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跨年
沈父和沈母出差了，沈宅只有她们。
厨房准备了食物过后，沈清弈也给她们放假了。
李倍泽去了部队，还没有来。
慕雪：“澄儿。”
姜澄没听到。
慕雪又叫了一声。
姜澄：“啊。”
慕雪：“在想什么这么专注？李倍泽没来，不高兴了？”
姜澄：“怎么会！”
慕雪了然一笑。
吃过饭后，指针指向8点，四人打起了麻将，沈清婉乖乖坐在沈清弈旁边看他玩，王远乐在看电影。
慕雪晚饭没吃多少，但久坐还是让她感觉有点腹部不适。
“远乐，你来打会吧。”慕雪。
谢图南：“不舒服吗？”
慕雪：“没有，我起来走一会。”
王远乐坐上她的位置。
慕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沈家和周家装修风格不一样，花园坐落在山崖旁，可以看到山谷。
幽暗的灯光照射着花园小道，慕雪推开玻璃门，温暖的花房中植物品种多样，蔷薇花藤缠绕在房顶，大朵大朵的绣球饱满非常。
一支蜜桃雪山被修长的手指摘下。
慕雪听到声响回头：“清弈哥。”
“你怎么也没玩了？”
沈清弈将花递给她：“清婉在玩。”
慕雪接过：“谢谢。”
沈清弈没有说话。
慕雪想了想：“这里的品种比我家的多，打理的很好。”
沈清弈：“母亲喜欢，有些是父亲为她种下的。”
慕雪：“伯父伯母感情很好。”
沈清弈：“周家花园里有莲花，听说是伯父亲自培育的。”
慕雪：“是的。”
沈清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雪儿喜欢什么花？”
慕雪：“我呀，好像没什么最喜欢的，漂亮的都不错。”
沈清弈：“花房后面有一片梅林，可要去看？”
慕雪眼睛闪了闪：“梅花，要去的。”
梅花喜寒，绕过花房，清冽的梅花香扑面而来，慕雪轻吸一口：“好香啊。”
还没到便已闻到如此浓郁的梅花香味，前几天下了雪，梅林中的雪还没有铲除：“这里的脚印都没有，是不是不方便过去？”
沈清弈：“无事，是特意没让铲的。”
这里的雪稍深，齐脚腕，慕雪穿的是双浅毛毛鞋，见状有些犹豫。
沈清弈看出来：“我背你还是，我抱你？”
慕雪都不想：“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就在这里看看。”
沈清弈：“已经走到这儿了，不过去吗？现在正是腊梅开的最好的时候，你可以折几株放在家里。”
慕雪意动：“要不还是我明天穿双靴子再过来看。”
沈清弈看着头顶在她下巴处的小姑娘，低头注视她：“雪儿与我这样生疏，我很伤心。”
慕雪：“没有，怎么会，清弈哥你想多了。”
沈清弈看着急忙解释的她：“那你是担心我抱不动你？”
慕雪：“有没有。”
沈清弈：“那是为什么？”
慕雪欲言，又找不出理由，只好：“那就麻烦清弈哥了。”
沈清弈半蹲在她身前，慕雪咬咬下唇爬上他的背，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沈清弈穿过她的腿弯站起身来。
她很轻，若是抱小朋友的姿势，他一直说就能抱动。
慕雪趴在沈清弈的背上：“原来两米的视角是这样。”
沈清弈失笑：“你喜欢哪支就摘下。”
沈清弈目光落在雪地上，却想起自己衣柜下面那条还在包装袋里的裙子，望向山中，那里连绵起伏，在月光的照射下曲线毕露，紧连着山峭，密不可分。
谢图南：“怎么去了这么久？”
慕雪将摘来的梅花放在进来的桌旁：“清弈哥带我去摘了梅花。”
姜澄：“有我的吗？”
慕雪：“当然。”
沈清弈走到壁炉前，加了几根柴进去。
指针指到十一点，离新年还有一个小时，电视里放着跨年演唱会。
沈清弈：“我去酒窖拿几瓶酒，帮我一起？”
慕雪：“好的。”
红酒酒窖的温度控制在十二度到十八度间，需要避光保存。电梯下到负二，还需要走一小段路才到。
慕雪跟在沈清弈身侧，她也不认识红酒，只等着他选出来帮忙拿着。
慕雪面对一列酒架站着，漫无目的的随意看着。
“雪儿，你头顶第三排第六瓶帮我拿下来。”沈清弈。
慕雪数了数：“这瓶吗？”
沈清弈：“对。”
慕雪伸手去够，发现只能刚刚碰到瓶底，不能抓住。
看了看沈清弈，发现他在忙。
慕雪踮起脚，试试能不能拿到。
可以，但有些重量，瓶身有些粗，单手拿有些勉强，慕雪刚准备唤他。
沈清弈已经站到她身后，延绵深邃的木质香包围了她，沈清弈轻易的将红酒取下，递给她。慕雪接住转身，沈清弈还没退离，她好像被轻易哥壁咚一样，想到这里，慕雪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沈清弈：“怎么脸红了？可是刚才受凉了？”
慕雪：“没有。”
沈清弈温暖的手掌贴向她的额头：“没有热度。”
慕雪：“可能是酒气熏的，没有发烧。”
沈清弈：“我的手太热，感受不出来。”
慕雪没想到这句话的后面是沈清弈直接用额头贴上来，慕雪感觉她呼吸都停了，太近了，近到鼻尖都要碰到一起，慕雪双手还抱着红酒，紧张到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沈清弈在贴近那一刻，一直直视她，见她睫毛忽闪不敢看他，嘴唇紧紧抿着，几秒就离开了：“没有发烧。”
慕雪这才重新呼吸。
“怎么更红了。”沈清弈。
慕雪：“酒味太重了。”边说边快速从他内里离开。
沈清弈跟在后面，看着她加快脚步的背影，嘴角勾起，笑意蔓延眼底。
慕雪虽然走在前面，但也等着沈清弈走进电梯，慕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余光感受到沈清弈朝她这边伸手，慕雪又开始紧张，“你没有按电梯。”
慕雪仿佛听见耳边传来轻笑，扭头望去，却只捕捉到他夹杂着温柔的双眸，还要在看，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