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小女子、小女子原本是岐城青峰居的舞姬。”江菡菡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真真的我见犹怜。
岐城的青峰居，沈飞扬知道，那是天下闻名的酒楼，他还受邀在那里吃过一次宴。
难怪眼前的这位姑娘如此貌美如天仙，青峰居培养出来的舞姬，那自然是万里挑一的。
“那姑娘为何到了京城？还——孤身一人？”沈飞扬说这话的时候，还下意识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小女子在青峰居这么多年，见多了姐妹们的下场，明白这一行不过是以色事人，日子久了年老色衰，便一无是处了。
“好在这些年间，小女子也得了客人们不少打赏，攒下了一些银两，前些日子给自己赎了身，想到京城来，投奔从未见过面的远房表哥。
“若是表哥肯收留，那我便终身伺候表哥，若是不愿收留，也可寻个正经人家嫁了。
“可谁知，到了京城小女子才知道，表哥他前两年已经得了疾病去世了，表嫂说我狐媚，不肯让我进门。
“小女子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见到这沈府气派，又打听到了沈府有两位清正廉洁的官老爷，便期望主人家发发善心，愿意收留小女子。
“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必将好好伺候府中各位老爷夫人。”
江菡菡声音柔媚，听得沈飞扬骨头都酥了，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这样的美女，哪里舍得她为奴为婢？
自然是要买奴聘婢，将她伺候起来！
江菡菡边说边站起了身子，外面衣袍滑落，露出了半边香肩，沈飞扬眼睛都直了，哪里还听得出她刚才的话中是否存在漏洞！别说善心了，此时什么心都生出来了。
注意到了沈飞扬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江菡菡心中暗喜，上钩了！但面上还是故作矜持地将衣袍领子往上拉了拉。
沈飞扬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礼。
“实不相瞒，在下正是这沈府的少主人，三品侍郎。承蒙姑娘不嫌弃，便随沈某进府，先随便用些饭菜，休息一晚，至于去留，明日再做计较吧！”沈飞扬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江菡菡故意露出小女儿般的万分欣喜的模样，随后又似觉不妥，立刻端起矜持，敛容正色屈膝行礼道谢：“如此，那叨扰沈公子了！”
沈飞扬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颇觉有趣，虽是酒楼的舞姬，但终究还是小女儿心态，涉世不深，喜形于色。
“如此，那姑娘请！”沈飞扬右手虚引，带着柔柔弱弱的江菡菡进了府。早有下人上前从沈飞扬手中接过了马缰绳。
“给这位姑娘准备一间厢房。”沈飞扬将马交给下人之后，又接着吩咐道。
“啊！婉儿不敢劳烦府上众人，现在已是夜深露重时分，怎敢再扰人清梦，若是……”江菡菡吞吞吐吐。
“怎样？”沈飞扬立刻跟着问道。
“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否将书房借给小女子住上一宿？您放心，小女子不识字的！”
“那怎可以如此委屈姑娘？”
“或者就让小女子在公子房间外屋住下也可以，公子如此善心，住在公子附近，我也可以安心一些，再者，小女子夜间也可做些端茶倒水的活，报答公子收留之恩。”
“这个当然可以！”沈飞扬一口答应，所思所想溢于言表。
下人惊诧万分地抬起头看着主子——主子一向洁身自好，于名声看得极重，何况又刚向端木家提了亲，怎还能如此带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住在自己屋中？若是传了出去，让将军府做如何想？
可是这一抬头不要紧，眼珠子差点定住了，眼前这女子实在是美啊！画本子里写的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过如此了吧？说她是狐狸精幻化怕是也没人不信。
真是不怪少爷被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了，若是换作自己有此艳遇，呵呵，要他的命他也给呀。
看到下人一双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婉儿身上，沈飞扬心中醋意大起，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顾男女有别了，拉着江菡菡的手腕就向自己院子走去。进了房间，沈飞扬说：
“姑娘晚上就睡我的房间吧，我就在外屋，姑娘若有什么事呼唤一声便可以了。”
“这怎么使得？哪有鸠占鹊巢的道理？”
“姑娘不必客气，哪有男子汉大丈夫睡在床上，却让一介弱女子睡在榻上的道理？这岂是男人所为？”沈飞扬义正言辞。
江菡菡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郑重道了谢。见沈飞扬一直盯着自己，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她又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
“公子，天色已晚，小女子要歇下了！”
“哦哦，对！对！姑娘早些休息，在下告辞！”
沈飞扬去了外屋，江菡菡老远偷瞧着沈飞扬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一副色眯眯春心荡漾的模样，心中嗤笑。
进到房间，脱下外袍，坐在床上，将薄纱裙扯下半个肩膀，低声呼唤：
“沈公子，沈公子！”外面的沈飞扬听见声响，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听得第二声，才确定是在喊自己。
“可是婉儿姑娘唤在下？”
“沈公子，小女子有些害怕，公子可否进来陪我说说话？”声音低婉害羞，沈飞扬一听，连心都酥了，想也没想，这等好事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假模假样的正人君子了一番，便就势进去了。一看到美人这副香肩微露的模样，心中了然，哪还能再继续装柳下惠呢？忐忑转为大定，喜滋滋便向床边走去。
“公子～”江菡菡半嗔半羞地喊了一句，沈飞扬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逗得江菡菡咯咯直笑。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看看我怎么惩罚你！”沈飞扬此时原形毕露，再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一副贱兮兮的嘴脸浪笑着就要扑上去。
“哎！公子，不要这么急嘛，我们玩点新鲜的好不好？”江菡菡伸出小手挡住了沈飞扬接下来的动作。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沈飞扬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