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死士
不是因为认识此人,而是因为此人已经死了。
脸色青紫,双眼爆凸,嘴角溢出鲜血。
“马上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陶飞扬连忙叫道。
众人连忙将剩余四个黑衣人慢慢松开,翻过身来一看,也是和前面那人一样。
看到五人的死状,陶飞扬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及细想,先做当前紧要的事情。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间,陶飞扬拿出头盔。
又回到院中“噌噌噌”几下爬上那棵大树。
打开头盔上的夜视和热成像功能,向村尾小树林望去。
果然,那里有个人影正牵马准备离开。
“李校尉,立刻传讯给村尾的人,小树林里还有一个接应的。”
“快去把他抓回来。”
“遵命!”
李震急匆匆向外跑去。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村尾的小树林而去。
一刻钟后,李震和程处默回来了。
带回来的还有一具尸体,死状和院子里五个黑衣人一样。
“上将军,这六人的嘴里都藏有毒药,和博古斋郑掌柜的死状一样。“
“应该是同一种毒药致死。”
李震又检查了其他几人的嘴,向陶飞扬禀报。
陶飞扬这才想起,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死状和郑掌柜一样。
“上将军!“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死士。”
程处默也插嘴道。
“什么死士?”
陶飞扬追问道。
“只有一些大人物、大势力,才会豢养死士。“
“他们从小就被培养,关键时候,以死相拼。”
“失败被擒,立刻自杀。”
“陛下登基前,曾经遭遇三次死士刺杀。”
“没能抓住一个活口。”
程处默解释道。
“原来如此!”
陶飞扬这才对死士有了更深的了解。
“上将军!”
“莫非他们和郑掌柜是同一伙人?”
李震又说道。
“极有可能。”
“你明日去徐县令那里问问。”
“郑掌柜的案子可有何进展?“
“遵命!”
陶飞扬这才让妹妹们都回去休息。
陶飞扬回房搂着大丫和小丫,不久便酣然入梦。
郑金德和郑山河却还在书房中等待。
“老三,你派去的人可靠吗?“
郑山河坐在主位,慢慢敲击着桌子。
“老族长,那五人是晚辈训练了十多年的死士。”
“身手、智谋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才对。”
“老族长不如再等等。”
郑金德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郑山河解释。
二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死士回来复命。
“哼!以后做事用心点!”
“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老夫现在就砍了你。”
郑山河说话虽然轻缓,但是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让郑金德不寒而栗。
“老族长,今日之事可能陶飞扬早有防备。”
“不如我们……”
郑金德又向郑山河献策。
“嗯,这次千万不可再小看陶飞扬了,知道吗?”
说完,径直回房睡觉了。
郑金德擦了把汗,连忙去后院通知第五房小妾,给郑山河侍寝。
再说阿史那鲁尔和执思失力二人,在内奸的接应下,昼伏夜行,很快再次来到平凉县。
这次他们没有去大王庄落脚。
而是去了距离桃源村二十里的五峰山。
安定下来后,立刻有人来汇报了陶飞扬最近的行踪。
阿史那鲁尔又聚集了原州所有奸细。
一时间,五峰山兵力达到六百人。
有了这些人,阿史那鲁尔野心膨胀了,开始跃跃欲试。
准备第二天晚上,血洗桃源村。
执思失力得知消息后,立刻阻止。
“鲁尔将军,千万不能鲁莽。”
“据斥候禀报,桃源村现在有二百多人护卫,而且个个身强体壮。”
“我们应当谋定而后动。”
执思失力劝道。
“执思失力,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怕死了?”
“六百对二百,以我们突厥将士的勇猛,只要一个冲锋,就能让那些唐人全军覆没。”
“你要是怕死,可以留在五峰山,我不会禀报可汗的。”
阿史那鲁尔用眼角瞄了执思失力一眼,轻蔑的笑了笑。
他找到约翰逊,刚立了大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会听得进执思失力的劝告。
执思失力被他嘲讽,心中已经怒火万丈。
但是想起颉利可汗临行前的威胁,只好强压心中怒火。
“鲁尔将军,你别忘了。“
“陶飞扬不但有二百悍卒保护,而且还有怪兽。”
“稍有不慎,不但完不成任务,甚至连我们都走不了。”
执思失力苦口婆心的劝道。
听到他提起怪兽的事,阿史那鲁尔才重视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要着急,我们先派斥候过去打探。”
“如果时机成熟,我们可以屯兵在村尾的小树林里。”
“待到陶飞扬……”
执思失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
听得阿史那鲁尔连连点头。
“好,就照你说的办。”
“不过,平凉县城中,别人去我不放心。“
“还是你亲自去坐镇为好。”
“好,我亲自去平凉县城主持。”
说完,执思失力向阿史那鲁尔拱拱手,走出屋子。
第二天,陶飞扬依旧是十美环侍,来到小河边,背靠着大丫钓鱼。
差不多中午时,沿河边小路,慢慢走来两个人。
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者,另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娘子。
老者右手拄着一根木棍,左手被小娘子扶着。
二人都是衣裳褴褛,蓬头垢面。
走到离陶飞扬他们还有十余步时,老者的身体,慢慢向右边倒下。
小娘子一个没扶住,二人向地上倒去。
“爷爷!”
“爷爷!”
小娘子迅速从地上爬起,尖叫起来。
陶飞扬等人连忙过去帮忙。
但见那老者双目紧闭,脸色青紫,显然是命悬一线。
“你爷爷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洛三娘也很关心。
“爷爷本有心疾,我们又饿了两天。”
“刚、刚才又走了那么远路,可、可能支撑不住了。”
小娘子边哭边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往下掉。
陶飞扬连忙叫大丫拿桂花糕冲水,准备喂老者吃下。
不料此时,老者竟悠悠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