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遇焲
矗立在沧区最静谧的万顷林山之下,宁家的磅礴大宅风华依旧,百年岁月的洗礼留在了宅子的每一个角落,宅院的空气中弥漫着古香的气息,都是宁家纷纷扰扰的年代所留下的。
这繁诏城内安家的府邸如宫殿富丽堂皇,那宁家的大宅便是同皇宫高深莫测。
庄严肃重的宁家大堂里,镶金匾额落得一个“宁”字,悬于正堂之上。盘龙圆柱上都是沧桑的痕迹,见证了宁家的蹉跎与辉煌。
8把纹龙座椅分别都是紫檀和梨花,精雕细琢,宁家最具威望的8位长老正与宁家的唯一的继承人商量他的婚事。
自宁封越逝世,宁家唯一的正血脉便是宁封焲,家族的延续全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封焲,朱家小姐性情温和,活泼有度,再加上他们家族是繁诏城内出了名的金融世家,与我宁家算是门当户对,你尽快安排个时间,见一面吧!”留着白胡仅坐于宁封焲身旁的长老语重心长道。
都知道宁封焲从小放荡不羁,不受管束,若不是宁家男丁稀缺,老爷和大哥又去世的早,这庞大的家业也不会早早的落在他的头上。
宁封焲单手托腮,漫不经心的旋转着手中的打火机,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就他而言和谁结婚都一样。但比起结婚,整垮安家对他来说更有意思。
半刻,他散漫的应了句,“随便!你们安排好了!”
这时另一位长老忽然插上话,“朱家可是名门大户,朱小姐留学回国,有学识有才华,不像那安家新娶的少夫人,我听说她这两天频繁出入咱们地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这安家也不管,全当视而不见。”
宁封焲手中的打火机在听见“安少夫人”时,才忽然停下了循环的转动,那晚发生的事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嘴角,带了丝笑意。轻问,“安家那女人这几天来沧区了?”
长老微愣,心中涌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他清咳了两声,“封焲,安少夫人碰不得,只要不在沧区惹事就行!”
碰不得?可我已经碰了,还很深刻。
宁封焲心中暗想,安晏尘新娶回来的那个女人,自己不用,反倒让给了我,真是可笑!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蠢的可怜,安晏尘外面有女人,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帮了她,估计现在早就成弃妇了吧!
夜幕刚至,繁诏城灯红酒绿,白昼的喧嚣都沉没在了黑夜的诱惑之中。
安家前,沈汐滢潇洒的跨上她新买的超跑式摩托车,黑色钢骨结构帅气十足,荷香坐在她的身后紧紧的环抱着她,沈汐滢拉足马力,一阵极响的轰鸣声,不到半分,就消失在安家门前的大道上。
沧区的夜晚,霓虹闪烁,纷纷扰扰的街道灯光璀璨,流光溢彩。这间开在古街上的酒吧,复古装修,从装饰到音乐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沈汐滢刚坐下,就在价目单上点了两瓶昂贵的酒,香荷环顾了四周,压低了声音,“少夫人,今天我们一定要早点回去啊!不然真瞒不住了!”
沈汐滢眉眼浅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好啦!今天保证早点回去!”
“我是真的已经不想再喝那个求子汤了!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东西有多难喝!”沈汐滢面带苦涩轻道。
“可是少夫人,你难道不想和安少爷有小少爷吗?”香荷刚疑惑的问出口,沈汐滢就急忙的摆了摆手,一脸淡漠,“一点也不想!”
这时她们点的酒已经端上,“给这位小姐倒杯水,谢谢!”
灯光迷离,身前的酒杯中,盛满了浅褐色的液体,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轻抿一口一股清淡的香甜交织在口中,此刻好惬意。
沈汐滢漫散的从烟盒中叼出支细烟,拿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白烟四起。
香荷愣了愣,面上又露了些难色,“少夫人,您也不能再抽烟了!要是给安少爷知道了,就完了!”
沈汐滢噗嗤一声笑出来,“安少爷?安少爷又不在这,怕什么?就算他在,他也不会管我!”
香菏想了想,“安少爷这几日也很忙,确也几天没回家了!”
沈汐滢口中轻吐了一阵清烟,紧跟着掐灭了烟蒂,略带鄙夷的口吻淡道:“他不是忙,而是有别的地方可去!”
她说的轻描淡写,也无关痛痒。
“少夫人,您别这么说,安少爷还是很关心您的,就连您也不愿意上的那些课,安少爷都嘱咐过不许再勉强您了!”
沈汐滢刚举起酒杯,忽然愣了一愣,随后心中又充满不屑,“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倘若不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中,他也不会这般由着我!
时间过得很快,杯中酒只剩最后一口时,沈汐滢一口饮尽,她酒量很好,一瓶饮下,面色不过微微泛红,带着几分浅浅的醉意。
“我说话算话,今天早点回去!”
沈汐滢起身,将车钥匙递给香菏,两人向门口走去。
人还未出,便一头撞上了身前一位男子的胸膛,她娇小的身体差点摔倒在地。
“好痛!”
沈汐滢揉了揉鼻子,抬眸看去,脸色骤然巨变,她连忙转过身,瞬的将头低下,心脏去擂鼓撞击,仿佛见到了地狱的魔鬼。
“安少夫人!真巧!”这道冷厉还透着邪恶的声线从她的正后方,传入了耳膜。
沈汐滢瞪圆了双眼,浑身颤栗的瑟抖着,双脚一时像钉在了地板上一样,挪不动半步。
过了半刻,她背着身,将头垂的极低,怯弱回道:“你认错人了!”说完她紧攥住香菏的手,欲从他身侧走过。
他带来的两个黑衣保镖直直站在她们的身前,抽了抽唇角,一看就是故意找事。
他这时却讥笑一声,“怎么?这么怕我?连头都不敢抬?”
香菏见状,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大声指责,“你们什么人?安家少夫人你们也敢拦?是不是都不要命了?”
这话不说到还好,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保镖便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极大,狠厉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在我宁家地盘撒野?”
香菏瞬的喘不过气,额头青筋凸起,沈汐滢极力的上前阻止,她疯狂的拍打黑衣男的手臂,大声斥令他“放开!”但是对方完全无动于衷,沈汐滢心头的恨意猛地涌上双眼,她怒的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上男子的手臂,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黑衣男子实在顶受不住,重重的甩开了捏住脖子的香荷,香荷猛地摔倒在地,捂住喉咙不停地咳嗽,沈汐滢直到将他的手臂咬的皮开肉绽才停口,男子怒气蹿涌,恼羞的准备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时,刚抬手就被他身旁的少主人一把扯住手臂。
“安家少夫人你也敢打?当真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