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儿的请求
小说里,顾玄安夺得仙门比试第二名,因此受到谷主赏识,留在蓬莱谷和初雪扬共同修炼,期间两人情感火速升温。
不过现下仙门比试被迫终止,初雪扬又极其厌恶顾玄安,云望辰不知道剧情会如何发展下去。
江舒月伸手替云望辰理好眼前被风吹乱的碎:“无需在意他,我只愿你平安无事。”
云望辰任凭江舒月的指尖从发梢滑过耳际:“你也要多加小心,别光念着我。”
回住处的路上,云望辰心绪难平,满脑子都是江舒月的那句“只愿你平安无事”:“傻瓜,顾玄安毕竟是位面之子,即便现在你能与之一战,也难保将来。我必须更加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与你并肩作战。”
屋内,云望辰提笔写信询问流霜的近况。自搬入内门后,云望辰每回寄信都要跑去外门,将书信置于她们事先约定的地点。每当云望辰的身影出现在外门,总会引起许多人窃窃私语。
外门弟子倒也乐意跟云望辰来往,她是为数不多尊重蓬莱谷所有人的内门弟子。与绝大部分内门之人相比,她毫不心高气傲,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云望辰手持书信走至外门,恰好目睹宋向傲跨坐在蛟龙之上,正准备率领万兽山弟子们启程离去。
“宋长老,您这便要动身了吗?”云望辰有些不舍。
宋向傲利落地从蛟龙背上一跃而下,感慨万千:“万兽山掌门召我们即刻返宗。真可惜,倘若你是万兽山的门下弟子该有多好。”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我们万兽山永远向你敞开大门。”
蛟龙扬颈发出一声悠长的嘶吼,仿佛也在诉说对云望辰的不舍。
云望辰用力点头:“多谢宋长老。”嘿,等她完成任务解决掉顾玄安,就能去万兽山学习御兽术咯。届时骑着灵兽云游天地间,仅是这样的憧憬就足以让人心驰神往。
云望辰朝万兽山的队伍不断挥手,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天际。
逍遥派的女修士从树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云师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望辰笑道:“当然。”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云望辰发现这位女修士在仙门比试中使用的是“清儿”这个代称,而非全名。
各大仙宗的弟子在拜入宗门后,大多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姓名,无父无母的则跟随师父或者师兄师姐们姓。像她这样不使用全名的情况属实罕见。
女修士有些为难:“云师姐,清儿有个不情之请。虽然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助我离开逍遥派。”
她不想继续留在逍遥派?可云望辰作为一名外宗弟子无权过问逍遥派的事情,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女修士的声音里充满恳求:“当初你与江师姐不顾长老反对勇敢地离开逍遥派,一定知道些办法,对吗?”
云望辰温和地安抚道:“清儿,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迫切地想要离开宗门?”
女修士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眼泪:“我本名兰竹清。”
等等,好熟悉的名字。原来是她!
兰家作为修仙世族之一,亦是逍遥派背后坚实的靠山。当初设计陷害顾玄安的正是兰家的几名纨绔子弟。
兰家以历练为由,将兰竹清抹去真名送进逍遥派,实则想控制她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从而谋取家族利益。
兰竹清在十年后的仙门比试上被初雪扬所吸引,决心与之结交好友以求摆脱家族束缚。
尽管她是兰家人,顾玄安并未心生芥蒂,甚至把她纳入后宫,致使其郁郁寡欢荒度余生,修仙者漫长的生命反而成了折磨。
小说里并未提及她在逍遥派使用的假名,加之这本应是十年后发生的事情,云望辰自然没把眼前的人与兰竹清相联系。
“我此次请求参加仙门比试,就是为了与你取得联系。”兰竹清声音微颤,“我在逍遥派的日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光鲜,兰家和宗内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令我窒息。”
被剥夺真实姓名,可想而知她在兰家人眼里不过是交换利益的棋子。
云望辰叹了口气:“兰师妹,我当年能离开逍遥派也是因为江师姐的实力足够强。恐怕只有她能帮助你。”
兰竹清垂首:“我知道江师姐修为高深莫测,但我不敢去找她……求云师姐帮我。”
江舒月有那么令人畏惧吗?当初逍遥派长老也是对她先礼后兵,坚决反对其离宗。江舒月到底穿成了啥角色?小说里根本没这号人物啊。
云望辰实在无法忍心拒绝兰竹清的恳求,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揍男主多份胜算,接下来就看江舒月是否愿意帮忙。
“舒月~”云望辰在屋外试探着唤道,“你在吗?”
屋门应声打开,江舒月的声音随之传出:“进,有事相求?”
“你怎么知道?”云望辰注意到桌上的书卷,好奇心驱使她走近,“这些是?”
江舒月将书卷展开:“我在调查魔修的动向。近日魔界封印松动,恐有大事发生。”
小说前期修仙界之所以能维持相对安宁,得益于一位不曾留名的大能在魔界与修仙界之间设下封印。因此魔修若想踏足修仙界,必须从鬼界绕道而行。
如今封印提前松动,难怪魔修胆敢闯入蓬莱谷,准备燃起战火,重蹈数年前的覆辙。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简直太可恨了。”云望辰有些自责,“是我无意间做错什么,才招致这样的后果吗?”
江舒月柔声安慰道:“望辰,你记住,错的永远是他们,你没有任何错。现在没有,今后也不可能有。”
“知道了……”罪魁祸首应该是这本小说的作者,偏要安排个男主上位结局。
江舒月微眯眼眸:“对了,你寻我何事?”
云望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是有求而来,面对江舒月“不善”的笑容,她一时语塞。
江舒月歪着脑袋,看似温和的笑容愈发暗藏锋芒:“望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欠我好几次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