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虚幻的记忆
良久……
“头！！我的头！！”
昏迷中的陆黎突兀的睁开双眼，如同被噩梦惊醒，大口的喘息着，平复着内心的惊恐。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脑袋，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是梦？我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那些飞在空中的巨大生物又是什么东西，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但…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轻微颤抖的双手，陆黎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而一直守在旁边的卡伦却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
没等陆黎继续回忆梦中场景就被他那独特的沙哑声打断：“怎么样？有感觉到精神核心的存在么？就是之前让你压缩的那个点。”
回过神的陆黎闭上眼睛仔细感应，脑海中一个黑色的旋涡正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吞吐着无形的能量，涌入了全身细胞。
这难道就是精神力么，感觉好奇妙啊！
陆黎尝试着调动这些无形的能量，凝聚在手掌之中，变换成了各种形状。
“精神核心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它破碎了你也将迎来死亡。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特征，这需要你仔细分辨。”感受着陆黎手掌中翻滚的精神力，卡伦开始教导着他如何去使用。
“想要进行沟通就需要将你的精神力，传达到对方的精神力之中。”
闻言陆黎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散发出去，尝试着向卡伦蔓延过去。
“不！你的精神力过于散了，需要更加集中一点。持续的分散不是一个好主意，那只会加快你的精神力消耗。”
听闻卡伦的指点，陆黎脑海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很突兀的想起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脑海中多出一道身影述说着与他相同的话语。
在陆黎眼中，卡伦的身形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正在教导着他：“交流：精神力最基础的运用之一，它能让你与其他的智慧生物进行交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你的精神力附着在你所发出的声波之上，既可以减少精神力的消耗，又不用自己分出精力去操控。”
他是谁！
陆黎心头巨震，揉了揉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楚。却发现那道身影，早已变回了有些疑惑的卡伦。
不对劲！先瞒着吧。
眼睛一转，陆黎佯装思考。随后用出了记忆中的技巧，将精神力混合在自己的声波中，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了过去：“这样？能听懂吗？”
嗯？学会了？！怎么会这么快？。
卡伦的眼中闪过了一缕精芒：“不错，就是如此，你学得很快。”
那股浮现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真的可以交流了！我这是获得金手指了？
心中略感兴奋，陆黎连忙爬起身。
却突然感到一阵凉爽。早已破裂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
二人对视一眼竟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衣服怎么会全破了？！”陆黎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即将滑落的衣物。
“没什么，只是服用血肉秘药的正常反应。”卡伦平淡开口，眼神却瞟向一旁。
“反应什么反应？这里是哪？你到底是什么人？”眼见能够正常沟通，陆黎再也顾不得现在狼狈的模样，越发的想要解开心中疑惑，急切的开始询问起来。
“你先将那件衣物绑于腰间…”卡伦指着地上还算完整的外套建议道。
“这里是战迹荒原，你的问题以后会得到回答，但不是现在。”卡伦的话语虽平静却不容置疑。
陆黎捡起了地上的外套迅速将其绑在腰间，最少，遮住了……
战迹荒原？没听说过啊！看来我需要了解很多信息才能弄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迟疑片刻后，陆黎开口问道：“精神力到底是什么？”
“精神力是每个人生而存在的能量，是你的灵魂与生命。”卡伦淡淡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晋升又是什么？”陆黎追问出声。
“精神力从智慧生物出生时开始增长，到壮年后开始衰减直到精神力消散从而死亡。”卡伦闷声回答，眼神中充斥着一丝渴望。
“自亚空间出现后，人们发现了它的极限。当它达到极限后如果不晋升就会开始衰减。而每个人的极限都是不一样的，会根据他的天赋而定。晋升就是打破这个极限，比如你现在就是打破了第一道枷锁成为入灵者，这就是晋升。等到你的精神力再次达到极限时就需要开启下一轮的晋升。”
卡伦缓缓抬头眼神微眯透露出一抹深意，但还是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之前说的畸变和堕落是什么？”陆黎继续出声询问。
“为什么你会问这些最基本的常识！看来你不是亚空间内的拾荒者！”陆黎的问题让卡伦的眼神更加深邃，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他们最少知道基本的常识，并且都经过晋升，而没有晋升的只会成为无脑的堕落者。”
糟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拾荒者？这些居然都是常识吗！？
陆黎心中惶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得闭口不言静待事情发展。
而卡伦也没有让陆黎开口的想法，继续说道：“你一定是近期内误入了亚空间。而进入亚空间的方法有四个：一，高等文明以科技手段开通亚空间的空间通道。二，被高等文明流放进来的罪犯。三，原能文明他们较为特殊。你身上并没有他们的味道。”
“最后一种就是被亚空间主动吞噬的星球，当星球被吞噬的过程中，就会产生空间裂隙通往亚空间。而你是哪一种？”
说完卡伦用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陆黎，似乎想要看穿他的一切。
高等文明，罪犯？原能？吞噬星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迅速抓住卡伦话语中的重点，陆黎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慌。有种上课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慌乱。
我都以为是穿到诡异世界了，你现在告诉我这是高科技文明！！！
咽了咽口水，陆黎想要开口辩解：“我是……”
可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被卡伦抬手打断：“而第一种到第三种，都应该知道这些常识。但你明显并不知道。所以你只能是第四种，‘被吞噬者’。”
卡伦收回了紧盯着陆黎的眼神，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被察觉的同情。
旋即他又补充道：“被吞噬者，又一个即将被亚空间吞噬的星球。现在不是你该担忧都时候，等你们的星球坠入亚空间成为它的一部分的时候，才是你该担忧的时候。”
被吞噬者？他的意思是地星会被亚空间吞噬掉！？亚空间又是什么地方？
陆黎的心情犹如过山车，时而落下时而提起，卡伦所表达的信息足够让他惊骇。不过他也懂得卡伦想要表达意思，不由稍微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既然结局不能改变，那么获取信息就显得更加重要，至少这个卡伦没有明显的恶意，或许可以从他那得到更多信息。
“亚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陆黎疑惑的问道。
“这里被称为文明的集合地。”卡伦淡淡开口。
“好了，给你说的足够多了，跟我来吧，主教大人已经等得够久了，你的问题就留到见过主教大人之后再说吧。”没等陆黎继续询问，卡伦抢先打断道。
主教？这里还有其他人？他为什么着急见我？
其实比起去见卡伦口中的主教，陆黎更愿意继续与他交流下去，以获得更多信息。但卡伦明显不会顾及陆黎的感受。
他越过陆黎打开了大门：“走吧！别让主教大人等急了。”
“来了！”陆黎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