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未命名草稿
裴缙也没深究其具体原因,把这种不正常的反应归结为即将施展报复计划的激动心情。
又深深看了缓步朝这里走来的柏鸢一眼后,微红着眼尾,一把从跟班手里夺过球,三步上篮,将篮球狠狠扣进球框里。
这才终于开始活动筋骨,有模有样的提起精神,积极参与进球场的角逐之中。
因为裴缙的跟班们疯狂打劫企图以各种方式与柏鸢制造偶遇,拉近距离,或借机上位,过与柏家搭上关系的人的招数。
不但赶走了部分围着柏鸢转的人,也误打误撞,让柏鸢在这段时间里清闲了不少。
而比起绞尽脑汁用各种方式才能跟柏鸢搭上话的男生,女孩子们天生占据性别优势。
不需要多费力,就能很快的融入柏鸢所在的群体之中。
平时聊天的话题,除了大家都爱听的各种八卦之外,便是围绕着今年流行的时尚风格与穿搭配饰展开一波讨论。
在不清楚柏鸢的具体喜好和偏爱之前,聊这些中规中矩的东西,肯定不容易出错。
也正因此,在涉及到社交、结友、家族与家族的走动中,女士往往比男士更加游刃有余,得到的效果也更为显着。
尤其是像海启这么一个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一个月至少要来上一次正式社交场合的地方。
就更需要家族中的女性撑起场面和门脸,为人脉的维系与家族感情联络上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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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一下全勤,可能要晚一点再替换,大概在凌晨两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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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沉闷的雷声过后,一道惨白的闪电破开黑暗刺破天际。
厄里斯站在教堂屋顶,背靠巨大的十字架,用那双漆黑深邃的se眼眸审视着众多墓碑中的一座。
大雨倾刻瓢泼,浸湿同样漆黑的凌乱短发,他却只是融入黑暗般伫立,迎着风雨的击打和雷鸣的怒吼,安静等待时间流逝。
几分钟后,白色光芒冉冉亮起,在六尺之下汇聚,将破碎的灵魂重新粘合拼凑成人型,而他是闻到血腥的鲨鱼被吸引而来,这仅为自己可见的光芒太过耀眼,像黑夜中的明月,白昼里的骄阳般夺目,而他是扑向火焰的飞蛾、是殉道者、是狂信徒,他朝圣而来,只为聆听神的教诲。
天灾的咆哮还不够狂妄,厄里斯听得见泥土之下急促的喘息、闻得见棺椁之中发酵的恐惧,求生的意志是木板碎片刺入指尖的伤口、是木板上的一道道猫抓过似的血痕、是一拳拳极力锤击穹顶的鼓点、是狂奔不止的鲜活心脏在压抑了十二月后与此刻喷薄爆发。
大陆另一端有烟火在天上炸裂成无数花火碎片洒落人间。
厄里斯看着那满目疮痍的手硬生生撕开禁锢自由的囚笼,划开生者与亡灵的界限。神说‘你们要休息’,‘可我死得不平静,天堂不是我的家,流泪心碎后,我要重返人间’。
不详的黑影泥潭般蠕动聚集,最后凝实处男子高大壮硕的身影。
他漠然的黑色眼眸疏离地端详死而复生的少年,一一扫过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伤痕,看着小孩剧烈痛苦的呛咳喘息,发出一声声呜咽难言的呻吟,下一秒,那双破棺而出的手紧紧攥住厄里斯的手腕,少年空洞无神的蓝绿色眼睛直直撞入他的视线。
“布…布鲁斯…”
小孩嘶哑的嗓音依旧留在稚嫩的十五岁,将厄里斯的思绪有扯回埃塞俄比亚仓库爆炸前的那晚。
蝙蝠侠总是迟来一步。
厄里斯深知命运多舛,黑暗骑士刚驱车离去,祭奠的花被埋在翻开的土壤里,车轮的印记还没在如此剧烈的暴雨下被彻底洗刷干净,命运对他的戏弄一如十二个月前的迟来一步,只能看见爆炸后火光最亮的那一瞬。
世界的脉络是悲剧和阴差阳错。
部分人囫囵穿过滚上一身因果等待最后的清算,更过人则头也不回溺毙在命运的浪潮中。
他是礁石上的看客,视而不见的海滩安全员,他总是看着许多人挣扎、下沉在苦难的洋流中,没办法,昏昏沉沉、天太黑、距离太远,他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却从不为自己的冷眼旁观披上虚伪的糖衣。
有人说不能对自然强加干涉,从天而降的羽翼是它们的苦难、是优胜劣汰的筛选,运气也是荒野求生的一项指标,他们看着饥饿的野兽缓缓走向生命终焉,为其冠以自然法则,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能被规则衡量,那些条条框框是人性的枷锁,是自由的束缚,是文明社会的标志,任何触碰他们的人都是该被放逐的异类。
怎么说,看客就该有看客的样子,你我都是戏剧之外的观众,深知一切光怪陆离早已命中注定,只能在戏好时喝彩,差强人意就换台,狠人选择一抹脖直接重启人生,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铮铮好汉。
毕竟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厄里斯没有动,任由小鸟的爪子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那些重塑死者灵魂的光芒沾沾黏黏在他的手腕内侧,温暖柔和,一路酥麻到心口。
他蹲下来与小孩视线齐平,那双视角的蓝绿色眼睛空洞无神,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只能凭借生前强大的意念强行驱动僵硬的躯体。
“…布鲁斯…”小孩跌跌撞撞从自己的坟头站起,又一道闪电在他的身后刺入大地,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松开抓着厄里斯的手腕,视线漫无目穿过他的身影延伸向后方,他身上的西装尺寸合身,却在爬出坟墓时撕扯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泥土和雨水,像是屋檐下原地打转的淋雨小狗,他死的时候尚且年幼,归来依旧如此。
小孩张了张嘴,跟被踢了一脚的小动物似的木讷重复:“布鲁斯?”
厄里斯面无表情,只是抬起胳膊,用手腕内侧蹭了蹭他额前的发梢,那些黏上他的白色光芒渐渐染白了那一撮头发。
看着这一幕,厄里斯危险地眯起眼,影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动了一下,周遭的氛围像一下子沉入深海般压抑窒息,他用舌尖抵住尖锐的犬牙,不加掩饰眼底的贪婪。
——饲养破壳小鸟和饲养破棺小孩能有什么区别?
他们同样挣脱枷锁打破牢笼,氧气的匮乏忙不迭的鞭策娇嫩的喙和伤痕累累的小爪子撕开蛋壳迎接新生。
不是所有的鸟都能啄破孵化它的蛋壳,也不是所有小孩都能在死后一年从六尺之下,埋葬他的坟墓中将自己挖出。
02
厄里斯知道如何饲养幼崽。
巢穴、食物和庇护。
03
向往高处是大多数有翼类生物的共识。
他们将巢穴搭在灌木、树杈、甚至是别人家的阳台上以抵御来自地面的危险和侵害。
高度是鸟类社会的阶级体系。
雄鹰将巢筑在山峰之巅不是因为他们胆小,而是为了更好的俯瞰狩猎。
混凝土构造的房屋在这个时代是主流,正正方方的蜂窝结构可以容纳近百人同时居住。
人口数量跟三明治一样是叠加向上的,近百年间跨时代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像是会随时起飞那样越驻越高直指天际。
在这样一座繁荣与糜醉并存,阴云终日不散的城市中,阳光是昂贵的。
地位和高度画上等号,越是位高权重,透过窗户看下面车水马龙越是渺小。
厄里斯将现代意义上的巢穴建在第二十二层,二百二十平方余米的大平层里现代设施一应俱全,宽敞明亮的巨大落地窗对面就是高耸入云,赋有科技与财富象征意义的韦恩塔,远处环规列车如这座城市的星轨,环绕盘旋在最繁华的中心地带。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偏暗的小灯,他将小孩放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立刻有漆黑的影子涨潮似的从沙发、桌子和一切背光的地方涌出,像万圣节披着床单的小幽灵一样汇聚站起,如有生命般将小孩引向浴室。
厄里斯从冰箱里拿出罐装可乐次啦一声打开,仰头咕嘟吞下一大口冰冷的液体,其余的黑色影子则殷勤地翻出抽屉里成套的迪士尼电影碟片,进贡似的一张张呈到他面前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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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我蹭下全勤,大概在凌晨两点之前替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