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章 去看外公外婆
明珠从昨天收到的包裹里拿了两包点心，两包饼干一袋奶粉，准备去看外公外婆。想到两个表哥家的孩子又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昨晚她也给了奶奶一包奶粉和一罐麦乳精，爷爷奶奶说啥也不要，爷爷说这些都给他留着慢慢喝，陆川他们也拿了4个肉罐头，两罐麦乳精。这么多麦乳精足够她们喝好久了，明珠决定接下来每天都要给爷爷奶奶泡一碗。至于陆川他们就不用她管了。要知道他们昨天那两个包裹里可都是好东西。陆川说是他哥和堂哥，表哥表姐他们寄的，他们都在部队。
明珠吃完早饭，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就去江家寨看外婆她们了，她要跟说江秋莲已经送走了。她一个人去爷爷有点不放心，这个年头单身女子还是比较危险，特别是还要经过一个山头。不过现在地里还有活，爷爷也要上工，他可不能再请假了，毕竟以后要养孙女。明珠看了一阵感动，心里想看望完外公外婆她也要找找工作了，爷爷奶奶年纪也慢慢大了，她也该赚钱养家了。最后是陆川借了自行车送明珠到江家寨村口。明珠到外婆家的时候，外公正准备上工，家里其他都已经去上工了，外公担心外婆就迟了会。外公外婆看到明珠可开心了，看到明珠提了那么东西又说了明珠一顿，自己还是小丫头了，来外公外婆还提啥东西。明珠笑了笑把东西都拿出来了，外婆看到那些东西更不肯收下了。表哥家的孩子们看到点心和大白兔奶糖都移不开眼了，明珠看到赶紧拆了，一人分了四个大白兔。明珠拉着外公外婆一起坐下，跟她们说，家里还有很多罐麦乳精和奶粉，上回小姨寄了，秦怡也寄了，昨晚陆川他们也送了。接着明珠又跟外婆说了，江秋莲把钱给她了，昨天她提前送去大西北了，秦怡帮忙找了关系，她现在跟汪文分开送去大西北，以后也不会在一个地方了。至于江秋莲已经悔悟了就没说，说也只会让外婆更难过，更牵挂女儿了。外公外婆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送走了也好，希望她好好改造，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了。”明珠听了也一阵难过，江秋莲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悔悟有什么用，好好的人生被她自己亲手毁了。上一辈子作到最后吃了花生米，这辈子她成全她的“爱情”结果呢？被汪文打到自己清醒过来了。唉，人生无常呀！江秋莲如果还在这里明珠都不知道跟她怎么相处呢？
外公后来还是去上工了，再过一个月他们吉县可是要开始猫冬了，现在要多赚点工分。他到地里跟大舅妈说了明珠来的事情，大舅妈当即表示她一会儿请假去县里买肉去。明珠在家陪着外婆看孩子，那四个猴孩子实在太皮了。真不知道外婆是这几年怎么过来的，这也不比上工轻松多少，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风吹日晒。明珠这时在院子里帮外婆晾衣服，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明珠过去打开门就看到了小姨和小姨夫。小姨看到明珠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就要去抱明珠，小姨夫赶紧接着了，乖乖，还好接住了这里面还有罐头了。外婆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小姨夫赶紧喊了声“娘”。小姨也松开明珠过去拉着外婆嘘寒问暖。外婆看到小女儿女婿也很开心，这都快一年没见了，每年小女儿一家都是过年回来呆两天就回去了。省城到这里要坐一天的火车，还要再转客车，回来一趟可不轻松。她也明白小女儿女婿是因为江秋莲的事情，担心她们老两口和明珠才回来看看的，这俩孩子就是这样爱操心，家里这么多人了，哪里就需要她们请假回来了。当初大舅发电报给小姨，她就是反对的态度，大舅后来是背着她去的。小姨夫怕岳母会骂小姨赶紧解释说“他是来县里出差的，小姨找了她同学代班几天不会影响工作的，给人家一些工钱就可以了。外婆听完脸色才好看点，省城开销大，还有俩孩子也渐渐大了，可不能这样不把钱当回事。几个人移步到堂屋里，四个猴孩子看到小姑奶奶和姑爷爷来了，赶紧过来打招呼。每次小姑奶奶她们回来都会给他们带吃的。江红莲拿了些水果糖出来，一家人分了几个。明珠她也抓了一大把给她，明珠被逗笑了，她都多大了小姨还拿她当小孩。小姨对明珠是怎么疼都疼不够的。小姨夫这次过来出差，是来帮助县供销社内部整改的，有的员工是临时工，工作态度实在太差了，最近一直有人向省城反映员工工作态度实在太差了。当然他过来协作也是有目的地，他们夫妻俩想给明珠在供销社买个工作。明珠还这么小，可不能让她去下地赚工分。姐姐已经去劳改了，虽然她在也是不管明珠的。秦胜那渣男更指望不上，秦爷爷秦奶奶年纪也大了，给明珠买个工作她以后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明珠听小姨夫说了他跟小姨的想法，感动哭了，当即表示她有钱，买工作的钱她自己出，江秋莲出发前把她攒的钱都给她了，她手里有钱。小姨听了很吃惊，她姐居然攒了这么一笔钱，还给明珠了，她以为姐姐的钱会被汪文骗光了。小姨夫和小姨觉得明珠要自己出钱也可以，到卖的时候他们偷偷补贴点。大舅妈从供销社买了一大块红烧肉，刚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说话声，赶忙进屋，一看小姑子夫妻俩也回来，得亏她今天肉票带的多，肉多买了，不然午饭可拿不出手了。大舅妈匆匆忙忙跟大家打过招呼就往厨房走去，小姨也赶紧把带的罐头，腊肉，腊鱼拿去厨房，今天人多她要给她大嫂打下手。大舅妈拿过小姨手里的东西先放壁柜里，叫小姨帮忙先把肉切了，她去自留地摘点菜，再去村口买点豆腐。小姑子拿的腊鱼可以蒸豆腐。明珠也来厨房帮忙了，小姨开始不让，明珠再三保证她会做饭，小姨才答应。她们俩一起把肉切了，大舅妈买的那块钱快有5斤了，家里人多要切薄片才够吃，一个人弯着腰切可是要累死了。小姨看明珠切的厚薄均匀也放心了，两个人刚切好肉，大舅妈和二舅妈也回来了。她们俩又舅妈们摘菜择菜，洗菜。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午饭煮好端上桌。明珠吃完饭跟小姨她们约好了明天去县里供销社宿舍找她们就先回去了。小姨夫经常来出差，供销社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明珠是二表哥送她回去的，路上明珠把对陈列死因的疑点跟二表哥说了，她这一说表哥也觉得有情况，陈列肯定是被张寡妇和秦胜害死的。陈总家住县城，无缘无故不会去隔壁村后山的，除非他是跟踪张玲玲。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查这件事情不容易，要暗中慢慢查。二表哥说他要回去跟大表哥，三表哥商量看看怎么查。交代明珠这件事情她不用管了，好好准备买工作的事。明珠到家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在家，下午他们没上工，爷爷本来是打算去接明珠，结果她表哥送回来了。二表哥送到村口就回去了。奶奶说了明珠一顿，咋就不叫表哥进来喝点热水休息下。明珠没接这个话茬，把小姨夫准备给她买工具的事说了。爷爷奶奶听了一阵激动，太好了，她们也舍不得明珠下地干活。刚毕业还好，在家待久了就不行了。村里人会说嘴的。爷爷奶奶说买工作的钱他们给，明珠答应，她存折里还有1000多了，买个工作差不多500左右，她完全可以自己买，绝不能拿爷爷奶奶的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