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忽悠!秀芹被柳龙忽悠瘸啦!
杨秀芹原本以为这点儿小事儿柳龙会一口答应下来,哪曾想在这个时候他犯起了愣劲儿!
刚想给柳龙解释清楚,却没想到柳龙继续开口道。
“翠英今天刚刚上吊,要是陈先生过去的晚一点,恐怕这会儿人都凉透了。白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谁知道到了晚上会不会又想不开寻死觅活呢?她真要是去寻死,就靠你一个人也不好控制她呀?”
“这样你和陈先生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她就是想要跑了、撞墙、跳井、投河,也没有机会呀!”
嗯?
杨秀芹一愣!
对呀!要是柳龙不说,她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呢!
翠英现在看起来暂时好像没什么事儿了,那也非常有可能是心里憋着不表现出来,真要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去自尽,那可真真坏事了!
有两个人轮流值夜,就能够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俺刚才看见翠英脖子上勒的挺厉害的,还不知道脖子里面的骨头伤没伤到呢,如果夜里面出现了什么要紧要把的急病,身边没有个郎中大夫怎么能行呢?现去请哪里来得及?”
“陈先生能让死人复活,如果有他在这里看着,不管翠英晚上闹了什么毛病都能第一时间帮她治好,要是换做是俺,也不会在这会儿让他走啊。”
嗯!!
也是哦!
柳龙说的真是有道理啊!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哎呀,她的头脑想问题真是太狭隘了,怎么就钻营到男女有别的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呢?
幸亏柳龙提醒,要不然今天晚上恐怕真要出事了,她非得把肠子悔青了不可!
“当然了,俺也只是这么一说,可不是推辞。如果妹子你觉得这么做对,不行俺就让柳虎去保长家马棚对付一宿,陈先生只要不闲俺那脏乱臭,俺就去给他拾弄出一块儿地方来……”
柳龙的一手以退为进,彻底让杨秀芹断了念想,当下连连摆手道。
“嗯!柳大哥说的对,是俺想得太不周全了。还真不能让俺哥走。”
“来搭把手,帮俺把被褥扔炕上来,俺这就把它铺好……”
柳龙帮着杨秀芹把行李铺盖搁置好,说了句去院子里劈柴,一猫腰便挑了帘子出了门,难得地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久违的快乐之中时,柳龙又伸手挠了挠脑袋不可思议自言自语。
“陈先生的汤药针灸效果还真好,不仅身体比以前越来越有气力了,脑子咋也变得这么灵光了呢?”
“要是再喝几副药下去,怕不是俺也能成个狗头军师吧?”
“呸!俺才不是狗头军师,俺得是孔夫子挂腰刀,能文能武才行嘞……”
“……”
翠英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事情,可过些了时候,喉咙因受伤肿胀起来后就痛得无法吃饭,就连喝水都变得异常困难。
杨秀芹看着心疼,陈赶超却是摊了摊手,表示除了阿片以外,还真没有太好的法子给翠英进行止痛。
所谓的阿片,其实就是臭名昭著毒害了无数华夏人的大烟,源于罂粟植物蒴果。
正是这种罂粟植物蒴果,让西方世界敲开了华夏的大门,完全泛滥、无法禁止,逆转西方世界对中贸易逆差,让无数的华夏人成为了“东亚病夫”!
但声名狼藉的背后,罂粟的医用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大名鼎鼎的《开宝本草》、《本草图经》、《纲目》都对罂粟有所记载并注明用途,具有健脾开胃,清热利水之功效,常用于泄泻,痢疾,反胃等病症。
包括17世纪时西方医生、临床医学的奠基人托马斯·悉登汉姆都忍不住夸赞道。
“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鸦片,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鸦片那样的价值。”
“没有鸦片,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
罂粟正如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治病救人,以阴险的目的使用,同样也能毒害无数的人类。
像阿片这种东西,在后世里虽然管控极度严格,其实很多药品,比如复方甘草片等药品里面也会有少量加入,并非完全得不到。
在抗战期间无论是罂粟还是阿片,想要搞到其实远比后世要容易得多,不仅乡间野地里偶尔会有,在达官贵人、军阀地主甚至是土匪的手中更是少不了它的身影,早在抗战时期的川军,一手拿着烟枪,一手扛着土枪,被戏称为“双枪兵”,就是烟土泛滥的极好明证。
可关键是——
赵家峪这里没有,陈赶超当初也没想收这味药,导致了当下无药可用的结果!
杨秀芹本来还想着怎么说服翠英一同住在一个炕上,为此还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却不想翠英喉咙痛得根本说不出话,自然没办法交流分辩,再加上白天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难受得蜷缩在炕上默默地掉着眼泪。
“哥,这样硬挨着看着实在太难受了,你再想想办法啊!”
陈赶超无奈道。
“她这一吊伤了喉咙软骨和筋肉血管,幸亏从绳子上解下来及时,要不人就算活了也会因为深度缺氧变得痴痴傻傻,只是喉咙疼的厉害,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廉泉、天突、鱼际、列缺这几个穴位倒是管嗓子疼,可以她的状况就算是扎了,也和端着水杯去灭火没有什么区别,纯粹是白费劲。”
“真要说是怎么能让她减少痛苦,打晕她倒是个主意,不过这是个馊主意。”
杨秀芹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把人给打晕止疼?
这是一个郎中大夫嘴里该说出来的话吗?
主动承认这是个馊主意,绝对是有自知之明啊!
“哼,亏得村里人都说你是神医呢,原来这世界上也有你治不得的病,除不了的苦。”
杨秀芹说了些赌气的话,陈赶超看着默默流泪的翠英生出些悲悯,悠悠地叹了口气。
“其实啊,病痛这种东西,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是假的。”
“正所谓有觉觉痛,无痛痛觉。如果觉不放在痛上,那么自然就不会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