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巡航

    空舟进入云中

    在他们刚擦入云边时，少实感到一块巨大的浓幕向他压来。他抓紧了把手，一会儿“抗浪浪浪”羽甲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滴个老天爷”他紧盯着眼前的仪表，发现上面的指示已经晃成了虚影。他回头看了一眼乔队，后者神情若闲地看着前方。

    航路一直颠簸，乔治回过头来确认他的情况。陆少实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自己还好。

    乔治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看向驾驶舱外，巨大的空舟穿过一大团又一大团的云。

    “其实这么颠颠，还挺好的”乔治说， “特别像你小时候，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母亲抱在怀里摇啊摇，轻轻哄你入睡” 少实回过头，发现他黑胡子上，他眼睛里闪着光，“等到大了以后，就没有人会再这么抱着我们摇晃了”

    少实看向前方，他又感叹道

    “太重了抱不动了，只有大自然母亲，还能让我们感到这种温厚的抚慰”

    少实回头看了一眼乔治

    “你知道么，长官，你这么说，我突然想家了”

    到晚上，他训练完，又一个人来到这间教室。

    何为相思，何为痴情？便是你知道她在这个教室自习过，你便也会不知不觉再走进这个教室。仿佛她还仍在那个角落静静看书。即使人去桌空，走进那个角落，你也觉得离她更近，心下温融。他曾告诫自己不要落入情网，要独自快乐充实的走完在学校的最后岁月。却不知相见那一眼，心中已然沦陷。

    若问琴声何处起，四鸟闭，音尘尽。

    那里没有人，他也不想让任何人坐那个位置。仿佛如此，她的气息身影便不会消散。时常望向那个空的座位，心中茫然。姑娘啊，你是否知道，你的出现已在少年心中引起无可挽回的波澜。若心之将静，四野暮合，林音寂起。看小窗明，袭人影。从此人间执念，一切解说法都不可得。拥入怀抱才肯罢休。

    望向那个空的桌影，仿佛遇见她的余音。唉，她为何如此残忍，自己只是出去活动了一下，一回来，那张桌子居然空了。一人走出到天井，心中浑噩索然无味。一个人走到心里，不管见到多少美丽的身影都感觉没有颜色。

    他应该直接上前叫住她的。可是他又不能。无数次命运安排遇见，却忍不住想要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是她曾经坐过的位置

    这是她曾经坐过的位置，

    抚摸这桌面，她曾经坐过的地方，是否能有她残存的身影

    抚开笔浪，搀袖，轻轻地，从桌子的另一边划到它的另一边

    坐在这个位置，回过头，看见自己那时坐过的位置

    笑着，像对她说话。你是否也曾偷偷回过头，去看坐在那里的我。待我抬起头时又迅速地将目光收回，将你的小心思埋在这方寸书桌间。

    直到我此刻坐在这里，想起你会如何拿起一本书，落下几行字，我突然感觉，你我之间，竟是如此的近。

    不敢再细想，怕陷入惘劫无法挣扎

    无法不去想，情之一字幽怨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