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见面了
夏绥清说的让人听不出语气,劫匪只能惶恐的应着,“是…是。”
“你们抢的钱呢?”夏绥清手心摊开。
四个劫匪倒是极其上道,忍着疼从兜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钱,全都给了其中一个人,就是被夏绥清敲断腿的劫匪。
劫匪整理好双手递给夏绥清,“一共一千块。”
夏绥清正准备接时,被一个声音打断。
“夏绥清,你在干嘛?”
但她还是接了,这才转头。
看到虞闻司兰芝玉树站在不远处,夏绥清毫不在意的把钱揣兜,
“又见面了。”
虞闻司后面跟着几个穿迷彩的军人,捆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如你所见,打劫劫匪。”夏绥清态度变冷,长而微挑的眸里带着寒意,“问完我走了。”
她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
虞闻司拉住她的胳膊,“赃款拿出来。”
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满。
明明这辈子她的身份干干净净,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夏绥清转身定定的注视那张如玉又冷冽的俊颜,哼笑一声,
“我本来想交出来,但你这么说,我偏不给你。”
他凭什么质问她?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旁边的几名军人向夏瑾川了解完情况,掏出绳子将四名劫匪绑起来后就听到那位漂亮的小姑娘说不交出赃款。
其中一名军人想要上前教育夏绥清时被另一名军人按下。
“你上去干什么?人家两人明显认识。”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旁观的几人隐隐有看热闹的嫌疑。
只见虞闻司神情一松,“抱歉,是我语气不好,我太着急了。”
闻言,夏绥清觉得她的不满和生气像气球里泄了的气,消失了。
没好气的甩开他,从兜里掏出那一千块钱,拍在虞闻司胸口,虞闻司伸手接住。
“瑾川,走了。”
夏瑾川缓回神来,朝虞闻司和几名军人鞠了一躬,忙不迭跟上夏绥清。
“姐,你好像和那个哥哥认识,他是什么人啊?”
“我的死对头。”
“啊?哦。”
夏瑾川腹诽:可我看那位帅哥哥没把你当死对头啊!
到大爷爷家时已经下午四点,追风白桦不愧是军犬,最先注意到夏绥清和夏瑾川的动静。
“汪!”
追风白桦摇着尾巴跑到夏绥清面前亲昵的蹭她的裤腿。
夏瑾川飞速躲远,上次来的时候这两只狗差点没把他吓死。
“是谁来了?”
夏爱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是绥清和瑾川啊,赶紧进来,你们吃了没?”
“吃了大爷爷。”
夏瑾川懂事的说了声大爷爷好。
追风白桦一直缠着夏绥清,夏绥清根本走不动道,索性一条胳膊一只狗,把追风白桦一左一右抱了起来进了院子。
夏爱国见状眸光一闪,这可是两条成年雄性军犬,一只将近100斤,绥清就这么简单轻易的一手一只抱起来了。
“大爷爷,你在吃饭啊?”
“嗯,家里来人了,赶紧进屋吧,外面冷。”
这时厨房出来一位身穿迷彩的年轻军人端着盘子出来,跟着他们进屋。
夏绥清一进屋才发现木桌上围着四五名军人,坐如巍山,威严沉稳,见夏绥清进来,温和的朝她一笑。
“菜齐咯!”
年轻军人把菜放在木桌上,看到夏绥清一左一右夹着追风白桦,“小姑娘,你力气很大啊,能抱动追风白桦。”
“忘了还抱着他俩。”夏绥清说着把追风白桦放下,顺了顺毛,两条狗摇着尾巴出去了。
“叔叔们好。”
“你也好。”
“小姑娘小后生坐下来一起吃吧。”
夏绥清和夏瑾川摆摆手,“不用了叔叔们,你们吃吧,我们不饿。”
夏爱国把夏绥清叫到一边,问,“绥清,你们来大爷爷这有啥事?”
虽然提出探底是他提出来的,但戏要做全。
“我爸让我接您回去过年。”
“行,等叔叔们吃完。”
夏绥清并不想和军人接触很多,一直和夏瑾川在隔壁屋子里待着。
很快,姐弟俩出屋子后木桌上早已恢复如初干干净净,木凳都摆的整整齐齐,像没来过这里一样。
夏爱国喂了追风白桦后穿好衣服锁好门跟姐弟俩回家了。
回来的路上无波无澜,到家时正好八点,年夜饭和春晚齐备。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欢声笑语。
远处万家灯火,夜幕烟花绚烂,亮如白昼。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倒数新年的声音,
“三,二,一,新年快乐!”
烟花声破入云霄,上空绽放。
过年后,夏绥清和夏瑾川姐弟俩的个子蹭蹭猛长,夏绥清的身高直逼一米七,年前的裤子穿上已经显短了。
夏玉环笑着开口,“别人过年都吃在肚子上,绥清过年吃在腿上。”
“哎呦,我闺女就要比我都高咯!”
夏建宁个子也不低,一米八的大个,秦兰看了眼自家男人,“清清,要不你穿你爸的裤子凑合两天,今天初五,咱们得过了元宵回去。”
夏绥清:“行。”
“姑姑,你搬来我们县吧,让瑾川和我一个学校,我们还能互相照应。”
夏绥清冷不丁说了句,这几天一大家子轮番劝夏玉环换个新环境,但夏玉环并不想麻烦家人。
没等夏玉环说话,夏绥清问夏瑾川,
“瑾川,你怎么想的?想不想和我们一起?”
夏瑾川看了眼自己的妈妈,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想和姐姐一个学校。”
这段时间和这个新姐姐接触下来,他觉得夏绥清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很吸引人。
和她呆在一起很放松很舒服,当他说起某些事情的不同看法时,绥清姐会理解和尊重他。
而且跟她在一起会学到很多没听说过的东西。
这么多年,夏瑾川从来没有向夏玉环提出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怎样,他一直很懂事很听话,而夏玉环也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没有给他一个好的成长氛围,和一个称职的好爸爸。
听到儿子说想和绥清在一所学校时,夏玉环心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高兴。
“行,那咱们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