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初始设计流场的大纲
“风玄离火诀，这个流场总是走不顺。”
“你是在设计？”
“我想先造出一个射流，我以为那天转叶轮之所以有那样的能量激发，或者说，它和别的器件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那天我从断肠崖跳下，极高的攻速铸就了平常未有的极高的射流。这个打火机的设计结构对我们是一片黑暗，必须从它要产生的射流倒推。”
“所以你是要”
“先复刻流场。搞清楚我们要什么流场，再倒推。”
“那么多流场用哪一个？”
“先用流场反应，看看能不能凑出我们的流场。找出我们需要的，再着手复刻”
像往常一样，面馆早早地关门。门前的红灯笼挂红，上面亮着打烊二字。和周围商铺不同。但这倒也不奇怪，因为街上的商户都知道这个面师傅性情古怪，所以也都不当做什么回事。这条不怎么热闹的小街里，大多数都是这样支一个门面随意做生意的老人，偶尔有几个门客光顾，他们就默声走近店铺内。每当太阳落山，黄昏下垂，拉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发呆。不想做了，就索性拉掉门面。
这天，陆少实从后门进入面馆，一个眼神，面师傅就放下手里的面，把板凳移开。门板拉上。室内变成一个暗沉浮光的设计室。在角落箱子里的纸卷马上被翻出来，挂在墙上。面馆里，陆少实对着墙壁上的黑板。又开始以笔划线。面师傅站在一旁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流线，凝神不语。
“我在这里设计几个点，导流。但这几个阵诀点，看起来无法维持平流的阵性。这个流线总是通过一点点后就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那么，，？”
“我们要设计出一个阵列，让紊乱的气流通过它，可以形成一个平流”
面师傅点点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思路。”
陆少实笑了一下，“谢谢师父”随即又转回去，对比着两张图的流线。
“只是这平流，好难设计”
“怎么讲？”
“我需要高速的射流，并让它保持一段距离，但实践中这流线总是一出出口就开始扩散，形成紊流。简单地说，我需要一把筷子聚在一起，并且聚地特别紧，这样就可以做我的钢筋，再做阵法的支撑。但问题是，这麻绳一出生没多久就散开了，我要想办法把它们归聚在一起”
“就是说，你想控制它的边界分离”
“对，否则一旦形成湍流，能量会消失的特别快”
面师傅点点头
“你用管道将气流集束在一起不行吗”
陆少实摇摇头
“不行，用实物的器物约束气体会直接损失它的动能”
面师傅点点头
“这确实是个问题”
“咚”屋外门板剧烈响，两人都往那里一看。面师傅纵身跃到门口，少实赶紧将卷轴收好。老头透过虎头眼一看，随后略带歉意地笑着回过头来。
“是平平，我的信鸽，它年纪大了，又撞到门上了”
说罢他将门拉开，从门口捡起一只傻傻扑棱的信鸽。陆少实看到他从信鸽的腿上拿下一张纸条，眉头瞬间微蹙。
“射流的事，我再想想”陆少实说，他收拾东西，准备告辞
面师傅点头
“图纸你带回去，我也再想想。”面对少实面上流过的疑惑，面师傅压压手，解释道“七代机的事情，晓云可以知道，你甚至还可以从她那里获得帮助，只要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计算的事情，你在落英谷就好，没必要每次到我这里来，这样太麻烦了，而且容易引人耳目。”
少实点点头，他推开屋门，走入街巷中。无意间瞥到街上一角站着两个人面对站着。其中一个吸烟的人与他对视了一眼，他压低了帽檐，转身走开。
陆少实很快走到了根茎泡站台。在确认了后面没有人跟踪后。他踏上了前往落英谷的气囊。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在街角遇见的那两个人的身影。他们似乎身形有点不像长安里的官人，谁知道呢，有可能是事国君从别处州府派来监视自己的。
走出根茎泡，回到落英谷，他长舒一口气。他很快的走回糖果屋，方才发生的事情很快抛到脑后。
晓云不在，他便独自一人来到二楼窗前，引笔铺纸，继续进行他和面师傅刚才讨论的计算。不一会，他听到一阵叮叮咚咚响。晓云抱着两个纸袋子，出现在楼梯口。和往常一样，他见到她就很开心。两人相视一笑。晓云走近
“你去哪里了，我那会来找你不见你人”
“我去找了一下面师傅，你这抱着的是什么？”
“哦，老师给的几味花妖，做药引用”
“那你要下去了？”陆少实的脸上流过肉眼可见的落寞。
“不，我可以先陪你一会儿”
落英谷，糖果屋
她喜欢伏在案边，静静凝视他。
两人此刻在糖果屋的二楼，那里有一排堆置的桌椅。二人将此地稍加改造，就变成了和当年鸟次屋一样的结构。在这里，少实已经将他和面师傅的计划对晓云和盘托出，他好像憋了很久似的，将锋线的全部特征，并且他的设计愿景，遇见的问题，都和她对着图一股脑说了一遍。讲完之后，他感觉全身舒畅。他看向晓云，后者一副惊讶又崇拜的表情。这让陆少实放下了心，并且还有点小得意，虽然自己支支吾吾，一会儿跳到这儿一会儿又跳到那，但她听懂了，而且看起来也不觉得自己在说胡话。
“这听起来有点像上古神话”他说完后，晓云怔愣地说
“什么？”
“上古神话，你要造的这个东西。它可以有那么大的能量，又几乎不借助任何外界的供应，就好像，好像，，风火轮”
“风火轮，，”少实讷讷道。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陆少实坐在窗边的一把椅子上，晓云趴在桌上，转向他，显得极力听话和乖巧的样子。如同她在类似稚气的语态中讲的，好让他完全平静，可以让他收起悲戾的心。这样他就陪她在落英谷好好待着，而不至于突然哪一天又突然离开，让她满世界找她找不到人。就让他在落英谷好好待着陪她，每天看着她，她就感觉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