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白马绝顶见高低
历经千辛万苦，众人终于越过了那座可怖的桃花园。回首望去，那些曲折的经历让爱格格和陆天然不禁心生寒意，暗自庆幸能够安全度过。稍作休整之后，他们继续踏上了前往白马山的征途。随着地势逐渐升高，他们翻越了几座小山，终于来到了白马山的脚下。
抬头仰望，只见白马山的山顶高耸入云，仿佛插入了云端，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山顶更是显得高不可攀。幸运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板小道穿梭在山间，众人沿着小道拾阶而上，步履不停。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山洞前。这个山洞的洞口宽敞，约有丈余宽，然而洞内却是一片漆黑，令人不寒而栗。而在洞口的上方，赫然刻着几个鲜红的大字：生死洞！
爱格格瞥了一眼洞顶上的大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紧张，她转头向陆天然问道：“瞧，这就是第三关吗？不知还会有什么古怪？”陆天然微微一笑，用手指向洞口的右侧。
只见在一小片平整的石壁上，刻着一些黑色的小字。众人纷纷凑上前去观看，只见那些文字写道：“恭喜各位英雄闯过了第一关，此生死洞便是第三关也！想诸位皆是武林之俊杰，人中之龙凤，故这小小难关自不值一笑，吾等已在山上恭候大驾矣！”落款处写着：铁无涯，敬上。
“铁手帮的礼数倒也周到，懂得恭维人，竟将我等捧为英雄……”小婵的话音未落，她已掩口娇笑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乌玄衣则神色凝重地道：“铁手帮既拥有那些懂法术的高手，便不可小觑。我们能闯过前两关，或许有侥幸之嫌，因此更不可掉以轻心。”
小娟娥眉微蹙，紧握着爱格格的手，疑虑道：“我们为何非得从此处通过？难道不能另寻他路，安然上山吗？”陆天然闻言，接口道：“既然对方已设下阵势，我等唯有应战。若我们避开闯关，偷偷另寻他路，不仅不合武林规矩，更会被天下英雄所耻笑。”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沉，深知已别无选择。他们继续前行，沿着洞内湿滑而崎岖的道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一亮，他们竟然已到达另一个出口。
洞口之外，展现出一片深邃的狭谷，仿佛大地裂开的一道伤痕。左侧，狭谷沐浴在明媚的光华之中，繁花似锦，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那些杜鹃花，盛开得如火如荼，红得似烈焰燃烧，粉得如朝霞满天，层层叠叠，向山顶铺展，如同大地的锦绣华服。而右侧的山谷，却是一片荆棘密布，荒凉而隐秘，仿佛连鸟兽都望而却步，不敢轻易穿行。
面对眼前这一幕，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我们应该选择哪条路前行呢？”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到困惑和迷茫。
“这边的花树之间的小路上有许多脚印，显然常有人行走，所以应该从这里上山为好……”爱格格望着那开满鲜花的山谷道。
“我觉得不妥，乌玄衣说：那些花木像是人工栽种，中间被众多脚印踩出一条小路，只恐有诈。不如从这边通过为好，她说着用手一指那右边山谷又道：“这里虽然荆棘丛生，连鸟兽都难以通过，但一则无脚印痕迹，二则它们皆为天然生成，无人栽种，反而不易暗设机关……”
大家见她俩人意见相左，一时争论不休，都面面相觑。最后陆天然开口道：
“乌女侠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第一关就是她巧用火攻才打败了那些鬼怪，不如我们就听她的吧？”
众人正欲点头称是，不料爱格格却冷笑道：“上一次不过是侥幸而已，又算得了什么？这边虽然脚印众多，但地势却宽敞明亮，既使有什么机关陷阱，也容易识破和躲避。不像有些人一见到漂亮的妹子就昏了头，哪里还能分得出好坏？”
说完她忽地一转身向花香四溢的山谷中便走，小婵和小娟见状，连忙叫道：“公子！”便纷纷跟了过去。
“ 喂……爱兄弟！”
陆天然被爱格格连讥带讽了一番，不由怔在那里、颇为尴尬。但他又见爱格格带着婵娟二女已走出老远，他只得勉强一笑嚷道：
“爱兄弟！你们先从那边走，我们且去这边探察一番，无论哪边遇见敌人便鸣响箭示警，以便相互支援……！”但只见她们三个人身影晃动、并无回音，很快就消失在茂盛的花木之中。
乌玄衣在前，命两位少女挥刀开道，她们的手法娴熟而迅速，如同舞动的蝴蝶，在一丛丛荆棘中穿梭，斩断阻碍，将道路引向未知的前方。随着众人缓缓前行，道路逐渐变得狭窄，仿佛是一条通往秘境的小径。经过三四里地的跋涉，众人竟然来到了一处险峻的陡崖之上。
陡崖之上，一条如长蛇般蜿蜒曲折的栈道高悬于空中，宽度仅有两三尺，仿佛是两块木板在悬崖之间搭起的一座桥梁。栈道之上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而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行走在这摇摇晃晃的木板之上，仿佛是在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
如果此时有敌人来犯，只需封锁前后的出路，这里便成为了真正的绝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面对这样的险境，乌玄衣果断命令四名少女先行探察，而众人则在原地休息。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阿离姑娘便返回来报告：“栈道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另外三名姑娘已经守住上面的路口，以防万一。”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大家像猿猴一样，踏着盘山而上的险道，继续前行了两里多地。一路上，果然未见任何敌人的踪影。忽然，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花木繁茂，生机盎然。在平地的中央，有一条宽大的石阶路通向山顶，两旁生长着各种鲜艳的花木，整个环境幽静整洁，仿佛是一个尘世之外的仙境。
“快瞧！那里倒有一条好路！”有人惊喜地喊道。众人的心情也随之振奋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继续沿着石阶路向上攀登，期待着能够到达山顶的那一刻。
而乌玄衣却望着陆天然疑惑地道：
“看来我们已经过了第三关，但为何无人拦截呢……？”
“也许走这条路、是我们选对了……”
陆天然也望着乌玄衣的娇容笑道。
大家沿阶而上，走走停停，正在高兴之际。忽见上方人影闪动，竟迎面走来两个绿衣红裙的少女，她们来到众人面前忽然躬身施礼道：“恭迎贵客！”
陆天然扫了她们一眼便道：“你们的铁大帮主呢？朋友们都来了，他怎么还不出来见客？”
“我们帮主已经在大厅里恭候多时了！”
“那请前面带路！”
又走了几里路，众人终于到了山顶。眼前突见一座大殿，这大殿面南背北，似庙非庙，高大而雄伟。后面也隐隐露出许多雕梁画栋，层层叠叠房屋，这里竟似有一座极大的庄院。在大殿的门前是一片用青石板彻成的广场，满目平坦光滑、竟似打磨过一般。
在广场中央还矗立着一匹巨形的白马雕像，只见它四蹄凌空，仰首向天，神骏异常，显然是出自某位雕塑名家之手。再看那大殿的门头上高悬着一个宽大的匾额，上面还书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白马山庄！个个气势飞扬，灵动异常。众人谁也末曾想到，在这荒山绝顶之上，还有这等的宏伟建筑！
那两个紫衣少女先行进去禀告，功夫不大、只见她俩便随着一个锦袍男子迎了出来。那人年过五旬，头戴金冠，相貌威严，他见陆天然和乌玄衣并肩而立，背后还站着几名美丽的少女，个个腰插弯刀，英姿飒爽。他当即冲众人一抱掌朗声道：“各位英雄远道而来参加敝帮的盛会，我们荣幸之至，这位想必是黄山的陆大侠？”
陆天然见他气宇轩昂，当即也抱掌还礼道：不才正是在下，尊驾想必是铁手帮的铁无涯帮主？
“承蒙陆兄惦记，正是小可，我们已经备下酒菜给各位接风——诸位请！”
那人哈哈一乐道。
大厅之中宽敞且明亮，两边一字排开摆着许多桌椅，此时已经坐满了各门各派的人物，有男有女，能够闯关而来到这里的人自然都不是庸手。众人走到左则的一张空桌前坐定，只见那铁帮主又回到正中央的主位之上，在他的左边还坐着一个青衣老道，但见他年约六旬，头发已然半白半黑，但却神态倨傲，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当乌玄衣用目光一扫、望见右边坐着的一个少女时，不禁吃了一惊。但见她身着彩衣、神态顽皮，一双美目贼溜溜地乱转，不是那小妖精——
小雨是谁？
乌玄衣赶紧向陆天然低声道：
“陆大哥，那个小妖精原来逃到了这里！”陆天然也转头向她低声道：“不要急，我们现在静观其变，她跑不了……”
“众位英雄都到齐了，开宴！”
随着铁帮主的一声令下，许多丫鬟仆人鱼贯而入，将许多酒菜给每个桌子纷纷摆上。
“诸位英雄请！……”
……
陆天然和乌玄人等人一路上和那些恶鬼大战，又经过那桃花林的凶险，再小心翼翼地攀上这白马山绝顶，经过这诸多的折腾，早已觉得又饥又渴，于是大家便开始吃喝起来。
“铁大帮主，我们大伙远道而来，如今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现在应该办正事了吧？请把那件武林至宝取出来给大伙瞧瞧，让大家开开眼吧！”
在右边一个桌子旁、一位黑衣老道忽然站起来向铁无涯尖声道。这个人的嗓音既尖且利、大厅里的客人虽然坐的很分散，但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此人正是四川青城派的掌门李仲谋。
但见铁无涯向李仲谋一摆手笑道：“李掌门切勿急燥，观宝之事，我原本想等大家宴罢再说，但既然如此，我就提前把章程向诸位英雄禀明。”
群雄见铁无涯站起来向众人抱掌示意，也都纷纷放下筷子，凝神细听，大厅中一时间竟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那铁无涯又道：
“自古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这次敝帮侥幸获得此天下至宝，不敢自专，特邀天下的众英雄前来品鉴，如今蒙众位英雄不弃，前来敝帮观宝，我们原本应该当众拿出，供大伙玉览……
不过此宝非同一般，我们自从得到它之后为了护卫它，敝帮已经折了十几位好汉。所以为了防范一些屑小之徒前来盗宝，我们只得把它放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那里地方狭窄，每次只能容一个人进出，所以众位英雄想要参观，也只能一两个人单独前往。但如今人数众多，谁先谁后呢？这便是一个难题，也许大伙只有通过比武较技、点到即止的办法、先确立出名次排位，才好前往观宝。”
众人一听这番话，都开始议论纷纷。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于这些武林人物来讲，如果武功排在了人后，那就意味着一文不值！因此都会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当然没有人会愿意排在别人的后面，假如那样做不但会损坏自己的声誉，也是整个门派戓者家簇的耻辱！所以，自然没有人愿意接受。
果然功夫不大，便从人群之中跳出一个人来，只见他向群雄朗声言道：“我是崆峒派的大弟子贾世豪，想向天下的英雄请教几招，哪位英雄愿意下场赐教？”
众人开始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意首先上场，因为谁也没有把握能够一个人打败在场的所有高手。最好让别人先拼得两败俱伤，那时候再出手、岂不更妙？
但这时候却有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来领教贾兄弟的高招！”
众人举目一看，正是那位急性子的青城派掌门。
“ 门外请……！”
因大殿门前的广场宽敞平整，正是比武较艺的理想场所，于是众人纷纷离座，来到广场周围观战。
此时的太阳已挂在西天，山顶四周松涛阵阵伴随着广场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贾世豪一身淡黄劲装，立在广场中央，面色凝重，自腰间缓缓取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随手一抖，哗啦啦作响：正是崆峒派的奇门兵器三节棍。这三节棍每一节都有半米左右，选用精铁打造，三节之间再用金环连接，这种兵器在攻击方位上变化多端，最是诡异难防。
但那李仲谋却是单手持剑，魏然静立，似乎对他不屑一顾。贾世豪因见对方神态孤傲，似乎瞧不起他，不由得心头火起，他突然怪叫一声，身形跃起，一招“雪花盖顶，”铁棒夹着劲风向对手的头顶狠狠地砸去！几乎在同时三节棍的另一头却如同怪蟒出洞，棍梢由上而下、斜斜捣向李仲谋的小腹。
李仲谋见他来势凶狠，招法诡异，他并不举剑硬接，而是身体忽然向后一倒，就像一个醉汉突然摔倒似的，这一招正是青城派八仙剑法中的、何仙姑的“仙姑醉卧。”他在背后将要着地之时，手中的宝剑忽然上撩，剑光一闪，快捷无比，直划向贾世豪的小腹！
贾世豪没想到对手的躲法如此的古怪，反击又来的这样迅速！他方才凌空跃起，运用刚猛之力扑向敌人，此时已经收势不住，待他下落之时，他像自己用肚子主动去撞向敌人的剑尖似的。他暗叫不好，只得挥棍向下一压，叮铃铃的一阵脆响，兵器相交，他总算把敌人的剑锋荡开半尺，但剑锋却仍然紧贴着他的胸腹边缘滑过，他不由得心惊：好险！
两个人一合即分，又重新拉开距离，这一次他不再冒然逼近对手，而是利用棍长于剑的优势，和李仲谋刻意保持着距离。只见他手握三节棍的一端，将它舞得虎虎生风，横扫，斜劈，上砸，下点……
李仲谋只得不停地跳跃，躲闪，和挥剑搁挡，他的剑法虽精，却一时也奈何不了贾世豪。这时候李仲谋心中暗忖：若想打败对手，他只有冒险逼近，和手持长棍的敌人进行贴身搏斗！也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他剑法轻灵的优势。就在此时、贾世豪的棍梢忽向他拦腰扫来，他猛的一侧身、左手伸出如电已然抓住了棍梢，但他却突然“哎呀”地大叫一声，紧接着弯下腰去以右手的宝剑拄在地上，身子连晃几下、似乎站立不稳。
贾世豪以为他已经受伤，心中不禁狂喜，忽地欺近过来、将三节棍的另一头一挥便向他的脸门砸来。
突然一声惨叫！
贾世豪的背后忽然就多了一个剑尖，而他脸色惨白，手中的三节棍已经脱手撒落在地，再看他摇晃着倒退了几步，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再地动弹不得。
“好呀！……”
“我们的师父胜啦！
……”
广场边上观看的、那些青城派的弟子们，立刻欢呼起来。而那些崆峒派的弟子们赶紧把师兄抬下去治伤，他被那李仲谋一剑刺穿小腹，此时血流如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刚才如果他不是中了李仲谋的诱敌之计，他也许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这姓李的下手也真够狠的，明明说是点到为止，他却给人家来了一个开肠破肚！”乌玄衣眉头一皱、向陆天然道。
“哎……两个人的招式都很毒辣，那位铁大帮主叫大伙比武排名次，又说什么点到即止，但是刀剑无眼，只要动手比武、就难免会造成死伤。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第三关，他们不用自己人出面，只是略使小计、就令众人斗得你死我活——
真不知他们这样做到底目的何在？”陆天然也轻叹了一口气说。
随后，点苍，昆仑，华山和峨眉……等等门派、又纷纷上场较量。经过一连串的残酷比拼，又互有伤亡之后，最后以峨眉掌门无明师太的青凤剑法稍胜一筹，被排在了首位。
她此时洋洋得意，站在广场中间环视四周，似笑非笑地叫道：
“还有哪位英雄前来赐教……？”
……
谁知连问数遍，都无人答应。铁无涯见状便走上前去、正欲宣布她名列第一。
但忽见一个黑衣姑娘缓缓地走过来道：
“我来请教！”
这人衣裙飘飘，面罩寒霜，正是乌玄衣！
五十多岁的无明老尼自然不会把一个年轻姑娘放在眼里。但三十招过后，她也不禁暗暗的心惊：没想到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刀法就如此高明，已经远胜过她的年轻之时。但她毕竟具有四五十年的内功修为、再加上峨眉派当年的创派祖师郭襄女侠的独创剑法，五十招之后她便站了上风。
两个人正在激战之中，她突然使出青凤剑法的绝招——
“凤鸣岐山！”
只见她的宝剑忽然变化出无数道剑光，隐隐发出似千凤齐鸣之声，将乌玄衣的四面八方全部封死！乌玄衣心知不妙，但又无法破解，急中生智之下，她猛然向后一倒竟直挺挺平躺在地，待对手的剑势稍缓之际，她突然双手连挥、数十枚细小的银针似流星赶月似的、直奔那老尼的面部和胸膛而去！
无明师太忽见一片银光飞来，便知有暗器，她急忙宝剑连挥、想把所有的银针弹开，但她在匆忙之间却忽略了下盘，就在乌玄衣手指又一弹之后，她突然感觉双腿一阵酸麻难忍，身体再也站立不稳，忽地瘫倒在地！
这种变化实在太快，周围之人都已经看得眼花缭乱！方才众人见无明师太的剑法玄妙，乌玄衣已经渐落下风，又忽见老尼使出的绝招，已将乌玄衣前后左右都罩在一片可怕的剑光之中，都以为乌玄衣肯定是不死即伤，绝难幸免！
所以当看到乌玄衣猛然间摔倒，都以为她是受伤倒地，而陆天然和那些苗族少女更是不由得齐声惊呼：
“乌女侠！……”
“乌头领！！……”
……！
他们纷纷飞奔过去，欲抢救乌玄衣，但没想到乌玄衣竟然缓缓地站起身来，还冲惊慌失措的他们、微微一笑！她竟然安然无羔，众人真是又惊又喜！
“臭妖女，你敢用暗器伤人！”
“小贱人，胜之不武！”
……
……
那无明师太的七八名弟子冲上来便将师太围住，保护起来，又转过身向乌玄衣纷纷怒骂。
乌玄衣也微感歉疚，但她也十分的无奈。那无明师太的剑法着实太过厉害！她刚才如果不是急中生智，很可能已经死在对方的剑下！要知道高手过招、生死常存于转瞬之间，如果她不是拼尽全力，反而手下留情，刚才别说取胜了，恐怕自己的性命已然难保。
最后铁帮主宣布：
“乌玄衣名列第一！”
理由是自比武之始，就未曾规定不许使用任何的暗器……
而对于乌玄衣来说，她其实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武林第一。她的责任就是要寻回本民族的圣物，因此绝不能让其他的人染指！为了全民族的姐妹和兄弟，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也许既使前面是江是河、是悬崖、是绝地！她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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