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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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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的日子无聊而又乏味,明月在临安别院逗留了两天,骑着自己的大青牛很潇洒的走了。

    当然顺走了几个小型的炸药包,对于这点他是颇为满意。

    在床上躺了七天,陈平安终于可以下地了,他坐起身,起身想去院子里坐一会,在房间里待的要闷死了。

    已经到了深秋,位置偏北的泰安城显得肃杀而又清冷。

    青龙拿着一身白色狐裘给陈平安披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

    这座别院的宁静和泰安城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着那天在镇国公府邸发生的事情被有心人的散布,朝中的弹劾奏章像雪片一样淹没女帝李莹莹的桌头。

    当然以安国公许世一系的朝臣蹦跶的最欢实,他们开始攻击陈平安,然后想让女帝陛下收回让陈平安入赘的旨意。

    然后就是街头巷尾的对镇国公府的谩骂,以及对陈平安的诅咒。

    民众多愚昧,在陈平安看来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自己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和他们去对骂吧!

    七天的卧床,陈平安想了很多事情,也仿佛抓住了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但是自己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呢?

    随即他开始复盘,既然从自己的视角看不明白,那就从别人的视角去看。

    首先阁主和周独夫都盲目的相信仙的存在,那么是不是说他们见过所谓的仙,或者知道什么隐秘呢?

    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接触过仙的呢?

    如果说这一切的变故,应该都是太宗皇帝在位的时候,那场声势浩大,举全国之力远征妖族,前期的势如破竹,中期的血战白河,后期就草草收场,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

    如果按照双方实力考量,太宗在位时,唐帝国国力鼎盛,军事实力也是正处于巅峰,陈家军,玄甲军,北地边军和许世初具雏形背嵬军都可以和妖族一较高下。

    又有太宗皇帝和周独夫两个超凡高手坐镇,无论是高端战力还是军团战力都足够碾压妖族,那么那场浩浩荡荡的远征妖族为什么会失败呢?

    太宗皇帝远征返京之后,性情大变,沉迷酒色,直到去世,可是同时期的超凡高手周独夫正处于鼎盛时期啊!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陈平安思考着,忽然他想起来,黑山迷案,黑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家军覆没,太宗皇帝的性情大变会不会都和黑山有关系呢?

    那么黑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附近的居民,部落即使相隔甚远,也该有所发现吧,那么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座所谓的黑山呢?

    “叫玄武过来!”

    陈平安想到这里,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走错了路,这么多年自己始终把调查,集中在那些幸存者身上,却没有去过案发现场,是不是很傻呢?

    玄武很快就来了,这些天青龙,白虎都在养伤,玄武不光要负责防卫,还要管理善后事宜,可以说很忙碌。

    此次黑山之行,玄武也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出身江湖,知道更多的江湖门路,处事圆滑更利于探听消息。

    “你把手头的事情交接给青龙,然后去一趟黑山。”

    陈平安看着这个精瘦的汉子,这次虽然玄武没有和新周独夫交手,但是他的表现也很好。

    “是。”玄武点头应道。

    “你去了之后,亲自去黑山看看,然后在附近找人打听打听,当年黑山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超自然现象。”

    陈平安耐心的和玄武分享调查方向,在陈平安看来如果有超凡强者大战或者超凡强者出手,那么势必会留下痕迹。

    此次用黑火药炸周独夫,虽然效果不大,但是也让他亮出了血条,那么只要制造出更烈性的炸药,或者有足够多的量,那么也不是不可以击杀他。

    神明之所以可怕,令人恐惧,无疑是他不可战胜,一旦被人发现神明也会受伤,也会死亡,那么他就是大点的boss,刷一刷总会克服的,而且过程值得享受,成就足够令人疯狂。

    “什么是您说的超自然现象?”玄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是的在这个封建皇权时代,百姓面对地震都会选择低头跪拜,以为是某个神明的发怒了。

    那么超自然事件这个词理解起来确实有点困难。

    “就是地震,山崩,或者像那天的黑色巨柱。”

    陈平安努力的给玄武解释,看起来开启民智任重而道远啊!

    “是!”玄武点点头,好像明白了陈平安的意思。

    “路上注意安全!”陈平安叮嘱一句,玄武和青龙一起离去。

    随后陈平安披着狐裘,走到了临安别院的后门,坐进早就在此等候的马车,等到陈平安坐进马车,影子驾车悄然出城。

    今天是那些战死镇国公府外街道上的玄武军家眷流放凉幽二州的日子。

    陈平安觉得自己要去送一送,都说士为知己者死,近六百人就那么死了,悄无声息,他们的家眷还要流放边陲苦寒之地。

    出了城门,又走了一段,马车停在了一处茶棚前,陈平安下了马车,走进茶棚,要了一碗粗瓷碗盛的浅褐色茶汤。

    然后坐在那里安静等候。

    午后一行人姗姗来迟,队伍拉得很长,足足有两千多人。

    孩童的哭嚎声,女人的啜泣声,男人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很喧嚣也很令人心碎。

    陈平安的心情变得更差。

    看着队伍走过茶摊,陈平安听到了那些人对他的谩骂和诅咒,也有暗自哭泣,母亲拉着幼子,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在队伍的最外边。

    流放是一个令人崩溃的词,遇赦不赦断绝了他们回归故土的希望,自此之后他乡就是家乡。

    “驾……”

    一队骑兵呼啸而至,一个身穿校尉甲胄的年轻武将翻身下马,和几个顶盔掼甲的人走进茶摊,坐在了一起,要了茶水,一起闲谈。

    “安国公发话了,这些人只能有三成到达凉幽二州,有点棘手啊!”

    身穿校尉甲胄的中年武将小声说道,脸色很是不好。

    “这还不好办,此次远去千里之遥,我们在他们口粮上克扣一点,沿途的气候条件足够恶劣,再把妇女沿途卖掉一点,到达凉幽二州估计都没有三成吧!”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军人说道,看起来他对这种腌臜事很有经验。

    “哎!都是军中袍泽的遗孀,总是让人于心不忍。”

    那位中年校尉脸上表情变得严肃,确实都是军中袍泽,如今那些人就那么没有名堂的死了,身后家人也要被牵连,安国公的吩咐又不能不办,所以这次他摊上个苦差事。

    想起前些天京城的那场变故,他还是心有余悸。

    “哎!可不是,牵连如此之广,也是难得一见。”

    另一名黄脸汉子也是无奈叹气。

    陈平安听着隔壁桌的谈论,看着连绵不绝的队伍,心里五味杂陈。

    片刻之后,陈平安端起茶杯,走到那一桌,桌边坐满了人,因此陈平安只能站着。

    那几名军人一脸不解的看着突兀凑过来的年轻公子哥,有人一脸怒意,也有人疑惑的看着陈平安。

    “几位,这些人还是平安的送到凉幽二州的好!”

    随即将手里的茶碗扔到桌上,茶水四溅,顿时就有人站起来抽刀。

    “你是何人?”中年校尉起身看着波澜不惊的陈平安问道,伸手挡住了身旁汉子的抽刀,京城水深谁知道这个人那个府里出来的公子哥。

    “我叫陈平安。”陈平安冷冷的看着那个年轻校尉,这家伙还有点眼力见。

    “末将韩信拜见镇国公。”闻言那位校尉顿时倒头就拜,身边的几名军士也是纷纷跪地。

    看着这些军爷跪了一地,茶摊上的人一哄而散,老板也躲在远处不敢过来。

    陈平安弯腰抽出一名军士的佩刀,在那个说出如何减员门道的军士胳膊上砍了一刀,然后将刀落在韩信的肩头。

    “你那句都是军中袍泽说得好,救了你一命。”

    陈平安用刀拍了拍韩信的头盔,然后把刀扔在地上。

    “韩信你说我和安国公都是你们惹不起的大人物,我要保他们,他要杀他们,你听谁的呢?”

    陈平安内心的挣扎,虽然他想砍了这些人,也敢砍了这些人,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砍了韩信还有张信,还有徐信,就问砍的完吗?

    “这……”韩信也是一时语噎,出身贫寒的他,年近四十才混了个校尉,他可不想糊里糊涂就死了。

    像镇国公,安国公这种朝中大佬,别说自己惹不起,大唐能惹的起的又有几个。

    韩信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陈平安似笑非笑,表情充满了玩味,仿佛一只戏弄老鼠的猫。

    “末将按照律法办事。”韩信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不就对了。”陈平安扶起韩信,凑近他耳朵说道:“你家不就住在牛栏街吗?我还找得着,还是那句话他们必须平安到达凉幽二州,不然诸位以及家眷都要陪葬。”

    陈平安看着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的韩信,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着远处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司马仪,顿时火冒三丈。

    司马仪这是领了安国公的命令,来点拨运送这些流放人员的校尉,背嵬军全军覆没,安国公本就心疼不已,可是抚恤还不能不给,整整八百个家庭,又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因此让司马仪前来安排这些流放人员的去路,却不料遇到了陈平安。

    司马仪一时之间呆立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平安向他招招手,司马仪却一动不动。

    陈平安喊道:“你过来!”

    司马仪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陈平安抬腿就是一脚,司马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还嫌挨打不够是吧!以后有人跟你算账的。”

    司马仪闻言落荒而逃。

    韩信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司马先生可是安国公的首席谋士啊!

    镇国公也太猛了吧,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不给安国公一丁点面子了。

    陈平安看着司马仪落荒而逃,啥巧看到一辆平板车上,一位娟秀的女子簇拥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四周跟着几名壮硕的汉子。

    猜测这位应该就是武安候李信的妻子张艳,就向前走了几步,等在路边。

    平板车走到陈平安身边,停了下来。

    那位娟秀女子下车,向陈平安弯腰施礼,说道:“张氏谢镇国公救我满门老幼。”

    陈平安赶紧伸手虚扶。

    “是我亏欠李家了。”

    “国公不要这么说,我家夫君曾说士为知己者死,也算报答老公爷的知遇之恩。”

    张氏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仿佛流放之路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可怕一般。

    都说将门女子都是要当男人使,生离死别才是常态,谁家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终究是我亏欠武安候更多。”陈平安拱手向张氏行礼,深深作揖。

    随后看了眼板车上那两个半大孩子,将身上狐裘解下来给他们披上,此次北上越走越冷。

    “国公多保重,”张氏跳上板车,渐行渐远。

    陈平安久久矗立一动不动,这一别就不知道何时能见,或者就是阴阳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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