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香水有毒
在繁华的长安街的另外一头，赵漠让卫信使重新找了一家店铺，把“西都商行”的招牌重新挂牌。赵漠的商行正经历着一次重要的转型。赵漠站在商行门前，目光坚定，他深知，这次改变将决定商行的未来。
“老板，我们已经详细调查了市面上的胭脂情况，这些胭脂种类和成分繁多，主要有朱砂、红蓝花、紫草、苏方木、落葵、石榴花、紫茉莉和玫瑰等。价格我把它都罗列出来了。”王行急匆匆地走来，手中拿着一份竹简。
赵漠接过竹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胭脂的成分和价格：“石榴口脂：300文，檀色口脂：240文，玫瑰胭脂：160文，鹅蛋粉：200文……”他轻轻摇头，这些价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有些偏高。
“市面上这些胭脂的制作方法，你了解了吗？”赵漠问道。
包打听在一旁恭敬地回答：“回老板，我已经去打探过，大多数胭脂的制作过程都是采用新鲜花瓣捣烂后加清水，再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工序制作而成。我已经掌握了大致的配方。”
赵漠点头，心中有了计划：“很好，胭脂的制作就交给你和老实头了。但是，我觉得市面上的胭脂香味不够持久，我想加入一些香料，制成香水，加到胭脂中。”
赵漠内心在想，这时候玻璃器皿也开始要传入汉朝了，我不如先制造出来，去装我的香水。
王行惊讶道：“老板真是高瞻远瞩，这样的创新想法，我等确实没想到。”
赵漠微笑：“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胭脂和香水终于制作完成。赵漠带着这两个新产品回到了府邸，见到妻子巧儿时，他眼中满是温柔。
“巧儿，这是送给你的。”赵漠将精致的盒子和小瓶子递给巧儿。
巧儿好奇地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这是什么？好香啊。”
赵漠解释道：“这是胭脂，是从西域传来的工艺。这个瓶子里的，是我特制的香水。我想让你变得更美。”
巧儿虽然出身贫寒，从未用过此等奢侈品，也不喜欢浓妆艳抹。但赵漠的心意让她感动不已。她轻轻涂上胭脂，喷上香水，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巧儿，你真是太美了。”赵漠由衷地赞叹道。
巧儿害羞地低下头：“相公喜欢就好。”
赵漠说道：“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巧儿说道：“当然喜欢啦。”
赵漠看着巧儿，心中有了更宏大的计划：“巧儿，我想把这些胭脂和香水卖给所有女性。我会把它们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卖给高官家眷，中等卖给中层人士，下等则卖给普通百姓。”
巧儿有些担忧：“这样不太好吧？明明是同一样东西……”
赵漠笑着摇头：“你放心，我会在包装上下功夫。真正有钱的人不会在乎价格，他们只在乎品牌和品质。而那些盲目跟风的人，我也无法控制他们的选择。”
巧儿点点头，表示支持。
于是，在赵漠的精心策划下，西都商行重新开业的日子终于到来。
开业当天，商行门前热闹非凡。众人都好奇的来看他们家的新产品。女子们纷纷前来购买胭脂和香水。由于价格差异明显，商行内被分为贵宾区和平价区。官夫人们为了攀比，纷纷购买最贵的胭脂和香水。这一天的营业额让赵漠喜出望外。
消息很快传到了丞相公孙弘的耳中。他让管家安排丫鬟前去购买了一些胭脂和香水回来研究。当他看到桌上摆满的胭脂和香水时，不禁感叹道：“这个赵漠果然不简单啊。”
此时，公孙弘的夫人上官氏走进房间，看到桌上的胭脂和香水后勃然大怒，一巴掌就呼在公孙弘的脸上，骂道：“姓公孙的！你买这么多胭脂水粉是要送给哪个狐狸精？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不要脸！”
公孙弘被夫人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一头雾水地问道：“夫人这是何意啊？”
上官氏骂道：“哼，何意，你让丫鬟去买了这么多胭脂，难道是你自己用不成？”
公孙弘笑着道：“嗐，夫人你误会了。我买这些只是想研究一下这门生意而已。”
上官氏不信：“哼！你少来！前阵子你还去找郊北的那个狐狸精呢！我已经让人把她解决了！”
公孙弘生气道：“什么？你……你太残忍了。”
上官氏道：“我残忍？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不残忍吗？”
公孙弘急忙解释：“夫人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研究这门生意而已！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其他想法。要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行了吧。”
上官氏见丈夫如此坚决地发誓，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这还差不多。”
公孙弘道：“行了，这些我都看完了，你要喜欢，就都拿回去用吧。”
上官氏笑着说道：“真的？那就谢谢老爷了。”
随后便让丫鬟将胭脂和香水都拿走了。
公孙弘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吴啊！你觉得我们能仿制出这些胭脂和香水吗？”
老吴摇摇头：“丞相大人！恐怕很难做出成色如此好的货来！不过我们可以一边做出来卖一边散播谣言，说西都商行的香水有毒！这样我们或许能卖得出去一些。”
公孙弘点点头表示同意：“好！就这么办吧！”
而后，关于西都商行售卖的香水有毒的传闻，犹如一阵旋风般迅速在长安街蔓延开来。人们听闻后，纷纷涌向西都商行，要求退还钱款并索取赔偿。眨眼间，西都商行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掌柜王行眼见局势失控，急忙与赵漠商议对策。赵漠略加思索，便传授给他应对之法。
此时，人群中为首的正是长安商行的掌柜童贵。只见王行镇定自若地走出店铺，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诸位顾客，你们皆是本店的贵宾，可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怎会有加害之心呢？”
然而，正当王行话音未落，一个起哄者高声喊道：“我家夫人使用了你家的胭脂和香水后，竟然感冒发烧了！”
王行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这位贵客，话可不能这般说啊。每日都会有人患病，若有不适应当及时寻医问药才是，怎能将责任统统归咎于我们的商品呢？”
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嚷道：“听你这意思，分明是想抵赖不认账！长安街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你家香水有毒，就是你们害得我家夫人病倒了！”
王行大声地说道：“各位朋友们啊！听我一言，我们家的胭脂和香水都是用正儿八经的鲜花和香料制作而成的哦！这些草木有的可以入药，有的甚至可以直接生吃呢！怎么可能会有毒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此时，人群中又有人开始起哄：“哼！谁知道你偷偷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材料进去啊！反正我们就是觉得你家的东西有问题，你就别想抵赖了！”
面对这样的质疑，王行并没有退缩，他继续坚定地解释道：“各位，请你们相信我！我们家商行一直以来最注重的就是产品的品质！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家的香水有毒，那好，我现在就亲自给自己喷上一些，如果真的有毒，我自然会中毒。但是，如果没有毒，那就证明这一切都是谣言！”
话音刚落，王行毫不犹豫地拿起香水瓶，朝着自己身上喷洒起来。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些害怕，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坚信香水有毒。于是，大家纷纷向后退去，同时捂住口鼻，生怕被毒气所伤，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王行见状，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一定是有某些不良商家嫉妒我们家生意兴隆，所以才故意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诬陷我们！有本事的，就把受伤的人带过来当面对质！我会亲自去请来宫里的御医为他诊治，如果最后发现跟我家的香水毫无关系，那么那些造谣生事之人就是犯了诽谤之罪！到时候，我可就要将此事上报给廷尉，请求张大人公正裁决！”
众人一听到张汤这个名字，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惧色。要知道，张汤可是出了名的酷吏啊！他手段残忍，心狠手辣，让人闻风丧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多停留片刻？于是乎，人们纷纷四散离去，仿佛生怕被张汤误会成自己就是那个闹事者。这场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乌龙事件，就这样随着人群的散去而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