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地狱门的契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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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先攻！”
游矢利落地抽出五张手牌：“我用刻度1的［紫毒之魔术师］和刻度8的［虹彩之魔术师］设置灵摆刻度——灵摆召唤！来吧，雄伟壮丽熠熠生辉的异色双瞳之龙，［异色眼灵摆龙］！”
赤色的龙从［阵］中降临。它的瞳仁一红一绿，正发散着粲粲的光。“我就这样回合结束！”
“我的回合。抽卡。”
虽然之前满口的敬语，但到了决斗之时、零儿也不再说那些连他自己都嫌烦的客套话。并非“在下”而是“我”，他就用着这样的自称起了牌。
他看向了游矢场上的［灵摆龙］。灵摆怪兽么……他心中暗道，那便让我看看，你的［灵摆］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
“发动永续魔法［地狱门的契约书］。然后使用其效果，从卡组将一只［dd］怪兽加入手牌！”
“不会让你通过的。灰了！”游矢这时突然有了时点。他将一张手牌弃置进了墓地，一个小巧的身影随之出现。名为［灰流丽］的怪兽腾空跳起，踢向那纸［地狱门的契约书］……
——但是，零儿却不慌不忙地挡下了这只怪兽的突袭。“c3连锁发动手牌中的［墓穴的指名者］。将你墓地中的［灰］给除外，直到下个回合结束时，所有名为［灰流丽］的卡都会被无效！”
一只僵尸的手从地下探出，抓住了空中的［灰流丽］，将其拉入了深渊；伴随着一张羊皮纸的亮起，地狱之门拔地而起：“我检索［dd 螺涡史莱姆］，然后发动其效果！我将手牌中的这张卡和手牌中的［dd 巴风特］送去墓地，进行对本家怪兽的融合召唤！”
“融合？”在一旁观战的素良眼睛一亮：“好啊，你们这里氛围这么棒的吗？明明也不是［学院］，结果人人都在玩融合啊！唉话说那边的小哥，我怎么总觉得你挺眼熟的……”
“……。”零儿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出声的素良。他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毫无波澜，在眼波之中，有着异样的思绪正在流转。不一会儿，他便又看向眼前的深紫旋涡：“自在变形的神秘旋涡啊，包入异形之神！现在合为一体，诞生出新的王吧！融合召唤，等级6！［ddd 烈火王 铁木真］！”
从旋涡中走出的，乃是号称一代天骄的魔王。这只怪兽头上戴着金属铸成的面具，手持剑盾，散发出独特的气场。
“［烈火王 铁木真］……”游矢看着那只怪兽，口中喃喃道。举手投足间便轻易呼唤出了6星的融合怪兽，这个家伙是个劲敌！
“正是。此乃足以跨越一切天空、陆地乃至于次元的恶魔之王。”
零儿推了推眼镜：“我所驾驭的怪兽们，乃是云集自五湖四海的精怪与英豪。而这曾被称之为［神之鞭］的伟大英雄，更是拥有着你所难以想象的力量……这份力量，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我召唤［dd 夜吼怪］，发动其效果，从墓地将［dd 巴风特］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一边的权现坂看出了什么：“等下。［dd 巴风特］是调整怪兽……难道说这家伙甚至还带了同调怪兽吗？”
“调整？”
游矢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你不会真的还带了同调怪兽吧……不嫌弃占卡位的么？”
“哦？”对此，零儿却只是挑了挑眉头，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嫌弃占卡位……何出此言？”
“因为，同调怪兽需要用到调整怪兽和非调整怪兽当素材啊？”游矢解释着自己的看法，“将调整与非调整的星级相加起来，最终调星出星级与那个和的值相同的怪兽。但你不是玩融合卡组的么，又没有像同调卡组那样特化，调度调整怪兽不麻烦么？”
才刚说完，游矢身旁的素良便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真的带白怪吧。我的［赫之圣女］同样是调整怪兽，我不也没带白怪吗？他这应该就是纯粹的融合卡组，只不过本家刚好有个协调罢了：已经有了融合召唤，再去使用其他的召唤体系不是舍近求远么？”
“……是么。融合卡组不会投入同调怪兽——你们是这样想的啊。”
但令众人意料不到的是，零儿此刻反而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难道我刚才没说么？我所使用的卡组，是由云集自不同地域的怪兽所组成的。既然压根就来自于不同的地方，战斗方式自然也会有所区别……”
他接着道：“我用等级3的［dd 夜吼怪］对等级4的［dd 巴风特］调星！！！”
绿色的同调环将异形妖魔团团包围，随后于半空中爆开；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从中诞生了。
嘎——游矢用尽了全力，才终于将这道惊呼声压在了脖子里。在融合卡组里下同调怪，这家伙居然真的这么抽象吗？
……不对。绝对有哪里错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像是临时整活，而是真的打心底认为这是可行之举。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融合召唤，他连同调召唤也——
“将黑暗斩裂的咆哮啊！得到疾风之神速，化为新王的号令吧！同调召唤，等级7！［ddd 疾风王 亚历山大］！！”
风、呼啸着。
白色的恶魔脚踏着疾风；与古老的远征之帝王拥有着相同名谓的它，将气旋缠绕在周身。若说之前的［烈火王］乃是一代天骄再世，那么如今的这个［疾风王］便是大神子嗣的化身。看着这头怪兽，素良当即闭上了嘴巴，游矢也为之而震撼。
“如何？这就是我的同调怪兽。”零儿环顾着震惊的众人。“也许同时使用多个召唤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对于我而言，这句话绝对是例外。而且，还远远不止这点程度……除外墓地之中的［dd 螺涡史莱姆］，使用其效果，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手牌之中的4星怪兽［dd 莉莉丝］！”
诸恶魔的母亲来到零儿的面前：“随后，因为有本家怪兽登场，我诱发［烈火王］的效果，复活墓地之中的［dd 巴风特］！”
“这样一来，场上的4星怪兽便有两只！”游矢碎碎念道，“难道……”
“——正是那个［难道］。”
零儿抬起头，看向游矢。镜片之下，是冷静到几近无情的双眼；而其眼神、如长枪般刺向了自己的对手：“我用同为4星的［dd 莉莉丝］和［dd 巴风特］，——叠光！！”
“……什么！？”
这样一来，游矢终于再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撼之情。同时使用融合·同调·超量三种召唤法，这个家伙简直就是……
“为统治此世之一切，现今降临于此世之顶点吧！超量召唤，阶级4！［ddd 怒涛王 凯撒］！！！”
“融合……同调……除此之外，还有超量？”柚子这回也绷不住了，“这究竟是什么卡组啊，居然能够同时使用足足3种召唤法……！”
而在那里，看着因自己的三连召唤而目瞪口呆的榊游矢，赤马零儿缓缓开口：
“——你刚刚坚持说我使用的是［融合卡组］，没错吧？”
他和三只巨大的恶魔一同俯视着对方，一字一顿：“错了。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我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融合卡组，而是能随意使用所有召唤法的卡组！这才是足以跨越一切次元的［ddd］……［different dimension demons］、即［异次元恶魔］的真正力量！那么你呢？你又能做到什么？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所引以为傲的力量究竟到了怎样的程度！”
他毫不犹豫地进了战阶：“取除一个超量素材，发动［怒涛王］的效果，这个回合的战斗阶段结束后，复活所有被破坏而进到我墓地之中的怪兽——战斗了！［疾风王］和［异色眼灵摆龙］对掉，剩下两头［ddd］对你直接攻击，总计4400点伤害！”
赤色的龙与纯白的恶魔同归于尽；随后，大量的伤害直接灌在了游矢的身上。明明只不过是全息投影，但在那一瞬间他却感受到了真实的冲击。怒涛和烈火交织着；那简直与现实无异的逼真特效、简直让他怀疑这游戏是不是还能打元素反应。
“战斗结束。［疾风王］因［怒涛王］的效果而复活。作为代价，我需要自残1000点血。”
零儿盖上了一张手牌：“回合结束！轮到你来展现自己的力量了，［灵摆］的初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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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游矢看着眼前的一切。
融合怪兽［ddd 烈火王 铁木真］。同调怪兽［ddd 疾风王 亚历山大］。超量怪兽［ddd 怒涛王 凯撒］。
三头恶魔。三名英豪。三位王。同时驾驭了三大额外召唤法，随手便呼唤出的三只额外上级怪兽……
一般来说一个卡组就只有一个主题。融合卡组定然会有本家的融合魔法，同调卡组需要调度调整和非调整，超量卡组更是得凑齐星级相同的怪兽。完全不相干的系统使得这几门召唤法基本就是互相排斥，可这个叫做赤马零儿的狗大少偏偏能够将之同时运用。
而按照这家伙的说法，这还远远不是他的极限——
“但是……就这样的话，还不足以击溃我。”
他咬着牙说道：“我现在还有3600点基本分……而在这个游戏里，只要血还没归零，就没有决定胜负！真正的决斗现在才要开始呢——我的回合，抽卡！”
他看了看自己抽上来的牌。
“我召唤［娱乐伙伴 骷髅杂技小丑］，起效检索一张［娱乐伙伴 灵摆魔术士］！然后，我用设置好的两张灵摆刻度进行灵摆召唤！从额外卡组归来吧，［异色眼灵摆龙］！然后从手牌降临吧，［灵摆魔术士］！”
龙与魔术士出现在了游矢的面前。“发动［灵摆魔术士］的登场效果，我将［虹彩之魔术师］和［紫毒之魔术师］破坏，从卡组检索两张［娱乐伙伴］……”
“——发动手牌中的［效果遮蒙者］。这张卡送去墓地，将你的［灵摆魔术士］直到回合结束前无效。”
老爹的效果一如既往地没能正常通过。“无所谓，”尽管原先计划好的展开已被打乱，但游矢立刻便想出了第二种展开的方式。“发动［虹彩之魔术师］的灵摆效果，在这个回合，［小丑］与你怪兽所给予的战斗伤害将会翻倍！那之后，这张卡破坏。然后［虹彩］的遗言发动，从卡组将［星霜之灵摆读阵］加入手牌；连锁手牌中的［宙读之魔术士］，这张卡特殊召唤，并从卡组检索第二张［虹彩之魔术师］！”
蓝色的贤者自天上的［阵］中降临。祂举起时针魔杖，逆转了时间，将方才被破坏的［虹彩］重新唤回：“洞察时间、占读星辰、支配时空、全知全能的魔术师啊！现今于此降临，赐予我力量吧！”
“［宙读］么……”
零儿眯了眯眼。“想来你的那些［魔术师］们都具备遗言；而灵摆怪兽的特性，又会使得它们不断复生。这样一来，一旦自己的卡被破坏、你反而会从中获益。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灵摆怪兽，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你知道灵摆怪兽的特点？算了，不论怎样，承你吉言。”
游矢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实在说不上客气。“我发动［星霜之灵摆读阵］：从现在开始，我场上的魔法师不会成为你的魔法对象。接着，我用第二张［虹彩之魔术师］设置灵摆刻度——［虹彩］的效果没有一回合一次！这次我让［宙读］获得双倍战伤的增益，然后［虹彩］破坏……遗言从卡组检索［时空之灵摆读阵］，而［星霜之灵摆读阵］也随之起效，一回合一次，我怪兽区域或灵摆区域的［魔术师］离场后，从卡组检索一张灵摆［魔术师］！我检索［黑牙之魔术师］！”
他将手指向对方所支配的恶魔们：“战斗了！［宙读］攻击你的［疾风王］——攻击宣言时手牌中的［娱乐伙伴 异色眼溶解者］起效以守备表示自跳，这次战斗我的怪兽不会被破坏……”
“——我连锁［异色眼溶解者］。打开盖卡［分断之壁］。”
游矢没料到的是，零儿盖下的竟然是个攻宣坑。“你的场上每存在一只攻击表示的怪兽，你场上的所有怪兽攻击力便下降800。除了［灵摆魔术士］和［异色眼溶解者］是以守备表示特殊召唤，［异色眼灵摆龙］、［骷髅杂技小丑］、［宙读之魔术士］其余的怪兽加起来共有3只。因此，你场上的所有怪兽攻击力下降2400！”
“分……”游矢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宣坑而一愣。“不过我因为［异色眼溶解者］不会被战破……伤害计算时，灵摆区域的［紫毒］起效，使得［宙读］攻击力上升1200，那之后这张卡破坏！然后［紫毒］发动遗言，将你的［疾风王］破坏……由于攻击的目标丢失，［宙读］的战斗中止，我不会受到战斗伤害！”
“——取除一个超量素材。发动［怒涛王］的效果。战斗阶段结束时，尽可能地复活因被破坏而进到我墓地的怪兽。”
［怒涛王 凯撒］的效果竟然是2速、能够在对手的回合发动？这是游矢所始料未及的。这样一来，就算自己将对手的怪兽全部破坏、只要战斗结束，那些恶魔又会再度复活……
更何况在攻击力降低的现在，自己最多也只能靠着［紫毒］炸掉一只怪兽！
“……出战阶。”
已经不可能再打过去了。看着方才被紫色魔术师炸成粉碎、而今又立刻复活的白色恶魔，游矢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他最终只得放弃了进攻，转而刷阻抗：“［娱乐伙伴 异色眼溶解者］起效！我将这张卡和［灵摆魔术士］作为融合素材送墓，融合召唤！”
翠绿的旋涡之龙当即张开了双翼；自翻滚的雷云中，它对着面前的恶魔们发出了怒吼：“回摆不定的旋风啊，肆虐不息的涡雷啊！现在合为一体，寄宿在巨龙的眼中吧！融合召唤，等级7！雄伟壮丽熠熠生辉的异色双瞳旋涡之龙，［异色眼风雷龙］！［风雷龙］的登场效果，将你的［疾风王］弹回手牌——对［疾风王 亚历山大］吹起回归之风吧！”
疾风被裹入旋风之中。“登场时自带解场么。还算不赖。”零儿再度推推眼镜——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毕竟就这么回功夫眼镜也不可能歪到哪里去：“不过，这个回合你已经结束了进攻。接下来，你还能做些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做不了。游矢在心中回答了对手的提问：“我用［黑牙］设置灵摆刻度，盖上一张卡。回合结束！”
“……就这么结了啊。”零儿对游矢的表现似乎相当失望。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无趣的表情：“那么，我的回合，抽卡。准备阶段，处理［地狱门的契约书］的必发效果，我受到1000点伤害。”
“欸……”柚子对零儿使用的卡感到好奇：“刚刚的［怒涛王］也是……你的卡组的特色，不仅仅是同时使用多种召唤法、还有自残吧？每个回合，你都会为了发动效果而受到伤害，甚至现在受到的3000点伤害全都是你自残才失去的，和游矢完全无关啊。”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零儿在与柚子对话时语气异常轻柔；仿佛柚子并不是什么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是他的老熟人。“恶魔在传说中向来是以贪婪著称。而为了力量与恶魔签订契约，自然也要付出代价。作为代价，我将自己的生命献上；作为回报，它们与我并肩战斗，至今仍无敌手。不过……”
他看着游矢：
“就目前看来，你的这点三脚猫功夫、还远远不足以让我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呢。”
“——！”
“难道不是么？”零儿摆了摆手，“这份力量的强大，你也感受到了吧？对于我而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就是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和你现在根本就不是在［决斗］，而不过是你单方面地向我［挑战］罢了。难道你至今有对我造成半点的伤害么？［灵摆］的初学者啊，我承认你的确有两把刷子。但就现在看来，你根本发挥不出灵摆召唤的力量……”
“……别特么在那里自说自话了！”
游矢终于忍不住反驳道：“灵摆召唤是我所独有的召唤法……就连号称［同时使用多种召唤法］的你也用不了的！你压根就没有灵摆召唤，又来和我说什么我发挥不出灵摆的力量……”
“——是么。你刚才说，［我压根就没有灵摆召唤］，对吧？”
赤马零儿环顾四周。
这一次，他的眼神终于充满了可以被称之为“战意”的心绪。
“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吧。灵摆召唤可不是什么为你所独有的东西——我将手牌之中的［dd 狮鹫］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一只半狮半鹰的怪兽从地狱之门中走出。这只怪兽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游矢尚且没有去细看那张卡的卡面，因此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让他警惕。“由于本家怪兽被特殊召唤，我发动［烈火王］的效果，从墓地复活［dd 巴风特］！”
“我将额外卡组的［虹彩之魔术师］洗回卡组，发动［异色眼风雷龙］的效果，”游矢咬着牙，“无效并破坏掉你的［烈火王］！”
身缠烈火的恶魔同样陨落于巨龙的雷击下。但零儿却完全不为所动：“那么，我发动［地狱门的契约书］的效果，检索本家怪兽。”
正当契约书亮起时，一道红色的魔法阵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人影腾空而起。祂的手中持有魔法铸成的时针形光剑，而在祂的身后，有着无数的刀剑从那［阵］中探出：
“没用的！打开盖卡［时空之灵摆读阵］，我将自己灵摆区域的［黑牙之魔术师］和你的［地狱门的契约书］作为对象、立刻使用其效果，这两张卡破坏！［地狱门的契约书］是永续魔法，一旦不在场上，就算效果通过了也不能正常处理！而在［黑牙］离场后，诱发［星霜之灵摆读阵］，从卡组检索［龙穴之魔术师］！”
游矢接着道：“怎么样？这样一来，你就没有效果可以发动了，而［怒涛王］和［狮鹫］的攻击力是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刚刚还在那里装，我看你现在还能怎么办！”
“啊……红［阵］将［魔术师］作为弹药破坏我的卡片，而绿［阵］则是在［魔术师］离场后检索卡片提供续航么。真是不错的效果。”
明明已经停牌才对，但零儿却还在那里自说自话。“不过，只靠一康一炸就想打停我？这种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天……”权现坂无法理解零儿的表现，“他说游矢天真？可是他明明已经没有可以发动的效果才对啊……难道他还有后手？”
“后手？这种东西，当然有了。”
果不其然，零儿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已然抓住了胜利”——这样的话尽管没有被他亲口说出，却已在他的眼中展露无遗。“我都说过了。［异次元恶魔］拥有着同时驾驭所有额外召唤法的能力。不仅仅是融合、同调或是超量，我可还有别的召唤法没有用过呢。你能理解么，我所说的［同时驾驭所有额外召唤法］究竟意味着什么？”
——下一刻，蓝色的箭头铭刻于空中：
“确立吧，征服次元的回路！条件是本家怪兽两只——我用［dd 狮鹫］和［ddd 怒涛王］设置连接箭头！君临于古老传说中的旧日之王啊，统合古今之一切吧！连接召唤，连接2！［ddd 深渊王 吉尔伽美什］！”
有着蓝色肌肤的恶魔映入众人的眼帘。其真身、乃是最古老传说《吉尔伽美什》中所记载的英雄之王；拥有神之伟力、神之睿智，而唯独没有神之命格的半神之魔人。恶魔之王左手执剑、右手持枪，而背后更是背负着十八般兵刃；同时身为暴君与贤人的魔王跨过了地狱之门，就此在人间降临！
“我发动［深渊王 吉尔伽美什］的登场效果。”零儿宣言道，“自残1000点基本分，从卡组将两只本家灵摆怪兽——用以设置灵摆刻度！！！”
“什么！！！”
这个效果一开出来，游矢也终于意识到了刚才为何会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只［dd 狮鹫］在离场之后并没有进到墓地，而是表侧表示进到了额外卡组；上半面为橙色、而下半面为绿色……这只怪兽，分明就是灵摆怪兽！！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有灵摆怪兽……”
“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问的问题吧？毕竟，一门完整的召唤法又怎可能仅为一人所有。”
零儿摇摇头，“我不是已经说了很多次么？［ddd］是同时使用所有额外召唤法的卡组，也就是统合融合·同调·超量·连接·灵摆五类召唤法进行战斗！虽说你才是［灵摆］的先驱，但就现在看来，你对这门召唤法的理解甚至还要在我之下——我用刻度10的［dd 魔导贤者 开普勒］和刻度1的［dd 魔导贤者 哥白尼］、设置灵摆刻度！！”
两道光柱冲天而起。
——左边、是与确立太阳系中点的贤者同名的巨大太阳盘。它运作着、设置了地狱之门的坐标。
——右边、是与计算星旋之轨道的智者同名的伟大星象仪。它启动着、打开了地狱之门的空洞。
——而在这两件［魔导贤者］的中间，有着巨大的灵摆正在摇晃不息——
“摇撼吾之灵魂的宏大之力啊，现在栖于吾身，化作粉碎黑暗的新辉吧！灵摆召唤！从额外卡组复苏吧，［dd 狮鹫］……以及，从手牌降临吧，吾之王牌，［ddd 死伟王 地狱之终末］！！！”
从地狱之［门］中，落下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而零儿真正的王牌怪兽，从中降临。
“［地狱之终末］……”
柚子看着那状若水晶的恶魔，不由得默念着那头怪兽的真名。
——赞颂吧。
隐隐间，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以你的败北为证，赞颂终末之神的力量——
“战斗了。［dd 狮鹫］攻击你的［小丑］，将之破坏，造成1200点战斗伤害。”
因［分断之壁］，除了［异色眼风雷龙］、游矢场上的怪兽们攻击力全都几近归零。当［狮鹫］的攻击结束后，他的血量也来到了2400点。
如果这时，攻击力3000的［地狱之终末］对他的任何一个怪兽发起攻击——
“去吧，［地狱之终末］。向着攻击力仅剩下100的［异色眼灵摆龙］……”
然而攻击的指令还未下达，一道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便打断了零儿的话语。
“……失礼。”他拿出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喂？对，是我。找到人了么？……行。我现在过来。”
他放下手机，抬起头。“不好意思，我认输。”
“什么……”在那边的游矢简直不能理解这家伙在干什么。就算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下达个攻击指令能费多长时间……
而且，明明已经把他压迫到了极限、却又轻描淡写地投降，这岂不是说明眼前这个狗大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这也是件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零儿一边将卡收拾好，一边毫不停顿地转身向店外走去。
“榊大店长不是很讨厌我么？希望我向那个女孩道歉、也不愿意加盟我们狮子集团。这样一来，虽然我没有道歉，但让你击败我，姑且也能平息你对我的怨气吧？当然，加盟的事情，我希望你还请一定考虑考虑。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狮子集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他就这样离开了游胜卡牌。
在这期间，他一次也没有转回头。
只剩下愣在原地的游矢、和纷纷来到他身边的朋友们，立于店门口。
“喂，游矢，你没事吧？”柚子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你现在的表情……和开心扯不上半点关系喔？”
“啊？……喔。”游矢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似乎正为什么情绪操纵着。他勉强将表情挤成与正常人无异的样子——但是、很快就又失败了。
“游矢你是为自己输了而苦恼？但这把也不能算游矢你输了吧？”旁边的素良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地道，“你看，那赤马家的大少爷不是认输了么。就算真要说，最多也不过是平局啦。不过那家伙确实很有两三十把刷子喔，居然连你都会被打成那个样子……我上估计就给秒了吧。”
“我……。”
游矢低垂着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露出怎样的神情。
输了或者没输、其实并不太令他在意。虽然输给这样的家伙实在有点难过，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自己技不如人，也只得接受。
真正让他难以释怀的，是……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他会有灵摆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