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他妈够狗血的!
陈闵琦一走,李月和陈闵洲也跟着离开了。
只剩下夏绥清和夏斯年两人。
夏斯年看着夏绥清餐盘里的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绥清,你有喜欢的东西吗?或者你想要什么?”
这一句话给她问懵了,她不明白夏斯年为什么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不可能认不出夏建宁。
“夏叔叔,如果是感谢的话真的不需要再给我任何东西了,你先是送了我一张黑卡,后又再见我爸的时候送了我们家京市地段最好的房子,真的已经足够了,现在又问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夏叔叔,我想知道理由。”
夏绥清直视着他。
“我怕说了你会被我吓到。”夏斯年笑的有些苦涩。
“我从炸弹和狙击手那里救下了你,你觉得我会怕什么?”夏绥清挑眉问。
“倒也是。”夏斯年短促一笑,接着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很亲切,很怀念,忍不住想接近你,这种感觉很复杂,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
我这么说又怕你觉得我别有用心。”
夏绥清倒是没有想其他的,而是问,“夏叔叔,你结婚了吗?”
一听这话,夏斯年以为她误会了,连忙摆手,“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夏绥清见状满心黑线,“……夏叔叔,你误会了,我只是问而已。”
“没有误会就好,我没有结婚。”
夏绥清问,“为什么没结婚?”
“嗯,是有一些原因,我…我丢失了十七年前的记忆,虽然我不记得,但我觉得我是有妻子和孩子的。”说完抬眸望向夏绥清的眼神闪动,“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
夏绥清恍然大悟,原来是失忆。
真他妈够狗血的!
她本来还想,如果在确定他是亲爹的情况下,有家庭,有妻子孩子,她该怎么办?
想了很多,答案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回到家里,宋爸也在,和夏建宁坐在屋里,面容深沉。
见夏绥清回来,两人的面色更加深沉。
夏绥清抿抿唇,“爸,我问过夏斯年了,他的经历和我亲爹的经历可以接上,大概率就是我亲爹,而且他十七年前失忆了。”
闻言两人恍然大悟,神情却更加复杂。
“当年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宋知行当过军人,他知道那次任务的危险程度,否则夏成靖不会临走前向他托孤。
夏建宁有些迟疑,“…要和大爹说吗?”
“现在不要说。”夏绥清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夏斯年就是我爸,告诉爷爷只会让他伤神难过。”
“但夏老叔等了这么多年……”
夏绥清沉了口气,“所以我会尽快拿到他的dna。”
“绥清你……”
宋知行叹了一口气,“唉,也只能这么做了。”
但夏绥清从内心里不愿意用偷摸的方式拿到夏斯年的dna。
经过一晚的纠结,顶着微微泛青的双眼,终于决定直接了当对夏斯年说明情况。
盯着镜子里眼下淡淡的青色,凑近镜子看了看,看来是日子太安逸了。
上辈子五天五夜执行任务不睡觉依旧精神抖擞,现在状态直接上脸了。
夏绥清哈欠连天的和瑾书迈进学校大门。
“绥清。”
回头一看,夏斯年一身得体昂贵的西装,手里拎着包子油条朝她走来递给她,
“给你带的早餐。”
这极具生活气息的一幕瞬间驱散了她的困意,接过他手里的包子说了句谢谢。
瑾书礼貌的问好,“夏叔叔好。”
夏斯年笑着答应,把油条递给瑾书,“拿着吃。”瑾书道谢。
接着夏斯年见夏绥清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关切的开口,“绥清,晚上没睡好吗?”
“嗯,有一些事情需要考虑。”夏绥清望向他关切的眼神,“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放学后有时间吗?”
“有。”
“好,那夏叔叔,放学见。”夏绥清说完和瑾书进了教学楼。
“姐,我突然发现你和夏叔叔长得有点像,尤其是眼睛,他不会是……”
瑾书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然她当初是不会去换夏绥清的。
“嗯,他很有可能是我亲爹,等确定了再说。”
瑾书想了想,“不对啊,我听爸说你的名字是他亲自起的,他为什么会不认识你?”
提起这个夏绥清心情就不太美丽,“他失忆了。”
经历过残酷修罗场,看过太多阴暗面的夏绥清,几乎可以想象到夏成靖当年经历了怎样的重创,以至于失去了人生前二十几年全部的记忆。
她这个人自私自利,桀骜自恃,心中没有什么国家大爱,做事永远都是随自己开心,对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和自豪感,即使是她亲手创建的地下世界。
所以她并不懂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扔下自己的亲人家人为国家付出生命。
当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军人的时候,突然不知怎的,有些爱屋及乌了。
反观上辈子和这辈子,这个国家确实比其他国家好。
夏成靖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东西,那么,她也可以守护。
听到失忆两字后,夏瑾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一名预备役军人,她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但她责无旁贷,使她明白在个人的仇恨之外,她还有更广袤的天空,还有使她感到荣耀的使命和责任。
但作为家人,只能痛苦无奈。
“姐……”
“没事。”夏绥清浅淡一笑。
放学时,夏斯年特意在教学楼门口等夏绥清出来。
夏绥清出来后,夏斯年问她想吃什么。
“火锅吧。”
“好。”
夏斯年驱车带夏绥清去了火锅店。
两人订了个包间,肉菜都上齐下锅后,夏斯年这才问,“绥清,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夏叔叔,我查过你的事情,你很小的时候和家人走失,二十一岁的时候被家人在医院中找回,之后就失忆了。”
“嗯。”
夏绥清沉了口气,“所以我怀疑你是我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