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只有你了
顾千山右手牵着少女的手，左手打开一道空间裂缝。
少女见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想起些不好的事，不过马上调整好情绪，声音软糯中带着疑问。
“师弟，你已经九阶尊者境了？”
两人穿过裂缝，顾千山才开始回答这个问题。
“一觉醒来就破境了，修行岂是如此不易之事。”
苏慕雪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被躺平一千年的师弟超越了，另一方则是眼前这个国家怎么有点眼熟。
看着眼前这个铺满白雪的地方，还有那个高耸入云的高塔。高塔上面还有个圆形月亮做标志，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雪月王朝的圆月高塔。
师弟怎么会带我来这里，难道是知道我的身份？
应该不是！刚才他还叫人家姐姐来着。对了，我记得师尊的宗门也在附近。师尊是我们俩现如今唯一的长辈。
难不成师弟是来提亲的，那我应该直接答应还是扭扭捏捏的答应。
在线等，十分急…
少女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些娇羞，看向眼前少年的眼神也带着星星点点。
“苏慕雪，你是雪月王朝派来我桃源宗的卧底吧！放着你好好的长公主不当，到底潜伏到我宗有何目的？”
少女眼中的星星光辉暗淡了，脑海中还不断地回荡着“有何目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顾千山说完这话也是松开了眼前人的细嫩的手。他在心中思量着，要不要也给师姐来一个讨论宗门未来发展的套餐。
要不是师姐当初引荐我拜入血月教，我也不会有幸得到忆梦果，从而觉醒忆梦仙体，获得如今绝顶的实力。
唉，对师姐出手，终究是不落忍。
也罢，也罢。不如与她好聚好散，从此天涯路远，形同陌路。
“苏师姐，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姐。你还做你的长公主去，我依旧做我那小门小宗的桃源宗主。”
“师弟…你别走…听我解释…”
呵呵，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狗女人，别以为你能骗得了老子。
顾千山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少女从身后抱住。
他本想用灵力震开那人，可身后传来的抽泣声，以及被泪水粘湿的后背。终归是心软了，我倒要看看这人怎么编故事骗我。
苏慕雪如泣如诉地讲述了自己的人生过往。
雪月王朝，741年。
长公主苏慕雪时年17岁，因为觉醒了冰凤凰体质，而与邻国的联姻。
她因不满家族联姻，出走后先是遇到顾千山，与之相识后，一同前往血月教修炼。
那时的顾千山实力低微，灵根驳杂，甚至没觉醒体质。血月教本着有教无类的原则，十分赖皮地拒绝其拜入宗门。
苏慕雪当时为打抱不平，甚至扬言如果顾千山不能拜入山门，她也不待了。
她可是冰凤凰体质，灵根又极好，许多长老都抢着要收她为徒。不过血月宗资源有限，要是强加上个拖油瓶——顾千山，倒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宗主顾霓裳力排众议，将两人收做内门弟子，苏慕雪成了顾千山的师姐。
顾千山也在血月教找到了自己的机缘，吞食了忆梦果，侥幸觉醒忆梦体质。
后面的事大抵是关于王朝内乱，宁王以清君侧为民作乱，攻入王都，苏慕雪的家人被清算…
话到最后，顾千山只听得一声不断重复的啜泣声。
“师弟…我只有你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收留无家可归的少女，我这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正所谓日行一善，宗门强大。
为了宗门的未来，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闯了。
“师姐，是我错怪你了。师弟在这给你赔不是，要不顺手帮你把这亡国之仇给报了。”
苏慕雪破涕为笑，语气略带撒娇。
“师弟原谅我就好，也怪我一直隐瞒身份，你对我所怀疑也是对的。”
“报仇就算了吧。时移世易，已经过去一千多年前，雪月王朝不再是以前的雪月王朝，仇人们大抵也都转世托生去了。”
顾千山又跟师姐言明了，秘境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100倍，所以眼下才过去十来年。
对于少年的话，少女是无条件信任的，可心中却有些纠结。毕竟师尊的血月教是雪月王朝的护国神教。
“师弟，这不太好吧。这片儿可是我们师尊罩着的。十年前，她也是九阶尊者境，你打不过她，况且打她也不好。”
雀食，殴打师尊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我派正道人士确实做不来。再加上我的实力也就比九阶尊者境高那么亿点点。
本着苍生何辜的原则，顾千山这次不打算斩草除根，只诛首恶倒是个合适的选择。
“师姐，我们只诛杀带头作乱那家人九族如何？”
“师弟，我也在那家人九族之内…”
“抱歉，抱歉，那就只诛杀那家人。总不能把师姐也算进去。”
“行吧，我听你的。”
苏慕雪牵起师弟的手，一起往王朝的皇宫飞去。
由于顾千山使用了些隐秘的手段，皇宫的护卫并没有发现有人擅自闯入。
御书房，皇帝苏辰濠还在兢兢业业地批阅奏折。
不速之客悄无声息地现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几分像从前。
“宁王叔，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苏辰濠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语调，顿时亡魂大冒，手中的笔都砸入地面。
“快！快来人护驾！”
他的高声呼救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因为御书房早已被下了隔音的禁制。
顾千山从识海空间取出两张符纸，一张是黑色，另一张凑巧是黑色。
九族消消乐：黑色神秘符纸，能够使被诅咒对象的九族血亲在三天内凑巧死翘翘。
三代消消乐：不小心染黑的神秘符纸，能够使诅咒对象三代直系亲属在三刻钟内死于非命。
少年贴心地跟苏慕雪介绍符纸使用说明，毕竟这也关系到她的小命。
苏慕雪当即严肃起来，掏出族谱，嘴里细细数着。
“1，2，3，4，虎…”
“隔老远了，师弟用这张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