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雷鸟
陆少实一行人在漆黑的夜中翻过一道道山崖，风，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所有人的心中都有无法抑制的不安。前方，一片未知，下一秒，不知他们会遇见什么。
一声长啸划过，划破夜空天际。它来了，
“我们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又想到老师说的话
“他不一定要有多少梯度，但他的出现，意味着一个团队的形成”
“大家不要慌，都听我说，分散开，两人为一个编队”
少实冷静地说，头盔后，他快速掠过每一个队友的坐标航径。
“哲哥，你和小草一个编队，大头，你和我一个编队”
四散机动的羽甲开始结合，两两成双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大头，你当我的长机”
“我吗？”
“对，你来引导我飞”
“好”
“一会儿我们交战后用宽编队”
“不用狭窄编队吗”
“夜间这里动物有天然优势，尽量不要让他们同时发现我们”
陆少实看着眼前的舆图，四个绿色光点在漆黑的舆图上显现分散。在前方，黑暗处。
“小草，建立战场态势”
“小草明白，距离圈识别中，目标方位大致东东北”
“收到，进行超视距战场识别”
小草的编队向前飞过，不一会儿少实的舆图上出现了一个距离两分钟的圈。
“山鹰编队，到达指定位置投弹完毕”
陆少实和丁大同到达圈边缘后放出诱饵弹同时转向，划出一个大圈后向侧后方掉转。少实和大头继续前进，到达标定位置后亦投弹掉转。
“哗！”
一道凄厉的啸声穿过，众人的舆图上出现了一个红点。
“战场态势建立，两架敌机！”小草的声音从波道里传来。
“拉开距离，宽编队！”
空中迸射激烈的光，一串激烈的航炮打响。少实他们猛打了激灵看向斜上方的天空。激烈的火光印出一个正在拉机动的羽甲铁印。
“交战，交战！”
“他发现我了，雷鸟发现我了。正在咬着我的后翼！”
“保持机动，我来跟它的后半球”少实在频率里回答。
陆少实看见绿色箭头拉了一个大转弯，回对到红色光点上。
“缠斗，缠斗！”
“石头，目标右侧两点钟，两里，水平方方向”
“在哪？”
“三点钟！”
陆少实向右切看去，正切肩膀的方向，一个铁漆黑银的巨鸟闪着粼粼玄光，口中隐隐雷电发着不祥。
“石头发现目标”
这只雷鸟很快和石头编队错开。等他们再掉头相对时。
“大头，向右包夹”
舆图上，两个相向的箭头冲向一个红点，红点突然摆了个方位
“石头目标像你靠近了”
少实抬头，远处接近中一个很小的轮廓显现，在他的头盔上慢慢移动。他知道，雷鸟冲他来了。
“山鹰交战”
大头急切的声音从耳麦里响起
“山鹰推进”
航炮声，雷鸟雷火弹跃进声。不同的光在空中干麻映现。少实慌忙扒着羽甲。雷鸟在眼前错过，陆少实甚至能清晰看见雷鸟口中的雷火
不一会儿赵家哲的声音传来
“它缠住我了！”
“不要慌，做你的机动，我来咬住它”陆少实在波道里回
“航向，航向，照看你的侧翼，照看你的侧翼！”
“它在什么位置，我看不见！”
“银雀，放照明弹！”
少实看了一眼舆图，红色的标点闪亮。酒仙和雷鸟在空中画圈，都企图咬住对方尾巴。他抬头，黑夜里一只掠动的阴影。
“我看到它了”
“净空射界！”
赵家哲立马拉筋斗爬升转弯，雷鸟一怔，紧接着被后面少实跟住。雷鸟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后机跟住，在前爬升，翻滚，陆少实也在后面跟着爬升，翻滚。昏黄熹微的地平线已经不重要了，等他刚倒转时雷鸟移动到他舱盖上面，他紧跟着拉杆追。集光玉的轰鸣声和气流的噪声一下加剧。雷鸟转过来他跟着转过来，眼前的目标像一只飘忽的落叶，一会儿飘上一会儿飘下。他只感觉脑袋里的血一会上一会下。他尽量柔和地跟着，终于，雷鸟好像也疲惫了，在面前平视下俯。
“开炮！”
一阵凄厉尖叫
清野夜幕无名，一个黑影掉转，另一个黑影伴随着它，消失在夜空。
“打中了？”
“不知道，反正感觉它跑了”
“应该是击伤，这种巨兽很难被击落。”大头的声音传来 “没关系，反正它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几人飞到青旗坡。钟塔浓云笼罩山峰，他们穿过磅礴的大雾。半山腰一座小镇在幽兰的夜色中闪着淡黄的橘灯。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行人在石门外降落。穿过青石街道，背后铁甲漫漫冒着发热的蒸烟。陆少实仰头眯眼看簌簌作响的梧桐，几个无声的人就行走在小镇街道上，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与声响。
他们找到小镇一家客栈，走近。掌柜的从柜台后抬起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便拍在桌子上
“住店”
“上去换身便装，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