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收获 “盈盈一握便可禁锢住他”
“一人气绝，其余二人气息弱了，去了北边。”沈昭在萧焱怀中看着罗盘轻声道，似乎不太习惯萧焱这样抱着他。
甘霖落下，黄土黑烟在沈昭的咒法下转瞬间消散，地上只余爆炸留下的几百处坑洼。
“不能追了，有不少东西在往这来。”萧焱落地将沈昭轻轻放下，低头探寻着坑中的痕迹。
沈昭则是在走神默想，“合体期每升一境便比之先前境界的灵力更上三成，若是突破成功到达炼虚期则可破八百年寿限，但常人仍要花上不下五十年的时间，父亲是怕萧焱他在这段突破不顺，才提前安排下影卫吗？还是他也发觉了这诸多线索指向坞州，还有与我同辈的修士，皆是不凡之辈，天道既公，怕是”
他看向被魔气与沙土笼罩的北边，“怕是，各族要打破这算不上久的宁静了，既有诸多因，便会成果。”
“昭儿，寻到了。”萧焱似乎搜出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剑眉舒展了些，“昭儿？”
沈昭在顿悟间，混沌道体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吸入此地的邪气与魔气，在他体中转化为灵气为他修炼所用，几乎是下意识地，沈昭转头指尖掐诀，明华出鞘挡下一记四阶妖兽的袭击。
连萧焱都要讶异，沈昭出招的自然迅速。
“因果，机缘。”他垂眸喃喃思索间，再度施展《碧水诀》的一重绝技，将向他袭来的几只四阶妖兽尽数斩杀，明华发出兴奋的铮鸣，五颗上品四阶妖丹被沈昭收入囊中，“机缘，皆入囊中。”
“走吧。”萧焱握住沈昭的手，“该回了。”
沈昭这才控制住身躯，点了点头，接过萧焱递给他的物件——一黑色的储纳袋。
御剑出了赤岳境内时，才发觉外头日落西山。
“天色将晚，寻处客栈暂歇吧。”沈昭建议道。
萧焱会意，二人则在东州景明城挑了家酒楼。
接待的小二一眼便见两人着装不凡，尤其是看到沈昭打扮甚是淑丽，发间还缀着珠翠，立马奉承道，“哎哟，贵客，贵客，只是今日客流甚多，本店只剩一间上房了。”
沈昭只是点点头并不作声，萧焱轻勾唇，付了钱还顺带加了小费。
“好嘞，客官这边请，稍后叫伙计送些酒水小菜来。”
进了上房，他们二人先研究了会那储纳袋如何解开，但用了百般方法后，
“还是不行。”沈昭叹口气，将那袋子放回案边，却见萧焱将一绣着竹柏的荷包递到他跟前，沈昭掂量那鼓鼓的荷包两下，细眉一挑，“分量不轻。”
他打开一观，是灵石相撞快要溢出布袋的悦耳声响，那日萧焱试锋赌局他押下的五十枚上品灵石翻了三番，加上父亲的百枚，这里头拢共有五百枚上品灵石，何等天文数字，若是换算，可供内外门弟子最多的宏峰一年开销。
“都可以去南海买五栋高级洞府了。”
“嗯，我还加了五十枚给昭儿凑了个整，再过八年，晓天楼的拍卖会，昭儿不感兴趣？”
“玄清派与云汐宗给我的，都已是最好的，不过，去那一观也未尝不可。”
沈昭将原先沈宗主给他的储纳袋打开，翻找一番避开了许多法宝符咒，搜出些东西。
萧焱眉头一蹙，接过沈昭递给他的断剑残片与破碎的留影珠，“五十多年了，这是如何找到的？”
萧焱的父母是于五十年前坞州一难陨落的百月楼门士，即使相隔多年，记忆中生母的佩剑他还是一眼便能辨认出。
“或许是因这案而起，过往不少人对坞州是避之若浼，父亲派去的人手许是探出了蹊跷，结合百月楼楼主与弟子送来的情报，多半可以锁定被掳修士与黑肉芝皆是今日与我们交手的人所为，但这留影珠记录的又是何物……？”沈昭将灵力注入珠子，里头是凄厉的惨叫声响与血腥模糊的厮斗场景。
“快，将将太岁与那些修士，藏入”
戛然而止，二人面色凝重一瞬，外头传来叩门声，“客官，本店送您们的小菜。”
两位伙计将几盘菜与汤食加之酒盏酒杯摆好在紫檀八仙桌上，随后便不做多少打扰，识相地下去了。
“先吃些？”萧焱先开口缓和了方才凝重紧张的气氛。
“没什么胃口……”沈昭还是坐到八仙桌前，萧焱替他舀了碗汤，汤羹于勺中被递到粉唇旁边，还在思虑的沈昭将之吃入，而后萧焱又执勺喂来一口。
“表哥。”沈昭喝完后，又看了眼桌上的菜，酒楼上房室间宽敞，桌旁的烛灯映亮他的侧脸轮廓，垂发间墨辫中樱红的金玉花钿与今日他佩着的璎珞都似在粉饰俏丽，只有月白的衫子算是合他此时正思虑沉吟不语的温和。
沈昭夹了几筷小菜，又用小勺吃入几口用茉茶牛乳浇的酥山，将剩余的冰酪推到正喝着酒喉结滚动的萧焱面前。
萧焱不太喜欢主清淡的甜食，但……
他默默执起沈昭方用过的小勺，搅动一番其中的冰酪与牛乳，将剩下的半碗给吃完。
“甜吗？”沈昭在相隔他几尺的梳妆镜前将墨发捋到左肩，珠翠拆下后，又是别样的风景，素雅秀丽。
“嗯，喜欢。”萧焱走近替他梳好头，缠缠绕绕间最后一缕发结由篦子梳顺，指节扶过将发分成两股理到沈昭胸前，“又长了不少，快到腰了。”
沈昭的腰很细，只要萧焱想，盈盈一握便可禁锢住他，可惜他是最不敢做这事的人了，有时萧焱也会胡思乱想，是否沈昭有了喜欢的人，才一直装作无事地吊着他，诱着他。
可惜，他完全挪不动，他的表弟，这么美，这么好，移开目光便是难如登天了，更何况，他也算是第一个被他提名的双修对象，不算是慕爱，只要他愿意让他陪伴在侧，让他一直护着他，也是好的，他可以护他一辈子。
“希望师兄们能查到些有用的线索。”
“……”原来一直不在同一频道上，明明是如此暧昧的氛围。
“怎么了？呼吸乱了？”沈昭抬头，对上萧焱的眼，应该是……见过的，很像他那师尊与他共处一室时的模样。
“明知故问，临近亥时了，歇吧。”萧焱将沈昭额前碎发理好，压低自己的身子与那双碧色瞳眸对视，“看不出丝毫情动啊，昭儿。”他这样想着。
烈火干柴，心如火烧
萧焱浑身都在发痒刺挠，只能捏着沈昭的细指聊以慰藉，二人手中都有些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摩擦间系出暧昧，随着他呼出最后一口浊气而止。
“好了？”
“嗯，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