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诡异黑气
“爸！妈！今晚这顿烧烤我请客！你们只管大口吃！”
向然一边撸着串一边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一旁的向悠悠乐呵呵的抱着饮料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她对着向然比了个大拇指道:“我哥最赞啦！”
笑容憨憨的向爸难得被向妈允许喝一瓶啤酒，他喝的格外珍惜，只见他端起杯子轻轻尝了一小口道:“我向前的儿子就是有出息！老爸以后就跟着你混迹烧烤摊了！”
一直端坐的向妈白了在坐的父子一眼，冷声道:“出息？跟他混迹烧烤摊？两顿烧烤一吃，你爷俩不得留下来给人擦桌子洗碗？
我看你就是想在儿子的后面借机蹭酒喝！”
怔了怔的向爸赶紧低着头嘿嘿的干笑一声，顺便端起酒杯喝上一大口啤酒压压惊。
向然则是偷偷的对着妹妹挤眉弄眼，提醒她赶紧闹着去便利店买东西。
只要父母同意妹妹去买东西，向然就会主动要求陪同，然后在买完东西后，串通好的兄妹两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一起溜之大吉，然后留下向爸和向妈被迫买单。
作为奖励，向然答应事成后给妹妹买五根棒棒糖，向悠悠馋糖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就在向然和向悠悠即将计划得逞之际，不远处的一桌突然吵了起来。
争吵声引起了向然的注意，发现三个男子正站在两位年轻女子的桌前，其中一个男子拿着酒杯大声嚷嚷着要两位女子陪他喝两杯。
两位年轻女子以不认识为由拒绝了那位男子，结果那位男子就摔碎了酒杯大骂两位女子给脸不要脸。
两位女子也不是怕事的主，毫不畏惧的站起来与男子理论，很快便发展到了相互推搡的阶段。
向然见状对妹妹悠悠说道:“悠悠，哥过去看一下情况，小店等会再去。”
向悠悠有些担忧的看向向然，懦声懦气道:“哥，你要小心啊！”
向然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自己的父母，在得到同意的眼神后，他径直走向了几人。
不走近看看还好，一走近看吓了一跳，闹事的男子竟然是前段时间才被他接回来的孙自荣。
“孙自荣？这小子不是已经转移到松山那边去接受管控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难道是不假私自外出？”
此时的争吵愈演愈烈，另外两名男子也有着要加入的趋势，就在孙自荣抬起拳头的那一刻，向然突然朗声道:“孙自荣！从松山跑到我们清流闹事，走请假手续了吗？”
孙自荣愣了愣，他放下举起的拳头朝着向然看来，旋即对着身旁的两位男子使了使眼色，两人会意后，快速上前将向然给包围起来。
向母见状猛的站起，拿起一把铁签就要上前，向爸一把拉住向母，摇摇头道:“孩子大了，而且听意思应该是与工作有关，让孩子自己去处理，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
在向爸的劝说下，向母松开手中的铁签，眼神如刀般望向人群事发处。
被几人包围的向然笑了笑，他指着自己的脸对着孙自荣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要不要我给你向松山社矫局确认一下，看看你此次光临我们清流县到底有没有履行请假报批手续？”
孙自荣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向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浑身一怔道:“哎呀！原来是小领导！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抱歉！抱歉啊！”
孙自荣赶紧将身旁的两位男子推开，满脸阿谀的笑道:
“领导！领导！我跟你讲啊，我这次回来是探亲的，走的是正规请假手续！还请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去松山那边确认情况，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在这里犯了什么事，影响不好……影响不好……
小领导你说对吧？”
向然摆了摆手道:“孙自荣，我可不是什么领导，我就是一个小社矫工，你自己老实点，知道了吗？”
孙自荣连连点头称是。
“对了，跟两位女士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担心向然真的与松山去核实情况，毕竟自己确实是偷跑出来的，所以只能认栽，孙自荣是又拱手又拍打自己脸的向两位女士道歉，显得极为诚恳。
因为还没有发生什么太实质性的冲突，所以两位女士也欣然接受了道歉。
冲突解决之后，向然婉拒了孙自荣的邀请，坐回自己的摊桌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饮料。
孙爸这次一下喝去整整一杯的啤酒，他放下酒杯问道:“你们的社矫对象吗？”
向然摇摇头道:“以前是，现在转到松山那边去了。”
“松山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家伙不假外出，跑这么老远，他们竟然都不知道，刚才要是出了事，追责起来，松山那边肯定要倒霉的。”
向母拍了拍向然说道:“好了儿子，反正冲突已经被你阻止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我和你爸也吃的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向然摇头道:“我在这里再坐一会，你和爸带悠悠先回去吧！”
向母看向向然，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对刚才那名闹事的男子仍不放心，她叹了口气道:“好吧！儿子！你自己注意安全！”
向然笑着抱起妹妹向悠悠肉乎乎的小脸吧唧吧唧的连亲了几口，向悠悠被亲的一脸懵，小手不停的擦着脸巴上的口水。
待家人走后，向然一个人坐在摊桌上，一直盯着孙自荣的动向。
他之所没有选择离开，是因为他先前看到，孙自荣的身体里，一直缠绕着那奇怪的黑气，直觉告诉他，陈自荣今晚还会犯事。
果不其然，当两位女子买单离开时，孙自荣独自悄然起身，悄悄的尾随着两位女子而去。
向然见状随之起身，悄悄的跟在孙自荣的身后。
一名女子将另一名女子送上出租车后，转身拐入一空旷无人的巷道之中。
“哒哒哒”的高跟鞋触地声，将孙自荣和向然的脚步声给遮盖的干干净净，孙自荣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明显，体量越来越大，已经几乎要将孙自荣整个身体给覆盖成了黑色。
向然的脚步越来越轻，轻到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自打他觉醒之后，他的身体素质便发生了质量上的飞跃，只是他自己还不自知而已。
随着孙自荣身上黑气的越发浓郁，巷道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向然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忽然间！向然感到眼前一花，周围的空间好似有些扭曲一般，原本只有脚步声的巷道中顷刻间变得完全无声。
向然紧紧的盯着前方两人，两人仍在一前一后的走着，只是身影在凄白的月光中变的模糊了起来。
见状的向然揉了揉眼睛，自打在那场车祸中觉醒了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看到的事物是否真实。
那些聚集在孙自荣身上的黑气陡然炸开，散成一团黑色的烟雾，在那弥漫的烟雾中，向然隐约看到一亦真亦幻的虚影突然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
向然心中一惊。
孙自荣的步伐突然加快，向着毫不知情的女子疾冲而去。
脚步声再次在向然的耳边响起，首次盖过了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听到动静的女子惊慌回头，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疾步上前的向然大声呵斥道:“孙自荣！你在干什么！？”
已经将女子扑倒的孙自荣停止了侵犯的动作，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起身看向向然道:“我说小领导啊！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孙自荣的脸色阴沉而狰狞，已然是情绪失控的样子，向然紧了紧拳头，厉声警告道:“孙自荣，你才刚出来几天，就又想犯罪？嫌监禁所还没有蹲够吗？”
蔓延在孙自荣身体四周的黑气开始向着孙自荣的眉心处聚拢而去，最后形成了一个暗如深渊的黑块。
“这！……印堂发黑？”向然暗惊。
孙自荣整体的面相突然变得异常怪异，明明还是原来的那一张脸，却给人一种已经完全陌生的感觉。
那张脸突然咧嘴一笑，孙自荣便朝着向然飞扑而来。
没想到孙自荣真的敢与自己动手，向然猝不及防的被孙自荣扑倒在地，情急之下，他的双腿猛的蹬地，整个人快速挣开孙自荣，向着一边翻滚而去。
孙自荣晃晃悠悠的起身，在打了一个深深的酒嗝之后，再次狞笑着向向然扑来。
向然屏气凝神，身体微侧，一脚踹在向孙自荣的腰腹之上，孙自荣顿时被踢的侧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墙之上。
向然看向女子，对着发愣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现场，女子会意后，甩掉脚下的高跟鞋，光着脚丫飞快的向着巷道的深处跑去。
刚才的撞击并没有对孙自荣产生什么伤害，在酒精的麻痹下，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痛觉，整个人爬起后，左摇右晃。
向然没有给孙自荣再次主动攻击自己的机会，他快步前冲，一个过肩摔将孙自荣重重的摔倒地上，随后拳头如雨般落在孙自荣的脸上，很快便将其打的失去了反抗能力，如死狗般瘫睡在地。
完事的向然拍了拍手，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却陡然看到一团黑气从孙自荣的身上飘起。
那团黑气在飘过向然之时，突然变成一张孙自荣模样的脸皮，那脸皮骤然狞笑起来，直直的穿透了向然的胸膛，然后不紧不慢的飘向远方。
“我尼玛……”
向然的双手如猫爪子般在身前胡乱的挠着。
“艹艹艹！吓……吓死老子了！”
“……”
发觉自己没事的向然僵在原地，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向然的大脑正处于一种超负荷的运转状态，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原有的认知。
“这黑气飘去的方位是那女子逃走的方向！”
反应过来的向然欲意追赶，却发现自己因为恐惧，根本无法使唤自己的双脚。
向然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惧，他的身体隐约发出阵阵白光，片刻后，白光消失，他猛的睁开双眼，迅速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