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创刘忠
筠如月正欲开口向白渊询问为何有此猜测,却被楼下大堂传出的喊声打断了。
“白兄?白兄?还没醒吗?上午赌坊的投壶都结束了还不见你过来,下午可不要再失约了。”
刘忠边喊边上了楼。
“白兄?我还带了吃食,你听见就应我一声啊,白兄?”
房间内,筠如月见白渊对刘忠的询问毫无反应,便轻轻侧过头去,想要看看白渊有何打算。这一看不要紧,却正好迎上了白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只见白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是在心中盘算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接着,白渊对着筠如月眯了眯眼睛,同时还做出一个向后仰的动作。
筠如月见状,心中顿时明了,她深吸一口气,提了提嗓音,对着紧闭的房门回道:“刘公子,白公子还在安睡,还请莫要打扰。”
“还在睡觉?”门外刘忠心底开始嘀咕,『上次白渊喝了灵酒后第二日确实起得晚了,但这都快到晌午了,再怎么睡也不可能睡死成这样吧?莫不是这若璃又在耍什么小手段?』
思及此处,刘忠奸笑了几声,『哼哼,有点意思,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接着,他眼珠子一转,开口喊道:“若璃啊,白兄这都快睡到晌午了,怕不是昨晚染了风寒,我正好懂些医理,让我进去为白兄诊察一番。”
筠如月又侧头看了看白渊,见白渊摇了摇头,她便向刘忠回道:“不必劳烦了,我见白公子气色红润,呼吸顺畅,未曾染上风寒,还请刘公子莫要叫喊了,不然恐怕会惊扰到白公子安睡。”
见筠如月始终不肯松口,刘忠沉了沉嗓子:“就算不是风寒,但睡到此时还未醒,也可能是染了其他病症,你速速打开房门,要是耽搁了白兄的病症,你一个小小花魁可担待不起!”
房间内,白渊点住了筠如月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再回应了。
片刻后,见筠如月迟迟不曾回应,刘忠有些愠怒,心中一顿咒骂,『这小蹄子真敢跟我作对,真以为白渊在这我就奈何不得你了?马上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刘忠收敛了奸笑,提了口内力,一掌将大门轰开,见到了在床边淡然坐定的白渊,以及被白渊抬袖护在怀中的筠如月。
看到眼前的场景,一种异样感涌上刘忠的心头,但他也并未细究,认为白渊不足为惧的想法仍旧占据上风。
“白兄你已经醒了啊?”刘忠正色说道,随后又理了理被气浪震乱的衣服,并无丝毫歉意。
白渊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整理起来了筠如月那并未被吹乱的发丝。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刘兄,你方才在门外喊得如此大声,就算没醒也得醒了。”
说完,白渊猛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刘忠,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这一眼便是他前世作为“影石”时,看待将死的猎物才会发出的眼神。
原本刘忠还对白渊无视他而感到恼火,正要发作之时却又被白渊的眼神惊得一阵心悸,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刘忠心里的异样感愈发强烈,已经到了无法再继续忽视的地步,『怎么回事?他这一瞪真让我有一种会被杀死的感觉……』
想到此处,刘忠摇了摇头,『莫非是我昨晚跟小雅她们玩得太疯,导致精神不佳,眼神有些恍惚?细细想来倒也可笑,那白渊不过是个通血境二重的废物少爷,怎会让我心生畏惧?』
随后,刘忠收敛了心神,正色说道:“白兄,我方才以为你身体抱恙,想来为你诊察,可这若璃却不以为意,屡次阻挠我进门。我可是这春香楼的贵客,居然被这小小花魁这般羞辱,若是长此以往,这春香楼哪还有规矩可言。我这便带若璃去王妈妈那领罚。”
说着,刘忠便迈步走来,伸出右手就朝着筠如月的胳膊抓去。
白渊站起身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一般横亘在筠如月身前,双眼紧紧盯着刘忠,冷声说道:“刘兄,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白渊嘴上说是作罢,其实心中早已打好了盘算。因为他打定刘忠不可能低头退让、轻易罢休,所以故意退让一步,示敌以弱,就想看看刘忠得寸进尺后又恼羞成怒的样子。
如此一来,他便有充分的理由将对方置于死地。毕竟白渊身为世家名门子弟,如果仅仅因为争抢青楼女子而大打出手,传出去未免有损声誉,令家族蒙羞。然而,如果能够巧妙地诱导刘忠率先动手攻击,进而演变为一场正当防卫,那就再好不过了。
即便刘忠果真昏了头,答应就此作罢,白渊也已做好打算。等到完成历练、离开临水城之际,他便可以主动向护道人德老人下达指令。直接让养灵境的武王去暗杀一个通血境武者,超了两大境界,就算正大光明地从刘家大门出手,一直杀到刘家后院,也没人能拦得住。
白渊也不管什么讲不讲武德,就是小心眼,就是不吃亏,有仇绝不记仇,马上就得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如果总是忍气吞声,只会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所以,白渊选择了以牙还牙,用实际行动来让自己念头通达。
“就此作罢?我乃临水城第一家族刘家的大公子,被一个小小花魁关在门外,不得入内,这等屈辱若是作罢我在临水城可还有威信可言?”
白渊见刘忠对自己没有丝毫退让之意,显然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本还想看乐子的白渊,也没了继续装下去的心情,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随即冷冷说道:“刘兄,人我今日就要带走,你可有意见?”
白渊的声音带着一种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
“白兄,你昨晚在歌宴上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若璃的今晚许诺给了我,若是她就这么被你带走,我可就真成众人的笑柄了。”
刘忠双眼圆睁,狠狠地盯着白渊,身上的功法也跟着运转了起来,双臂开始出现鲜红的血脉纹路。
白渊不动声色,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鹰般锐利,仔细观察着刘忠,同时感受着周围灵气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血脉红光显现,全身气血奔涌,的确达到了通血境后期,可他周身的灵气流转为何如此奇怪。云逸诀运转时是将灵气吸入丹田,发散到身体各处,为何他的灵气只有少量聚集在丹田,其他的都聚成一团在全身游走?得等他出手再观察观察……』
思索了对策,白渊也运转起了云逸诀。
刘忠不屑地哼了一声:“我道是白兄怎敢与我叫板,原来是隐藏了修为。啧啧啧,血脉红光圆满,全身气血沸腾,怕是已经通血境巅峰了吧。”
见到白渊真实的武道境界,刘忠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有些嘲弄地看向白渊。
“白兄啊,如果你真以为以通血境巅峰修为便能对抗我这个……”刘忠顿了顿,觉得没必要隐藏自己的确切境界,“对抗我这个通血境八重的话,可会吃大亏的。”
白渊心中一阵苦涩,本以为刘忠这种小族子弟,在这般年纪能勉强达到通血境后期已经算是天赋过人了,最大可能便是通血境七重,结果对方实际上已经是通血境八重修为了。而自己灵材宝药不曾间断也才通血境二重,若不是靠筠如月拔高了修为,自己甚至连与他对决的资格都没有。
并且听刘忠方才话里的意思,他似乎自认为对上通血境巅峰都能稳操胜券,应该是有点特殊的手段。
不过白渊并不觉得有什么危机感,毕竟自己还有护道人德老兜底,只不过是想要靠自己硬拼获胜的机会比较渺茫了,现在需要另辟蹊径。
筠如月见刘忠脸上满是喜悦,十分得意,自认为稳操胜券,而白渊却略显迟疑,神色有些凝重,便起身挽住白渊的胳膊,想劝白渊不要为她出头了。
可刚准备开口,却被白渊轻轻点住了朱唇。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白渊想了想,虽然自己确实是有德老作为底牌的,但怕这傻姑娘不信,以为自己是骗她让她安心,一会儿别突然整出什么迷惑操作来给自己加难度。
便侧头贴近筠如月耳边,轻声说道:“我出门之时家中派了护道人跟随,是一位养灵境武王。”
筠如月听到白渊的悄悄话后,心中震惊不已,『我在泽宣国时,能达到养灵境被尊称为武王的已是十分罕见,他们大多都被任命为大城的城主,掌管一方。而在公子家,这样的武王却只是护道人吗?那公子的父亲又是何境界?养灵境后期还是养灵境巅峰?』
不是筠如月不敢猜白渊的父亲达到了人仙之境,而是这种程度的人已经可以算一国之柱了,皇家都要以礼相待,实在是超出筠如月的想象了。
筠如月收敛了心神,知晓本场战斗不管过程如何,但是结局已经定了,便走到一旁安心坐了下来。
但她刚刚坐定,心中却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有武王作为护道人,公子的家族定是一方豪门,这样的名门望族会让有过花魁之名的我留在公子身边吗……”
刘忠看到白渊对筠如月说了悄悄话之后,后者的眉头舒展,还安心坐到一旁看戏去了,觉得白渊肯定是留了什么后手,自觉变数陡升,萌生退意。
“白兄,我们俩真要闹到这个地步吗?一个花魁对你们白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吧,而且白兄作为堂堂白家唯一嫡子,若是真要为了她与我争斗,这事传出去之后,想必族中长辈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吧。”
白渊觉得很是无语,气氛都到这了你突然说不打了,一会儿说自己很在乎脸面,而下一刻说不要就不要了,难怪刘家能发展成临水城的第一大族,这不要脸的本事还是挺扎实的。但他不要脸,白渊可要,都决定开打了怎么能半路退缩。
“不必多言,还是赶快出手吧。”白渊冷冷回道。
刘忠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低头让步了,但白渊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从小都是别人给他面子,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给别人面子了,居然还被无视了,整得刘忠气不打一处来。
瞬息间,刘忠身形一动,提起一口气,踏步猛然向前冲击而来,他的速度之快,竟然丝毫不逊色于运转着速度见长的云逸诀的白渊!
白渊眼见自己在速度上占不到任何优势,心念一转,当机立断地改变策略,决定转守为攻。
只见他左脚轻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轻盈跃起,跳到半空中,巧妙地避开了刘忠挥出的拳头。与此同时,白渊右脚骤然发力,如同旋风般朝着刘忠的脑袋狠狠横扫过去。
此刻的白渊完全是凭借着前世积累下来的战斗本能支撑,空有修为境界,但对于如何灵活运用灵力和功法,却显得有些生疏。
刘忠见到自己的一拳落空,脚下也来不及挪移闪避,便将左臂一横,挡在脑袋左侧,右手抓住左臂中间,与之相抵。紧接着运功聚气,抵挡住白渊的攻势,顺便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白渊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腿臂相交碰撞之际,只听得一声闷响,顿时激起一阵烟尘四处弥漫,周遭的灵气也随之激荡起来,两人各自向后弹开数步。
然而,相比之下,刘忠似乎并无大碍,而白渊的右腿却却隐隐发抖。
刘忠确实有点实力,他明明境界低于白渊,但凭借这诡异的功法,进可攻、退可守,若是白渊强行力敌反而会使自己受伤。
不过白渊也因此彻底搞清楚这功法的施展方式了,之后用不着靠德老来兜底,自己就能击败刘忠。只不过还得看刘忠上不上钩,不然机会可不好找,说不准自己还得多挨刘忠几下子。
见此,刘忠先是大喜,觉得白渊真实实力也不过如此,才堪堪一招他就有点撑不住了,但随后却也对白渊的留的后手更加在意了。这种处处掣肘的感觉让刘忠很是烦躁,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白兄,你若是只有这点本事可赢不了我,有什么后手还是早些用出来吧,不然下一招白兄怕是接不下了。”刘忠试探着说道。
“哈哈哈哈,好啊,刘兄,下一招定让你吃惊不已。”白渊朗声笑道。
白渊是真心想笑,因为鱼,已经上钩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白渊,刘忠也奸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傻小子,等你后手一用看我怎么修理你。』
白渊率先出手,只见他全力运转云逸诀,周身顿时灵气环绕,仿佛身化青云。紧接着,他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刘忠则微微闭上双眼,提气凝神,紧接着他全身血脉开始奔腾涌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逐渐汇聚。片刻之后,他猛睁开双眼,目光中尽是厉色,悍然出拳朝着白渊砸去。
就在两人身形快接触时,白渊突然抬腿发动一记横扫,这一击的力道看上去比之前又大了几分。然而,白渊趁着这个进攻的动作,隐蔽地将左手背在了身后,似乎在暗中酝酿着什么。
对于白渊的实力,刘忠早已了然于胸,他深知这一击并不会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因此他并未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白渊的进攻上。所以,白渊那看似隐蔽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刘忠的眼睛,早已被他尽收眼底。他暗自欣喜,知道机会已经来临,但他决定将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让白渊深信自己想一击定胜负。
于是,刘忠双臂骤然加力,震得双袖猎猎作响,手臂挥动之处掀起阵阵风浪,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殆尽。
就在白渊的出腿快踢中刘忠双臂时,他却突然改变了发力方向。
只见他迅速将右腿的力量转移到上方,并借助这个力量让身体向后仰去,当他翻转到半空中,露出背部的左手时,他顺势握拳朝着刘忠挥舞过去。
刘忠看到白渊的动作,心中暗喜,因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他原本就只是假装用力,实际上早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下一刻,他双腿迅速弹起并撤回,瞬间就闪出了数丈之外,喜悦之情跃然脸上。
然而,当他站稳脚跟回头看向白渊时,原本欣喜若狂的表情却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方才刘兄想见见我的后手,如今见到了为何却高兴不起来,哈哈哈哈。”白渊一边大笑着,一边张开刚刚挥向刘忠的左手,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手中竟然空空如也!
刘忠感到异常愤怒,他意识到自己太过渴望大获全胜,不想被白渊的后手伤到,这才被白渊牵着鼻子戏耍。如果一开始他就毫不犹豫地展开一连串攻击,或许这场战斗早就结束了。
“白兄,我方才诈你出后手,不过是不想自己受伤罢了,现在你惹恼我了,就算两败俱伤我也得让你知道我的怒火。”刘忠全身泛红,血脉隐隐有沸腾之象。
“早该如此了,我也忍你很久了。”白渊盯着刘忠,眼神中无悲无喜,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眼前这只猎物的结局。
刘忠骤然发力,全身灵气汇聚在拳头上,出拳如炮,奔袭而来。
然而,白渊却不躲不闪,反而暗自运功聚气。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白渊心中默念:“好,就是现在!”
随后他心念一动,快要被刘忠击中的身子也迅速向后仰去,整个人短暂滞空,似乎又要故技重施。
“又是这招,就算两败俱伤也别想吓退我!”刘忠怒声喊道,调集了全身灵力,只为一击必杀。
此刻的白渊微微一笑,调动起全身灵气,汇聚在脚尖,然后猛地踢出,准确无误地命中刘忠的右臂关节。
当白渊的出腿刚刚触碰到刘忠右臂时,刘忠见这次白渊的攻击却仍未开始削力,便知晓这并非虚张声势的招式。不过,这样的攻击方式白渊最开始已经使用过一次了,并不能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刘忠心中不禁产生一丝疑惑。
迟疑中,刘忠开始下意识收力防守,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看似无恙的右臂却突然爆裂开来。
强大的气浪将白渊震飞到墙角,他的鞋子和裤腿上满是殷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而刘忠则被气浪震得飞出了房间,重重地摔到了楼下大堂坚硬的地面上,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从身上各个伤口涌出,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地板,右臂也不知所踪,看上去触目惊心。
筠如月见白渊被震飞出去,心急如焚,立刻飞奔到他身边蹲下查看情况。
“公子,你这腿……”当筠如月看到白渊满腿都是鲜血时,她的声音不禁变得哽咽起来,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然而,白渊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瞎担心什么,这是刘忠的血。”随即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筠如月的额头。
筠如月顿时破涕为笑,有些尴尬地回道:“这…这样啊……”
随后,筠如月红着脸将白渊扶了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回到床边坐下。待两人坐定后,筠如月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公子,你把刘忠伤成那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筠如月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白渊不以为意,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刘忠真的在刚才的一击中丧命,自己家中的长辈得知此事后,或许还会夸赞自己一番。而刘家绝对不敢公然与白家对抗,毕竟在权衡利弊之后,失去一个儿子和整个家族被灭,刘家的家主自然清楚该如何抉择。
白渊淡淡说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将他接走。他所受的伤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致命,八成是死不了的。既然人没有死,刘家也就没有必要冒着整个家族被毁的风险与我彻底撕破脸。不过,他经脉尽毁是肯定的,也不知他们刘家能不能治好。”
随即,白渊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凛冽的杀意。
『呵呵,无论是否能够治好,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之前威胁过如月,我绝不可能让你继续活下去!若不是我对武道修行尚不熟悉,杀你何须那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