这种请求。这下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无意中路过’，我直接一道剑气把你削成肉泥！』
沐昭昭羞红着脸想了一下，觉得白渊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论是为了安全考虑还是两人之间的信任，这么做都是最好的办法。便低着头轻声回道：“嗯，昭昭晓得了。”
白渊松了一口气，『应该…应该没被当成变态吧……』
“那我就背对着河边坐在这篝火旁。”白渊说着便走到篝火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昭昭你快些去吧，清洗完也好早些休息。”
“嗯。”沐昭昭捧着白渊的内衫，向小河边走去。
月光皎洁，群星闪耀，微风拂过，河面上泛起点点涟漪。夜风轻拂着岸边的青草，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沐昭昭在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旁停下脚步，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内衫，又缓缓转过头回望了一眼，目光投向篝火旁的背影，莫名让她感到安心，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接着，沐昭昭动作轻柔地解开腰间的衣带，那纤纤素手如同蝴蝶翅膀般舞动，将外层衣衫轻轻褪去，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石头的另一边。
起身时，她的眼神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篝火旁的那道身影，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接着她回过头来轻轻剥开内衫，露出了那宛如琼脂勾玉般的肌肤。
内衫顺着她光滑的身躯慢慢滑落，跌落在脚边，宛如一朵清莲绽放于世。而她那被月光敷满的身段像是在莹莹闪光，让人为之着迷。
伴随着轻盈的脚步，随后河水被搅动得哗哗作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敲碎了河中倒映的明月。
两刻钟过后，沐昭昭捧着洗净的衣物，回到了篝火旁。
“昭昭，衣物就先晾这吧。”白渊温柔地指了指篝火对面，那里有几根树枝撑起的一个简易衣架。
“嗯，白大哥。”沐昭昭轻声回应道，走到衣架旁边，仔细地将衣物挂好。完成这些之后，她默默地在原地坐下，似乎有些害羞，不敢太过靠近白渊。
白渊看在眼中，便决定主动出击：“昭昭，坐我旁边来吧，你头发还是湿的不能就这么披着，我帮你拿着，也免得沾湿了衣物。”
沐昭昭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缓缓走到白渊右边坐下，背对着白渊。
白渊轻柔地将沐昭昭湿润的青丝向外侧捋了捋，用左手将它们抓成一束，随后右臂横放于沐昭昭的脖颈处，接着轻轻放下左手，让那如瀑布般的发丝自然地散落并压在右臂之上。最后将右臂缓缓向外挪移数寸，使得所有的头发都被巧妙地支撑在一侧。
完成这些后，白渊还不忘用左手轻触发丝末端低垂的部分，轻柔地拨弄着，以加速水汽的挥发。
沐昭昭静静地感受着白渊细腻的举动，心中暗自诧异。她原本以为白渊这样的名门公子必定养尊处优，然而此刻他替自己整理头发时的动作却自然舒适。
于是，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的沐昭昭直率地开口问道：“白大哥，你在家中有给谁洗过头发吗？”
“哦，这个啊。”白渊回忆起了蓝星的一些往事，“儿时曾帮母亲洗过，后来觉得太繁琐就没洗过了。”
“这样啊。”沐昭昭有些低落，“我母亲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她没帮我洗过头发，我也没帮她洗过……”
白渊轻轻地抬起左手，接替了原本由右手撑起的头发，然后慢慢向右转动身体，面向背对白渊而坐的沐昭昭。随即他伸出右手环过沐昭昭的身子，向内侧微微一抱。沐昭昭一时失去平衡，便倾倒在了白渊怀中。
“白大哥，你……”沐昭昭有些失措，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羞涩。
白渊对倚靠在怀中的沐昭昭缓缓说道：“以后我帮你洗，如何？”
沐昭昭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在白渊温热的怀抱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点了点头。
月轮越爬越高，疲惫不堪的沐昭昭早已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悄然进入了梦乡。
白渊见状，小心翼翼地将左手倾斜，那些已经干透的发丝便滑到了一起。白渊用手一抓，将其聚成一束，随后将它们轻柔地挽到沐昭昭胸前。
接着白渊甩了甩已经举得发麻的左手，望着篝火中残存的火星子发着呆。
『唉，这姑娘还挺单纯的，我这么套路她会不会不太好啊。』白渊给沐昭昭刷好感度的行动太成功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心生愧疚了。
然而，紧接着一个念头又涌上心头，『不对，要是跟了林萧这种气运之子，经历肯定会更惨的。就比如今天我不出手帮她的话，肯定会被抓走。虽然被抓之后反派也会因为各种奇葩理由不动她，但难免遭受磨折。之后就算被林萧救走，也是跟着他浪迹天涯，十有八九都是住深山老林里跑，这是花季少女该过的日子吗？』
『咳咳，所以，我套路她就是为了救她，反正跟谁不是跟，起码跟着我不会吃苦。』白渊开始给自己的行为，找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然而，当他心生这样的念头时，其实已经表明他的心乱了。他对沐昭昭的感情已然发生微妙变化，不再像起初那般视她为一种宝物机缘，而是发自内心地认定她是自己的重要之人。
白渊低头凝视怀中酣眠正香的沐昭昭，伸出食指轻触她那粉嫩娇柔的脸颊。
“嗷呜~”沐昭昭睡梦中无意识地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头不放。
“嘶~”白渊的指节瞬间传来一阵刺痛感，他急忙缩回手指，并微微皱着眉头甩了甩沾在指尖的口水。
这时，却又听沐昭昭嘴里还嘟囔着：“烤鱼……真好吃……”
看着眼前这一幕，白渊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俯身在沐昭昭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吻。
沐昭昭有所触动，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在白渊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几下，仿佛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便又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似乎是做了个好梦。
“睡得还挺香……”白渊轻声自语道，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不过今晚白渊是不能睡了。他们本就身处荒郊野外，若是没人守夜，要是真来个野兽，出点岔子就不好了。总之白渊理念就是得稳，绝不能放任任何一个危险因素萌芽。
其实此时的白渊确实也非常疲惫。虽然沐府的战斗没有消耗他太多精力，但当时为了赶时间硬吃了不少刀伤剑创，之后又被刘府管家在胸前戳了一指。虽然服下储物戒中的宝药后已然无碍，但多少有些气血亏损。
再加上他此前是御剑飞行而来的临水城，之后就马不停蹄进入城中，到此时此刻，这期间并未好好休息过哪怕一刻钟，疲惫一直在累积。但也只是疲惫，真要打起架来，全灭一个如刘家般的势力倒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