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见面了,死对头
整节车厢内的人都在熟睡,如果一个一个叫起来,信不信是一回事,到时动静太大谁都没法保全。
她救不了这么多人,只想保护好夏建宁。
穿过四节车厢,到了餐厅车厢,夏建宁报了警,又打电话给铁路指挥中心说明情况。
夏绥清觉得这样不稳妥,因为不确定效率。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爸,你们站在这里待着,小心藏好,我去前面看看。”
夏建宁和壮汉一听这话皆不同意。
“报警已经是咱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你不要过去冒险。”
壮汉附和,“是啊小姑娘,敢抢劫火车的劫匪都没有人性,你这么个漂亮姑娘过去,出事了咋办?”
“爸,总要让火车停下来警察才能赶到,我会小心的,你安心等我。”
说完也不管夏建宁再说什么,拿着水杯和手机充电器返回。
回到原来的卧铺车厢,瞥见有两个男人坐在床上看手机,夏绥清径自走到接水间,把水倒了又接了一杯开水。
见卫生间依旧显示有人,只不过里面没有声音了。
继续往前面的车厢走,硬座的乘客基本都睡熟了,夏绥清观察到车厢两端分别一两个男人在醒着,手边放着一个黑皮箱。
想必箱子里就是凶器。
95年的检查系统不完善,基本是人工,难怪能带上来。
夏绥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走过几节车厢后,夏绥清发现列车员值班室里都没有人,而且每节车厢一前一后都有人醒着。
返回最开始乘坐的硬座车厢时,发现其中一扇窗帘被绑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这应该就是他们行动的暗号了。
现在只有前七节车厢有劫匪,人数至少在十五人之上!
但火车没有丝毫慢下来的趋势。
假设他们已经接收到信号,那么劫匪很快就会行动。
夏绥清走到离她最近的肥头大耳的男人面前,装作不小心踢到他手边的黑箱子。
“叔叔抱歉,我没站稳。”
男人笑着说没事,把箱子放倒打开,夏绥清眼尖的看到了钢管,甚至还有枪!
夏绥清不给他拿出来的机会,一脚踩上去,勾着嘴角,
“叔叔,你带的东西不错啊!”
“你这小姑娘,胆子不小啊!”
说着,男人伸手抓她,夏绥清闪身躲过,顺势一脚踢开了黑箱子,防止男人拿到里面的东西。
“怪不得胆子大,原来是个练家子!”
夏绥清见肥头大耳的男人打算叫车厢另一头的同伙,立马闪身上前跃起,按着男人的头往膝盖上狠狠撞击。
男人瞬间晕过去。
夏绥清见状回身打算解决另一个,抬头看去。
相似的样貌,又红又专的气质,熟悉的眼神。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他看着她,眼里淡淡的笑意和惊喜,似乎在说,
“又见面了,死对头。”
他脚底下躺着同样晕死的男人,他向她走过来。
夏绥清难得的怔住,“你…
什么情况?”
“我们又见面的情况。”
声音敲冰戛玉,清冽如松,好听的很,“虞闻司。”
他和上辈子一样,清贵又冷冽,矜贵如玉。
“夏绥清。”
“走吧。”
夏绥清知道他说什么,“走吧。”
一车厢的乘客依旧在睡梦中。
夏绥清和虞闻司如法炮制默契的解决完第三节车厢。
这时第四节车厢传来声音,“你要干什么?!”
虞闻司神色凝重,“还是没赶上。”
这人老毛病又犯了,夏绥清白了他一眼,
“现在赶上不就行了?”
“也是。”
说着跟上夏绥清。
夏绥清心里担心夏建宁,也不知道他藏没藏好,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速战速决和不耐烦。
走上前冲着正在嚷嚷着让旅客掏钱的后脑勺,上去就是一脚。
劫匪向前倒地,晕死过去。
“真吵。”
另一名劫匪见状冲上来,被虞闻司一脚踹在地上蜷缩打滚。
车厢里的乘客们从夏绥清一脚踹晕劫匪的场景缓过神来,纷纷七嘴八舌夸夏绥清和虞闻司。
“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啊!”
“劲儿也大,一脚能给这么大个儿的男人踹晕。”
“小伙子也好功夫啊!”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都练过啊!”
“真是谢谢你们兄妹俩,不然我们打工一年的钱都没了。”
“是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女儿的救命钱要是没了可怎么办啊!”
“谢谢啊!”
虞闻司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找根绳子把这两个劫匪绑起来,下个车厢还有劫匪,大家尽量发出被抢的声音,否则他们会起疑到这个车厢来。”
“好好好。”
妇女尖叫的同时让自己孩子哭出声来,虽然并不像被劫时该有的声音,但也能糊弄一两分钟了。
这时火车速度慢下来了,劫匪察觉到的话会迅速跳窗逃走,要抓紧找到劫匪头子。
这时后面的车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过去时看到一个劫匪解开钻进列车员值班室,值班室传来女人害怕的哭喊。
前面不远,一个劫匪抱着一沓现金走到一个男人面前,“大哥!这趟真值!”
“我的救命钱啊!!”
妇女和儿童的哭喊混杂在一起,“都给我安静点!不然一枪崩了你们!”
夏绥清见状,“你先去吧,这个交给我,处理完我去帮忙。”
虞闻司点点头,径自走了过去。
随后夏绥清走到列车员值班室门口,窗户被人为的遮住。
敢做这种事不敢让人看是吧?
伸手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劫匪已经脱了个精光,听到门被打开,回头看时被夏绥清一把拽住头发狠狠撞向墙壁,倒下时又一头磕在桌角上。
床上赤裸的女人见劫匪倒下了,愣愣的看着面前漂亮的小姑娘。
夏绥清拽下墙上挂着的大衣,给女人披上,“我是来救你的,没事了。”
听到这话后,女人的害怕无助像洪水般发泄出来。
“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
夏绥清不习惯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是搂着她,手轻轻的安抚她。
“没事了,没事了,火车快停了,先把衣服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