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到嘴的鸭子,飞哪儿了?
“别动。”
张英法此举让许茶茶猝不及防,下唇都被咬破了,她还咬。卧底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心满意足后,眼睛浮起的血丝才淡下去。
简单给伤口做了些清洁,张英法才坐回位置上,开始投喂。
“你……吸毒吗?”
张英法听了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专注力都在水果盒子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自己做的,又不用什么钱。”
“所以……你吸还是不吸?”
小护士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就是来换瓶针水,就遇上了这尴尬的一幕,一个在意到底吸没吸,另一个则关心到底什么时候报警。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两个女人的生死大战。
“嘿,老婆子,我们以前是怕找不到媳妇,现在的人,是怕媳妇太多。”
“那也不看看人家长什么样……你长什么样。”
许是楼里太过安静了,哪怕怕是一只蚊子的声音,那都听的一清二楚。
得亏人家不是真疯的,要不然,这打着点滴也得进局子。
“不吃。百草枯这东西,人不能吃”,张英法解释完,还特意向身后的护士解释道:“我们在谈,果园用哪儿种灭虫剂好些。是吗?”
在护士的注视下,许茶茶毫无违和感,左手叠放在张英法的右手上,展现出落落大方的样子。
“嗯,是的。”
今天,张英法刚交接了一批订单,中国有句古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要是仅靠西江内地这边的生意,连许茶茶医药费的零头都付不起。
西江故名思义,内有河流纵横分布,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西江大大小小集市,渔贩最多的时候,还得是早上和下午。
早上买中午的菜,下午买晚上的菜。
然而,这河鲜要论哪儿的最香,还得是桥头的。
现捕现捞现卖。
“四叔,今天,这货不轻啊!叫几个人来才行。”
“喂,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起鱼了。”
船上的,那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吃的好,我也高兴,我吃的好,我也高兴。
不一会儿,那网底下的大鱼逐渐露出头来,看样子,是条大头鱼,鱼头汤的原材料,起码也得有十几斤重,
这可不把一群捕鱼佬高兴坏了,“大家用点力。”
要说刚才只是用力,那现在可谓是尽全力了。
试问哪个捕鱼佬不想满载而归?
“好大一条白鲢”,随着东西逐渐浮出水面,刚才还满面红光的捕鱼佬,都不约而同变得颤抖了起来。
鱼是挺多的,就是多了具尸体,即便离开了水,那些鱼也不忘记吃。
尸体被河水浸泡,变得肿胀、破烂不堪,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现在河水上涨,流速湍急,照这个样子下去,这具尸体会在两天内,就被冲到海口。”
“通知法医,过来验尸。”
为了更好照顾病人,张英法直接靠着椅子就睡了起来。
随着病房里的灯被关下,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脆弱的声音:“你要上来吗?”
被子被打开一个小洞口,里面的眼睛亮的发光,张英法身子一滑钻了进去,当初就看上她这双眼睛。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不是非你不可,我只是暂时把我心放在你身上而已。
【张哥出事了。我们的货被人截了。】
张哥的突然离去,让许茶茶松了一口气,原本她也是想给张哥的手机安装个定位的,但好在,她没有。
张哥有个习惯,每天她都会检查自己的手机,看看有没有被人安装定位和窃听器。
果然,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是不好受啊!
看着里面的人彻底睡着后,张英法头也不回地走了。
敢抢她张哥的货,嘿嘿,得收点利息。
某条阴暗的小巷
“大哥,今天,我路过河口时,见到了一群警察围着一具尸体,我看那小子肩上还有我们刺下的纹身,好像那个欠我们钱的小子。”
“欠我们钱的小子,多了去了,到底是哪儿个小子?”
小啰喽捂住刚才被大哥扇了一巴掌的头,声音断断续续,“是……是回族老社区那小子……就是欠了五十万那个。”
大哥一听,抽了一口气,又朝小啰喽头上招呼了一巴掌,力道依稀可听,比之前的大了不少。
“我是问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
打的小啰喽,眼冒金星,鼻孔里的流血了。
要不是一身黑衣,戴着个黑色鸭舌帽的人扶了一下,估计掉哪儿不好说。
最近的是一条臭水沟,再远一些的,就是抛尸的河流。
“粉吸太多了,这么虚,半分钟还可以吗?”
这话说的一听,就有礼貌。
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小啰喽当即就甩开男子的手。
要不是大哥出手拦了下来,他估计就把那厮揍死了。
黑衣男对此表示,人不但拉鸡,还很狂妄。
“有货吗?要三十斤。”
“……跟我来。”
午夜12点的钟声准时响起,如约而至的赵云,愣是没找到人,不远处的便衣警察同志们顶着对熊猫眼,从12点蹲到了凌晨一点。
“我的屁股。”
“好大一只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