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7 大混战模式-加入
37
啊，请用武器杀害我、而非用语言——
38
“［烈火王］……。”
塞瑞娜看着那只恶魔。“融合怪兽？等下，你不是［超量次元］的余孽……？”
“我从未记得我承认过的。”零儿淡淡地道。
“你……！”塞瑞娜顿时有些语塞。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个四眼仔似乎确实没有说过他是超量玩家……是自己单方面认为“他就是”、然后发起了决斗……但是如果他也来自［融合］，那又为什么要和自己为敌？
……难不成是融奸！
紫发少女眼神一凛。
“想召唤出大怪打掉我的［终结暴龙］？没用的。［烈火王］现在不仅因为攻击力大于1000的缘故不能发动效果，而它的攻击力却又比不上打点3000的［终结暴龙］——就算你呼唤出了王牌怪兽，又能有什么意义了！［终结暴龙］是封锁系的怪兽，你这个［烈火王］压根连它的毛都比不上……”
“——无所谓。我会出手。”
“欸？”
“由你来做出自以为万全的局面，然后我来一一打破给你看。”
零儿顿了顿。明明他的［ddd］全家一堆高攻怪，正好把［终结暴龙］的封锁吃了个一干二净，但他好像仍是完全没把塞瑞娜放在眼里。“所谓的［决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神之宣告］也好、［终结暴龙］也好，如果你觉得光靠它们就足以阻抗我的话，就尽管试试吧……首先，由于我成功进行了对本家紫怪的融合召唤，根据［异形神的契约书］的效果，我回复1000点血。”
他推推眼镜，“——确立吧，征服次元的回路！我用场上的［dd 魔导贤者 开普勒］设置连接箭头——条件是非衍生物的1星怪兽1只！连接召唤，诞生吧，［纳祭之魔·阿尼玛］！”
［阿尼玛］的攻击力是0，因此不受［终结暴龙］的效果影响，可以正常发效。倘若零儿发动［阿尼玛］的效果，将这张卡所连接区域的表侧表示怪兽……也就是自己的［恐啡肽狂龙·终结暴龙］作为装备卡给这只怪兽装备的话……塞瑞娜的脸色立刻变得不甚调和了。那种事情不要啊……！
她用恶狠狠的眼神反复检查了自己剩下的三张盖卡，然后咬了咬牙。该死……现在不得不开了。
“打开第二张［神之宣告］！自残一半生命值才能发动，将你的［纳祭之魔·阿尼玛］的登场无效并破坏！”
“那么，［纳祭之魔·阿尼玛］未能成功落地。”
零儿看到少女这副为难的模样，打了个响指。“发动墓地中［dd 死灵史莱姆］的效果。我将它和［dd 螺涡史莱姆］从墓地中除外，再度进行融合召唤——召唤第二只［烈火王］。等级6的怪兽有两只，要来了！”
他伸出手。在他的面前，两头赤红的恶魔正投身进无穷的星光——
“我用同为等级6的2只［ddd 烈火王 铁木真］、叠光！！！”
——那是幻的皇帝。七丘之国的君临者。尽管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帝］的头衔，但以那位恶魔的位格来看，也许并不是因为它不配称［帝］、而是［帝］的头衔配不上它。手持由火与工匠之神亲手打造而成的魔剑、守护着条条道路皆与之相通达的古老城都、并因此声震寰宇的恶魔之王。
“为统治此世之一切，现今降临于此世之顶点吧！超量召唤，阶级6！！诞生吧，［ddd 怒涛大王 决策凯撒］！！！”
——美神的血统赋予它容貌。命运的魔剑赋予它力量。怒涛的决策者，降临在了赤马零儿的身边；它举剑，它怒吼，它跨越地狱之门，响应了主人的召唤——
——不论如何，骰子都已投出！
“由于我进行了对本家怪兽的超量召唤，此刻诱发［异形神的契约书］的另一个效果，”零儿将手指向了黑铁的暴龙，“将你的［恐啡肽狂龙·终结暴龙］送去墓地！”
君王暴龙哀鸣着。自那羊皮纸制成的恶魔契约中，一股诡异而奇特的力传导而来。塞瑞娜皱着眉头，跟了连锁：“连锁［异形神的契约书］，自残一半基本分，发动［恐啡肽狂龙·终结暴龙］的效果……将你场上的所有怪兽攻击力变为与我生命值等同的数值……也就是250点！这个回合，你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过来了！”
但也到此为止了。声势浩大的恐龙们展露了压倒性的气势、却没能压倒性地终结对手，而是与之相反的被彻底打倒。这头怪兽的风格和名为塞瑞娜的紫发少女的性格其实十分相似，狂暴、冲突、逆转、绝杀，突出的就是一个大心脏——但在实力远超自己的敌人面前，这一切全都显得毫无意义……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可笑。
［终结暴龙］在被破坏之后是有着遗言效果的。但［异形神的契约书］将它送去了墓地——不是［破坏］、而是［直接送去墓地］——从而完全绕开了遗言的发动条件。塞瑞娜目前的lp是125，剩余的盖卡还剩下两张，她确信对方这个回合打不死自己；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光靠那两张盖牌的效果，几乎已不可能拦住对手的展开了。
“……就这吗？”
听到了零儿的声音；他似乎已经看出自己技穷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简直比那个顶着番茄脑袋的家伙还要更没水准啊。只有这点能耐、却能在［学院］里战无不胜？那你们［学院］都是些什么人啊。”
“什么……。”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这个家伙——居然敢像那些白痴和臭游里一样、质疑自己的能力、居然敢把自己当成什么都做不到的弱者。
——如果别人都这么看待自己的话，那自己现在是为了什么而站在这的？
“你——！”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几近咆吼的声音。才不是呢。才不是这样的呢。自己明明是最强的……就算不是真的最强、起码也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为什么要看不起自己？这个男人难道没有半点对对手的尊重么！
“我没有说错吧。”然而零儿的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我原本还以为……你作为［惨绝戏子］的一员，应当会具备出色的能力。利落杀人的力量或者利落被杀的心理素质、服从命令的安分或者不服从无理命令的随机应变……这些你都没有。自顾自地跑到战场上，结果实际打起来和小孩子的过家家也没什么区别嘛。就你也想消灭我？消灭［超量的余孽］？做梦。说到底，你根本不清楚［学院］真正的水平——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的战友们是会因为你的特殊身份而放水的么？”
“……哈？”塞瑞娜觉得自己的痛点被人戳中了。“你在说什么废话……要战便战，在这里浪费时间装什么蒜！你如果真有本事的话……”
“——你现在正在强忍着痛苦吧。但是真正有能力独当一面的人，是不会逞强的。”
零儿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哪怕是真正既分高下又决生死的决斗，一般也不会有人展开［域］的；就像之前隼和紫云院素良的决斗一样，虽然他们已经将怪兽实体化用以厮杀、却并没有展开［域］，因为情况并没有危及到那个地步。这是因为［域］会呈倍数地消耗决斗者的精力……同时彻底堵死逃脱的可能性。如果决斗没能分出胜负，就连展开［域］的人自己也没办法解除掉这片空间。一旦开出来……倘若不是血海深仇、那便必然是真的已抱着宁死的铁心了。
“……但是、你却不一样。二话不说地用［域］将你我二人囚禁于此地，可你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吧？这本身就是愚蠢的表现。强行去做自己做不到也不必做的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流冷汗，和我交互的时候脸色也不怎么好。这是自然，因为你每操作一次都要支付自己的生命值，而在会将决斗中的伤害转化为现实的［黑暗决斗］中，这可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残］……你每动一次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断地压榨自己的身体；而克服随之而来的痛苦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可像你这样从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是不可能拥有那样的意志力的。说实话，虽然用着这样的卡组，但你本人还是太软弱了。”
零儿说着摇了摇头：“实在很可惜。但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说是残破不堪了，这可不是我所造成的伤害，而是你自作自受的。”
“你……啊……啊啊……”
不行。
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塞瑞娜紧咬着牙关。好痛。好难受。全身上下的肌肉似乎都已经被撕裂、取出，万针穿心般的痛苦连一刻也没有停止。但是……
“那又……怎么样！”
她拼尽全力大喊道：“不管你是［超量］的余孽也好、是［融合］的叛徒也罢……我是不会怕你的！为了［学院］的伟大抗争而献身的心理准备，我早就做好了！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我也是光荣的，游里他们一定会宰了你帮我报仇——”
“真的吗？”
零儿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怜悯了。“为了入侵其他［次元］的战犯集团而死，在你看来居然能算是光荣……吗？”
“你在放什么屁！”
塞瑞娜怒不可遏：“明明是［超量］的那些人自己不干好事……［学院］早就把开战的缘由告诉我们了！最开始［融合］的人们穿越到［超量］的时候，本打算和谐相处……可［超量］的土著却将我们当成敌人！当时［惨绝戏子］的部队中有个人甚至在［超量次元］失踪了，我们只不过是希望他们允许我们入城去寻找同伴，可他们却做贼心虚将我们拒之门外……［学院］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和［超量次元］战斗的，才不是什么入侵呢！”
“……。”
零儿不作声了。
半晌过后，他叹了口气。
“……由于我的场上存在［怒涛大王 决策凯撒］这一本家怪兽，我得以从手牌特殊召唤［dd 狮鹫］。触发［异形神的契约书］的第三个效果，我抽一然后丢一。然后我用［怒涛大王 凯撒］和［狮鹫］设置连接箭头——条件是本家怪兽2只。君临于古老传说中的旧日之王啊，统合古今之一切吧！连接召唤，链接2！诞生吧，［ddd 深渊王 吉尔伽美什］！发动其登场效果，自残1000点血，从卡组——将两只本家灵摆怪兽用以设置灵摆刻度！来吧，［ddd 坏薙王 深渊之黄昏］、［go-ddd 神零王 零神·零儿］！”
深邃的地狱之门建成了。两只恶魔贤者从天而降。
——左边，是宣告诸神黄昏的、端坐于王座上的恶魔。它将睥瞇所就凝聚成巨大的符文“5”。
——右边，是扭转世界终结的、铭刻于时空中的恶魔。它将足迹所至烙印为巨大的符文“0”。
——而在这两头恶魔之间、巨大的灵摆虚影摇晃不息——
“这样一来，我就能同时召唤等级为1至4的怪兽。”
零儿说：“以及，连锁［深渊王 吉尔伽美什］，发动［怒涛大王 凯撒］的效果，从卡组将一张［误封的契约书］加入手牌。要来了——摇撼吾之灵魂的宏达之力啊，现在栖于吾身，化作粉碎黑暗的新辉吧！灵摆召唤！从额外卡组归来吧，［dd 狮鹫］、［dd 魔导贤者 开普勒］……以及从手牌降临吧，［dd 魔导贤者 哥白尼］！
“灵摆区域的［深渊之黄昏］起效，从墓地复活本家怪兽；连锁［哥白尼］登场发效，从卡组将一只本家卡送去墓地！效果连锁完毕，开始逆向处理，我从卡组将第二张［dd 狮鹫］送去墓地，并从墓地将其复活！［狮鹫］登场发效从卡组检索本家卡，我将［魔神王的契约书］加入手牌。发动［魔神王的契约书］，将墓地中的［烈火王 铁木真］和场上的［狮鹫］作为素材，融合召唤——
“诞生吧，［烈火大王 决策铁木真］！然后我把场上［异形神的契约书］送去墓地，发动墓地中之前被我弃置的［dd 拉弥亚］的效果，这张卡特殊召唤。——随后，用等级1的［拉弥亚］对等级6的［决策铁木真］和等级1的［开普勒］、调星！！！”
星辰汇聚于一点、铸就斩杀邪龙的血剑。在古老传说中所记载的战士之王和那［铁木真］、［凯撒］一样，再度回到了人间：“扬起那染血之剑，跨越英雄们的尸骸吧！同调召唤，等级8！诞生吧，［ddd 咒血王 齐格弗里德］！！！”
他接着进了战阶：“战斗了！［齐格弗里德］对你发起直接攻击！”
“打开盖卡［恐啡肽狂龙·甲壳］！”塞瑞娜掀开了倒数第二张盖牌，“生成一个衍生……”
零儿跟了连锁：“连锁［咒血王］的效果，将［甲壳］无效。”
［甲壳］就这样被无效了，但塞瑞娜依旧试图挣扎：“即将受到战斗伤害时，我除外墓地中的［甲壳］，发动它第二个效果！这次战斗对我造成的伤害变成0！”
斩杀邪龙的恶魔无功而返；但是，其他的恶魔依旧虎视眈眈。［怒涛大王 决策凯撒］举起了手中的魔剑［黄之死］，攻了过来。
塞瑞娜知道，决斗到此为止了。
她的最后一张盖牌，是这个回合无法发动的第二张［领域］。
这一回，是真的要输了。
要死了吗。
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个叫做赤马零儿的男人——
他会杀了自己吗？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而此刻、［怒涛大王］发起了最后一击。
——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