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用怀疑，就是我
“小苏这两天怎么样？”訾教授冷静下来后，便询问起苏牧这两天的情况。
“他啊，应该没什么事儿，昨天被调查组询问了一下午，调查组里的范志毅什么都没问，全程都在和他探讨哥勒塔克弧度力，要不是陈副院长出面，恐怕晚上都结束不了。”
明朝阳一想到昨天范志斌和苏牧谈论完“哥勒塔克弧度力”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模样，哪是什么调查组啊，明显是一个遇到学术大佬的小迷弟嘛！
“就小范那半吊子水平，还和小苏探讨力学？他老师钟阳来了还差不多。”訾教授呵笑一声，表情即鄙夷，又透着骄傲，她能想象到范志斌被苏牧折服时的样子。
明朝阳点头赞同，他亲身体验过和苏牧探讨学术的感觉，那真是搞人心态。
“老师，范志毅折服了，钟老估计快来了。”
“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小苏现在是我学生。”訾教授瞪着眼睛，一副老母鸡护仔的架势。
说完后，她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急忙问道：“小苏今天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
“昨天我问他，说是今天要去大华集团。”
“大华集团，他去那地方干什么！”老太太疑惑道，可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没必要事事都了解的那么清楚，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不管他，随他玩去吧，调查组那边要是找他有啥事，你告诉我，我亲自去应付。”
明朝阳“嗯”了一声，心说：“老太太，都是你学生，你这也太偏心了点。”
自强路28号，大华集团总部。
苏牧向门卫说明来意，门卫通报集团数字中心后，不大一会功夫，便有一名工作人员下来接苏牧上楼。
来到位于11楼的数字中心，工作人员将他领到一间会议室中，先做了基本信息登记，然后，便让他等着。
大约10多分钟后，一男一女两人前后脚走进会议室，两人着装都很随意，看着也很年轻，男的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沉默的理工男，而女的则外向许多，进门时表现的很是热情。
“你好，我是数字中心办公室主任，刘薇，我也是宁工大毕业的，我们还是校友呢。”刘薇说起校友，言语中对苏牧愈发亲切起来，随后，她又介绍旁边的同事。
“这是我们数研组的工程师王承，王工。”
苏牧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只看这两人的职位就知道，大华集团的人对他并不信任，要不然300万的悬赏，不可能只派一个办公室主任和一个工程师来。
也是，他刚登记的基本信息里，学历写的是硕士，人家轻视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一个硕士就能解开的题，哪还需要悬赏，大华集团不缺优秀的硕士，博士也一大堆呢！
就他登记表里写的那些，能来一个办公室主任和一个工程师，足以说明大华集团在社会上拥有良好的口碑是有原因的，搁其他企业，怕是集团大门都不会让你进的。
苏牧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后，当得知苏牧学的是机械工程和材料科学，而不是专业学数学的，王承似乎连问话的兴趣也没有了，简单的客套几句后，便不打算再说什么。
倒是刘薇，听完苏牧的自我介绍，她紧紧盯着苏牧，又看看登记表，眼神逐渐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作为从宁工大毕业的学生，对于母校发生的事自然比较关注一些，这几天网上关于宁工大被教育部门调查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当事人好像就叫苏牧，也是读研二的研究生，专业正好是从机械工程转到材料科学。
不会这么巧吧！
刘薇看向苏牧的目光透着惊讶与好奇，她犹豫了好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苏学弟，我能问个题外话吗！”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被调查的那个苏牧？”苏牧苦笑道：“不用怀疑，就是我，如假包换。”
得到确切答案，刘薇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场中气氛一度变得有些沉默。
良久后，刘薇才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她微蹙眉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按进门之前的预想，她和王工过来，就是用委婉、友善的方式将苏牧劝退。
可现在情况变了，以眼前这位校友在宁工大闹出的动静，似乎不该按平常研究生对待。
这种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可天才和疯子本就是一体两面，万一他真能解出来那道题呢！
看着神情自若的苏牧，刘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他产生了信心。
“苏学弟，你先等等，我们先去商量商量。”刘薇终于下定决心，她拽着王承出了会议室。
半个钟头后，会议室门打开，一群人依次走了进来。
这次进来的人分量明显比先前不知重了多少倍，有头发苍白的老人，有满身理工气息的秃顶中年人，通过他们深邃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学问都不浅。
这次，刘薇依旧跟着，她依次向苏牧介绍这群人的身份。
数据中心总工程师，杨剑安；数据中心副总工程师，陆学海；特聘教授，王亚东
双方没有太多客套的话，副总工程师陆学海一开口就问起苏牧对5g通讯技术的了解情况。
苏牧一听，便想到悬赏的数学难题应该就是关于5g的，这个时候，5g刚刚兴起，大华集团虽然在这方面的竞争处于领先地位，但网速方面还是有很多关键问题没有解决。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那5g就不是真正的5g。
想明白这些，苏牧的回答就主要侧重高速率、低延时和大连接几个方面。
数据中心的几人听着苏牧侃侃而谈，神情逐渐变得郑重起来，有些人脸上更是露出了惊喜之色，他们都是搞技术出身的，苏牧说的这些问题的的确确就是5g技术现在面临的困境。
苏牧在说那些问题时，同时给出了几个层面的解决办法，对数据中心这几位技术大牛来说，很多东西并不用说的有多透彻，一些难点问题本就是层窗户纸，一点就通。
只是之前没想到这一层或者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操作。
不说解题，单就苏牧这会儿闲聊时给出的几项技术解决方案，价值就远不止300万。
当苏牧结束关于5g的话题时，会议室一片肃然，这些技术大牛还沉浸在苏牧说的那些解决方案中。
直到主持人刘薇开口，他们才反应过来苏牧已经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