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爷爷奶奶住院
明珠拜托医生和护士长把爷爷奶奶安排在一个病房，医生和护士长看他一个小姑娘要照顾两个老人就答应了。爷爷和奶奶都在输液了，明珠一个人坐在两张病床的中间，她不错眼的看着奶奶，就这几天时间奶奶已经满头白发了。秦胜到底跟两老人说了什么，才让奶奶如此伤心了。她这个时候很后悔，早知道她就留下来了，哪怕为了爷爷奶奶留下来，忍忍就过去了。明珠就这样坐了一个多小时，两个老人年纪大了输液的速度比较慢，这么长时间才输了三分之一。外婆和陆川就是这个时候提着热水瓶和其他东西走进来了。外婆看到明珠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盯着奶奶看，那个弱小无助的眼神让她一阵心疼。她不禁又想起江秋莲来了，如果她当初有全心全意的对待秦胜，守护好这个家，是不是这个家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样家破人亡了。可怜了她的小明珠和两个老亲家。还有那个秦涛也太不是东西了，老伴去供销社找红莲和小女婿了，等会在红莲家煮点白米粥，再炒点菜送过来。她拿了肉票和钱给老伴了。青菜她早上在秦家后院里摘了好多都带来了，明珠这几天光忙着照顾老人，菜都没摘，再不摘都要老了。外婆把东西先放在病床旁柜子上，又接过陆川手上的东西。陆川随手拿起热水瓶去接热水，他去问了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供应热水的时间，要去食堂花1毛钱去买一壶。陆川问了食堂的位置就往食堂走去，他买了热水，又买了六个白面馒头，几个茶叶蛋。付了款就往回走了。他买了馒头和茶叶蛋，食堂窗口的大姐就没有收他打开水的钱。陆川回到病房，奶奶已经醒了，知道在输液了，又说输完这瓶就要回家。她这样的人输啥液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为了明珠她会缓过来的。爷爷在一边还在睡着，看他睡的这么沉就知道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外婆劝了奶奶好久，知道外公和小姨提着饭菜过来了。明珠才想起这都到饭点了，陆川刚才回来给她包子和茶叶蛋她吃不下，就随手放回去了。奶奶看到小姨和外公提着饭菜过来，很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儿子家也在县城了，这么多天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大哥的事情，居然一次都没回去看过她们。她愧疚地对外公外婆和小姨说到：“亲家，红莲实在太麻烦你们啦？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小姨过去把饭菜放好。拉着她没有输液的手说到：“大娘说啥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可不是两家话，您就在听明珠的安心在这住着，好好养养。明珠以后可是需要您二老好好给找个对象了。”奶奶听了小姨的话，点了点头说到：“你们放心吧，我会和老伴好好的养好身体，我的心肝宝贝明珠还需要我们了 。至于那个孽障我会慢慢忘了他的，为了明珠我必须忘了他，好好活着，明珠只剩我们陪着她了。明珠还好有你们。说起来我都没有好好感激红莲夫妻俩，如果没有你们，明珠的工作肯定还没着落了。”小姨赶紧安慰她说：“放心吧！明珠有我们大家守护她，将来再给她找个好对象，咱们的宝贝儿未来的日子保准过得好。”她说完还特地扫了眼陆川，小陆对明珠的心意她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察觉到了。明珠喂奶奶吃完饭，爷爷也醒过来了，他不想劳累孙女，就想自己吃饭，可他的针扎在右手了。陆川赶紧过去接过明珠手里的饭菜，他说他来喂爷爷吃。明珠发觉她现在都有点离不开陆川了。
大家吃完饭，小姨收拾好碗筷带回去，她要回家收拾一下去上班了。她走后外公跟大家说，刚刚去小姨家遇到林爷子的亲戚，现在是这边供销社的大领导，他说供销社要办食堂了，不然现在这样中午要打烊让员工下班吃饭很不方便，白白浪费了中午的时间，得少卖了多少东西了。如果供销社有食堂，员工可以轮流去吃饭。而且这附近都是厂子，职工中午下班的时间也能买买东西。他问林老爷子有没有有合适的人推荐几个，大厨的厨艺要好，至于帮工要手脚麻利的。外公刚巧这时候进门，林老爷子就给推荐了外公。外公跟小姨想了想，觉得可以让外婆和奶奶掌厨，他跟爷爷就在窗口打饭。再找两个勤快一点的帮工。爷爷奶奶听了有点心动，就问明珠的意见。明珠有点舍不得爷爷奶奶这么劳累，一旁的外婆劝她，让爷爷奶奶来食堂工作也能转移注意力，再说总比去地里上工强呀，不用风吹日晒的。
晚上，明珠让陆川跟外公外婆回家了，陆川明天要回去上班了。陆川舍不得明珠，再说明珠一个小姑娘在医院照顾两老人，他实在不放心呀！他把外公外婆送回了秦家，吃了晚饭又骑着自行车去医院了。外婆是越看越满意这小伙子了，可惜了陆川是下乡的知青总有一天会回去的。不然这俩孩子可是般配的很。明珠看到又回来的陆川，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有惊喜、有感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多年以后她明白了种种感觉叫做心动，怦然心动。
晚饭是小姨夫和小姨一起提过来的，他们过来送饭也刚好有事情要跟明珠和秦爷爷秦奶奶说。小姨夫等明珠和老两口吃完饭，陆川把碗筷拿去洗了，才开口说话，他问明珠想不想搬到城里来住，他能帮忙找房子，食堂是原来的一个闲置的仓库改造的，需要几天时间去改造，刚好他们趁几天找房子，不管是租房子还是买房子都可以。这样以后爷爷奶奶上班也方便，食堂早上不供应早餐，但是供应午，晚两餐，晚上收拾完再下班就很晚了，老人家回去不安全。至于外公外婆可以住小姨夫之前的宿舍，供销社还没安排出去，他花钱买下来就可以了，他买的二舅妈也不敢来抢。明珠是有点心动了，她怕爷爷奶奶会不同意。明珠看了看爷爷，爷爷其实也是心动了，他又怕手里的钱不够，就问奶奶她怎么说，奶奶这几天也是看清了那些所谓亲人的脸，根本不想回去住，之前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她跟老头子马上就有工作了，搬到县城来住也好。她跟爷爷说：“老头子，我们手里的钱如果不够，我找小陆他们借点，到时候我们赚钱还上。”明珠在旁边感动哭了，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爷爷奶奶也没打她那些钱的主意。赶紧开口说道：“爷爷奶奶我银行还存了1000块钱，我们有钱的，不用去借。”奶奶说：“孩子，那些钱不能动，那是你妈留给你的，再说那是你以后的嫁妆，不能动的，我跟你爷爷还能赚钱了。不怕啊，我们会好好的陪着你。”奶奶拜托小姨夫帮忙找房子，她跟爷爷有1200左右的积蓄。爷爷想了想说到，我明天回去把祖宅卖了吧，那边也不住人了，到时候如果被人偷偷住进去我们也不知道，现在知青越来越多了，不够住以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了。奶奶听了虽然有些难过，也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子决定了，她们明天再检查一下，没事就回家去处理祖宅的事情，还要回去跟村长商量一下现在住的房子要怎么处理，最好找村长帮忙处理。陆川早就进来了，他跟小姨就站在一边没有开口。他见房子的事情说开了，他向爷爷奶奶的病床走近，看着明珠开口说到：“爷爷奶奶我心悦明珠，想和她发展革命友谊。请你们答应。”说完还朝两老鞠了一躬。奶奶微微一笑，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明珠，明珠红着脸点点头。奶奶又转头朝爷爷点了点头。爷爷又对陆川点了点头，对他说到：“你的人品我们都了解了，就是一点，你是来下乡的知青，总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到大城市去，到那时候你不能弃明珠与不顾。如果你能保证这一点，我们答应你跟明珠的交往。”秦胜太开心了，他赶紧举手发誓，他一定会好好珍惜明珠的，哪怕让他这辈子都留在吉县他也毫无怨言。陆川又拜托小姨夫能不能也帮他找找房子，或者找个大的四合院，他钱来出，到时候跟爷爷奶奶她们一起住。他明天就去发电报给他爷爷，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们。小姨夫被他逗笑了，平时那么正直的人，这会咋就乐成这样了。小姨这时也开口了，她说我们隔离的那户人家好像要退休了，孩子们不在这里，估计要去投奔孩子，房子应该会卖，我明天早上去问问吧！事情都谈好了，小姨夫带着碗筷和小姨回家了。
陆家长辈都来了
第二天早上，陆川就去医院食堂买了豆浆，鸡蛋和馒头，这时候没有一次性杯子，买豆浆要带饭盒，陆川没带饭盒就交了10块钱押金，等喝完把碗送回来了退押金。陆川昨晚是在病房里空床上睡的，明珠睡在陪护床上。明珠睡不习惯，到凌晨才睡着，陆川出去买早餐她还没醒，一直睡到陆川回来叫她才清醒过来，爷爷奶奶早就起床了，各自洗漱好了，在一边坐着等医生上班，他们要等医生上班了问问今天能不能出院回家。今天他们都感觉好多了。陆川把早餐给她们，吃了早饭，陆川去还碗和退押金。完了他先去发电报，然后回去上班。8点医生准时上班，奶奶让明珠扶着她去找医生，奶奶让于是给她检查一下，她要今天出院。医生赶紧着手帮她检查。情况还好，可以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奶奶赶紧拉着明珠去办理出院手续，上午十点，明珠带着爷爷奶奶出院回家了，在医院附近附近雇了拖拉机回家。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医院附近能雇到拖拉机。明珠她们一到家，就看到外公外婆在门口等着，她们不知道明珠她们今天会不会回来。就时不时的出来在院子门外等等走走。终于看到亲家和明珠回来了。几个人送走了拖拉机手就回家煮饭了。外婆烧了一锅水给她们祖孙三个洗澡。她跟外公就去厨房煮饭烧菜了。她们的饭菜刚上桌，陆川两兄弟就回来了。陆川问明珠怎么不等等他了，应该等他下班去接她们。明珠说她能行，这几天他也累啦。顾凯看着她们互动，心里一阵猜疑，他实在没忍住就问出来了，外公外婆也好奇，只是他们没好意思问。这下小顾同志可是问出了他们的心声。陆川满脸喜气洋洋地说：“我跟明珠确定了，我们要结成革命伴侣。”顾凯呆住了，这个闷葫芦一个晚上就跟人确定了关系，这就成对象了。陆川还告诉他，已经给家里发了电报，早上还借小姨夫办公室的电话，打了电话给爷爷，爷爷说他跟他父母会安排好了，过几天抽空来一趟，现在局势越来越不好了。他们需要提前布局了。顾凯瞬间蔫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样呢？他们家还能不能渡过难关呢？
过了三天，陆川接到一个电话，是爷爷打来的，他说他邮局，县城的邮局，赶紧来接他们。陆川马上就去请假和顾凯一起去邮局，邮局就在供销社旁边，陆川他们两个一到那边就看呆了，五个大人，两个小孩带来了快20个包袱了吧？他们怎么拿的呀？也不通知他们去接，而且他的电话就刚打三天。想必爷爷放下电话就安排过来了，不，肯定不是这样的，估计爷爷他们早就收拾好东西要走了，只是不知道往哪走，结果他打电话回去，于是他们就下乡投奔他了。
看着年迈体弱的奶奶也来了，他心里一阵心疼，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呀。这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只能先带着他们住招待所了，好在大家都有介绍信，给开了三个房间，爷爷奶奶一间，陆爸陆妈一间，陆川大嫂和两个孩子一间。开好房间放下行李，陆川带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陆川一直很好奇他们来的原因和京都的近况，可这是外面，实在不方便问。他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匆忙带着家人吃了饭又赶回去上班了。这个时候才有空找明珠，跟明珠说了他家的事情，要去问问小姨夫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陆爸爸陆妈妈这时候也没在招待所休息，他们三天前就打电话找了以前的一个师弟帮他们找房子，他们这个师弟在房管局上班，找他帮忙准没错。这不，他们三个一会面就说要带他们去看房子，有三处房子要卖，最大的一个带院子四合院很适合他们，价格有点贵，他们先看看房子再说。谁知道陆爸陆妈就看了一眼就相中了这大四合院。这四合院有三进了，房间总共有12间。足够她们家住了，没办法他们家可是人口多呀。老爷子共有3子两女了，长房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大学老师，已经被下放到堂哥所在的部队附近村庄了。大伯一家共有四女一子。都已成家了。二伯一家在部队倒是现在最安全的了，接下来就是陆川家和三个姑姑家了，他们都是中医。陆川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都已经成家了，大哥在部队，大嫂是幼儿园老师，因为部队的条件不好，大嫂就带着孩子在京都呆着。二哥和三哥都是去年刚结婚，他们和堂哥在一个部队。陆川顾凯之前也在部队，他们部队的一把手是这次举报中医的人之一，爷爷觉得不能冒险就安排两小子退伍下乡插队当知青来了。到时候大家在京都待不下去了就提前安排好了去投奔他们。三个姑姑的孩子除了大姑家的两个表姐嫁给了军官，表哥也在部队，已经当上营长了。二姑家的孩子也都安排下乡了，她们都去投奔部队那边的姐姐姐夫。顾凯是三姑家的，他家只有顾凯和他妹妹，三姑父之前是中医院院长，去年被下放了，表妹才上小学只能跟着他们下放。最终他们以2500的价格买下那个四合院。当天就过户拿钥匙，明天打扫一下就能搬进去了。
小姨这边也回话了，隔壁那家答应把房子卖给他们了，不过要2000块钱了。明珠说她回去问问爷爷奶奶。陆川则是想到他妈下午来找他了，跟他说他小师叔在这边的房管局上班，家里房子已经买好了，明天就可以搬家了。陆川想他要不叫他妈一起去找找他小师叔，那房子小姨家小很多，2000可太贵了。他跟明珠说，她先回家，他去找他妈一起问问他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