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老牛吃嫩草
哎呦妈呀，这傻孩子咋老跟小姨儿过不去捏司元卿心里面那个憋屈啊，忍不住想着要是能把帽子压得更低点儿，就能悄悄咪咪地跟着这个小破孩儿。
那婴儿灵虽然动作有些呆头呆脑，但走起路来却挺机灵，三两下就窜到了江玉饵身边，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的小腿，像个吊环似的挂在那儿。
这，这，这小家伙为啥这么喜欢小姨儿呢司元卿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纠结。
江玉饵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还在那儿和关雅聊得热火朝天。
“你家那位咋没陪着你过来呢？”
“他还在上大学呢。”
“哦哟，大学生啊？我家那外甥也是大学生，可是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真的假的？”
“可不就是嘛，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司元卿心想，你这都已经毕业工作两年了，不也还是个单身狗么，有啥资格嘲笑别人啊。
这会儿呢，司元卿瞅见那个小淘气娃儿小逗比自个儿从小姨的大腿上溜下去，撅着屁股、仰着头，好像在使劲儿瞧啥似的，然后呢，它飞快地跑到走廊最里头，往其中一间门诊办公室钻进去。
司元卿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却没露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悠悠地跟上去。
等小逗比都已经爬到桌子上玩得不亦乐乎了，过了十几秒钟，司元卿才假装自己是无意中经过这里，慢吞吞地走过去。
门诊室的门半掩着，办公桌前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五官线条柔和，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这时候他正挺直腰板，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东西。
小逗比爬到桌子上，自顾自地玩得开心极了。
哎呦妈呀，这可真是身为这儿的主人，司元卿大哥可敏感了，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个小家伙跟那个人特别亲热，再加上那位年轻医生细微的肢体动作，他心里头立马猜出了个大概——这屋里头的那位，肯定就是偷偷在干炼制灵仆这种事的那种神秘的灵境行者啦！
司元卿大哥没敢惊动人家，赶紧悄悄地溜走了，来到了候诊大厅。随后他拿起手机，给关雅打过去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呢，关雅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过了一会儿，那个混血御姐就迈着她那两条大长腿走过来了。
“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闹鬼的传言啊，是从半个月前才开始的，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咱们现在就去调取门诊病历，然后再弄一份妇产科的工作人员名单吧……”
司元卿大哥低声说：“我已经找到目标了。”
“这么快？”关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到底是谁啊？”
“就是那个妇产科的医生，他胸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的名字叫王迁，就在走廊右边第四个门诊办公室那儿。”司元卿大哥问关雅：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关雅琢磨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得去摸摸她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再说，再考虑要不要找我那什长大哥帮忙。”
司元卿有点懵：“摊牌了是吧？咋试啊这是？”
老司姬哈哈大笑：“你小子说话真俏皮”然后她眼中闪过一丝淡白色光芒，打量着司元卿说，
“你这身子骨挺硬朗的，血气方刚，体内的太阴之力也挺足的，差不多就是个1级中期的水平。你现在心里头有点好奇，还有点警惕，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敌意，不过不是冲着我来的”
看着司元卿瞪大了眼睛，关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叫‘洞察’，是我这个1级斥候的拿手好戏。我能看出对方大概啥水平，只限于超凡境哦。”
“我要是十秒钟不出来，你就赶紧跟上来；要是十秒钟我出来了，咱俩就赶紧打电话求救。”说完，她戴上墨镜，扭着小蛮腰，又往妇产科走去。
司元卿看着她走进诊室，默默地数到了十，发现关雅还是没出来，立马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准备动手。
等他回到诊室时，关雅已经坐在年轻医生对面，和人家聊得火热呢。
“你们这是”
看到司元卿突然回来，还把诊室的门给关上了，年轻医生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关雅抱着胳膊，咋呼着：
“咱们可是大名鼎鼎的五行盟啊，康阳区灵境行者的第二小队！兄弟，你这都敢明目张胆地违法炼制灵仆了，还能不能好好儿做事啦？来来来，跟我们去走一趟，让我们查个清楚明白吧。”
那小大夫硬邦邦地站着，满脸严肃地把他们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大声嚷嚷起来：
“哎呀妈呀，你们到底在说啥子哦？别挡着我干活儿嘛，要不然我可真得报警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门口挪过去，还喊着：“喂喂喂，别堵着门儿啊，我这儿还有病人等着呢！”
看着那家伙儿慢慢向自己逼近，司元卿心里暗暗紧张，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进入夜游模式。
司元卿内心稳得一批啊，关雅既然还在这儿呆着，那就说明这女人看出来了他们对手不咋地，俩人就能把事儿给解决咯。
司元卿早就做好准备面对对方的抵抗了结果呢，他看到那个小年轻医生忽然表情变得极其悲催，开始用那种超级低沉哀伤的调子唱歌儿：
“想起咱们曾经一路走来的坎坷经历，就咱俩心里明白谁也搞不懂，你说说你累得不行啦，能不能就此罢手放过我吧”
听到这么凄凉的歌声，司元卿心里头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难受、疲惫、无奈，还有点儿心灰意冷。
这不是瞎折腾嘛？
还不如撒手算了。
于是他默默地往旁边让了让，不再挡在门口那儿。
坐在办公桌前的关雅突然站起来，扭腰、转身、踢腿，高跟鞋踩得地板“嗒嗒”直响。
嘭！
那个正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年轻大夫，突然被一记带着呼啸风声的鞭腿踢中了腰杆儿，疼得直咧嘴，嘭地一下就像皮球一样飞出去，撞到墙上后，满脸发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腰子部位，软塌塌地瘫坐在地上。
司元卿瞬间清醒过来，甩掉了那份沉甸甸的悲伤和身心俱疲。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心里琢磨着，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生出那种疲劳厌倦的感觉呢？真是搞不懂！
“哎呦喂，原来是个乐师啊。”关雅脸上挂着假笑，语气却冷冰冰的：“你这家伙不仅涉嫌非法炼制灵仆，还敢拒捕，甚至用操能力来对付我们这些官方的灵境行者……”
她瞥了一眼司元卿，又接着说：“你给我们这些公职人员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伤害，现在我正式宣布，你被捕了。”
那个年轻大夫疼得脸色惨白，捂着疼痛难忍的肋骨，艰难地说道：“你们不能抓我，我可是止杀宫的人，止杀宫跟五行盟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不能随便抓我。”
关雅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司元卿小声问她：
“止杀宫？”
“止杀宫就是松海这边的一个灵境行者组织，不是官方的，他们的老大是个挺厉害的灵境行者。”关雅解释道：
“这个组织的老大是个挺牛逼的灵境行者，跟咱们分部签过互不侵犯的协议。五行盟不能随便抓他们的人，也不能随便处理。这个组织的人都挺极端的，整天喊着‘以战止战、以杀止杀’的口号，他们的老大更是个疯子，所以只要他们老实点儿，咱们分部的领导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家和平相处吧。”
“你别瞎说我们宫主。”年轻大夫气愤地反驳。
“互不侵犯的前提是你得老实点儿，你既然干了违法的事儿，那谁也救不了你。”关雅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神犀利无比。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开车的老司机，而是变成了一个铁面无私的执法者。
“别乱说啊，我可没给你捣过乱，也没炼什么灵仆。”王迁挺直腰杆儿大声嚷嚷着。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也没想挣扎着爬起来，就怕更倒霉，被这两个官方灵境行者给狠狠揍上一顿。
“你要再想不起来的话，我得提醒提醒你了，那小鬼头……”司元卿冷笑着说道。
他心里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个家伙，要是真的是个大坏蛋，那就直接除掉算了。
不过要是只是炼制灵仆这种小事儿，那就按规矩办事，按照五行盟的规定来，尽量把事情搞定在自己手上。
但是他心里还有个疑惑，从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这人好像能感觉到婴灵，但又不能真正看到它们。
一听“孩子”这俩字儿，王迁哥脸儿刷地就白了，恍然大悟似的嚷道：
&34;原来是这个事儿啊……你们弄错了哈，我真不是啥炼制灵仆的邪恶巫师，就是个音乐爱好者，根本没那本事去鼓捣那些玩意儿，这小孩子真是个天降横祸。&34;
&34;天降横祸？&34;
&34;没错没错，他就是，额，我那早就吊在树上的姐姐，生出来的小孩儿。&34;
司元卿跟关雅这俩人互相瞅了一眼，前者气得跳脚：&34;你这舅舅也太狠心了吧，连自己亲外甥都不放过？&34;
司元卿这话好像把王迁哥惹毛了，他情绪激动地喊道：&34;哎呀，我说过啦，那真的是个意外！&34;
&34;半个多月前，我姐姐在家里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羊水破了，流了好多血，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受了伤，她当时已经怀胎七个月了，医院赶紧给她做了剖腹产手术，可是孩子的状况实在是不咋地……
&34;为了保住这孩子，我只好硬着头皮找组织要了一样东西，想着借助它的神奇力量来拯救我那还没出世的外甥，结果还是没能留住他。
&34;结果呢，这东西阴差阳错地给了他点儿灵力，让他变成了一个特别的小灵。&34;
司元卿这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见识少，听完王迁哥的话，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关雅。
混血美女抱着头想了半天，然后使劲儿点了点头：
&34;乐师这个行当啊，好像真的挺适合照顾小孩儿的，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相关介绍，虽然不是超能阶段那种神奇的本事啦。&34;
原来不是超能阶段的能耐啊，难怪得去找组织要道具呢！司元卿心里琢磨着。
年轻大夫压低声音说：“你们是不是听到了那个闹鬼的传言才跑来这儿的呀？就是因为那个道具，它一直不肯消失，天天在医院里晃悠。
“那孩子还小，啥也不懂，连自己是个灵魂都不清楚，他就想让人多关心关心他，本能地喜欢跟年纪大点儿的女人亲近，所以那些身体虚弱的人，有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司元卿问：“那你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咋管嘛？我这个乐师的身份给了我很高的灵性，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我又不能像夜游神那样直接接触灵魂，没法跟他沟通，我只能陪在他身边，等着他的灵魂慢慢消耗殆尽，最后完全消失。”
说到这里，王迁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司元卿忍不住瞥了一眼正在书桌前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这个小玩意儿，谁也瞧不见它，谁也懒得搭理它，是不是就在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中，孜孜不倦地享受着这份孤独的滋味儿啊？
司元卿这小子，仔细琢磨了琢磨刚才王泰那番话，不禁觉得所有事情都挺明朗、顺溜的。
就因为这东西无始无终，所以才会有医院闹鬼这种传闻嘛，所以那个婴灵才会跟上那个身上带着夜游神气息的小姨回家去，它自己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货色，乐师舅舅也没法子控制住它。
司元卿转头看看关雅，想听听她怎么说。
关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这个斥候，可是能看出那些蹩脚的谎言来的，这个王迁说的这些话，没啥毛病，根本就不像在扯谎。
关雅问他：“你姐姐叫啥名儿呢？”
“我姐叫王倩。”
“那你把身份证掏出来吧。”
检查完了他的身份证，关雅又还给他，说道：
“我们会查证一下你姐姐的情况，然后报告给领导，让他们联系止杀宫，核实你说的话。大概24小时之内，我们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在这期间，希望你别乱跑，就在松海待着等消息吧。”
听完这话，王迁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关雅一听立马跟他要了电话，然后拉着司元卿就走了。
司元卿暗地里给他指路，让这小家伙跟着他们。等他们走出妇产科后，司元卿找个借口说去上个厕所，然后就把它不对，是把他给收回来了。
二楼的玻璃大楼，就是办公区域啦。
司元卿和关雅爬到二楼，发现李东泽不在。老司姬就问：“王泰，我们什长哪儿去了啊？”
王泰连头都没抬，回答说：
“你们才刚走没多久，什长就出去办事儿了。听说丰辉区那边发现了巫蛊师的影子，现在正忙着组织人手去抓呢，什长也被叫去帮忙了。”
巫蛊师难道是灵能会的那些人？这事儿跟诡眼判官那事儿有关系吗？司元卿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笑着对关雅说：
“关雅姐，这次的任务报告就让我来写吧。”
既然什长不在，那就不用当面汇报了，用文字形式写报告的话，灵活度更高嘛。
“挺懂事的嘛。”关雅喜笑颜开地说着，“王泰，给我看看那个什么止杀宫备案人员的资料呗。”
几分钟后，司元卿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电脑键盘，作为关雅的小徒弟，他可是学到了不少写报告的窍门儿，懂得怎么把重要的事儿说得轻描淡写，废话倒是一堆。
李东泽瞅了一眼，立马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奴役灵体这事儿虽然犯法，但是这个小家伙有点儿智商，可不是那种傻乎乎的精神力残留物。
要把它干掉，那跟杀人没啥区别，司元卿决定还是留下这个小婴灵，好好养着吧。
整个中午和下午，司元卿都在研究灵境的各种知识，还有各个职业的特点啊，邪恶组织和官方组织的介绍之类的。
中间还得陪关雅唠嗑，老司姬倒是挺高兴的，毕竟元始比王泰有趣多了。
王泰就不爽了，觉得他们俩太闹腾了。
快下班的时候，司元卿接到了李东泽的电话。
“什长？平泰医院的那事儿搞定了，任务报告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你现在在单位呢？”李东泽直接跳过了任务报告的话题。
“对呀，马上就要下班咯。”
“你别急着走，等会儿我让司机来接你，有点儿事情想请你帮忙。”
“啥事儿啊？”司元卿一听这话就猜出来了。
“咱们这儿丰辉区又出现了那帮子灵境行者打起来了，还打死了一个，打伤了一个，得让你去问问。”
李东泽那边儿乱糟糟的，好像还有人在骂街似的。
果然就是这回事儿，他当然知道是要他去问灵，什长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求援，至于别的事情嘛，他这个小屁孩儿也帮不上忙。
“那丰辉区的夜游神呢？”
太一门在松海每个大区都派了夜游神，他们康阳区这边儿是袁廷。
丰辉区那儿肯定也少不了。
“那个死掉的是个巫蛊师，巫蛊师的灵体可是邪乎得很，而且这位巫蛊师还有点儿特别问灵的时候可能有点儿危险。太一门的夜游神不敢冒这个险，跟我们丰辉区的同事们吵翻天了。”李东泽的语气里带着点儿郁闷。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的吵架声更响亮了。
嘿，听到这儿，司元卿心里乐开花儿了。这段时间他可是恶补了不少职业知识呢！如果按照精神力来排名的话，夜游神跟幻术师可是一马当先啊，然后才轮到巫蛊师。这么说来，他这回可是能赚足经验值咯！
可话说回来，司元卿又皱起眉头：&34;哎哟，我说，太一门不就是个官方组织嘛，这种事儿他们也不管管？&34;
就算有风险，那也得干活儿呀，不能白拿好处不干事吧。
&34;太一门跟五行盟可不一样哦，夜游神数量稀缺，长老们都在京城待着，各大区域的夜游神队长都是平级关系。&34;李东泽说话的口气有点儿无奈。
投诉倒是可以，但是得向京城那边打报告，松海这边可没人管这个。
以后肯定还是要投诉的，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事情搞定。
而且由于巫蛊师灵体的凶猛，别的区域的夜游神可不敢为了别人的地盘儿去冒险。
这时候，五行盟自家的夜游神就显得尤为重要啦。
“我马上就过来哈。”老司机司元卿说到。
正说着呢，他耳边突然传来了话筒里的声音：“李东泽啊，你这搞法儿可不行哦，虽然问我灵儿救急是重要事情，但是这孩子现在还是个一级的小菜鸟”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司元卿这边也赶紧挂了电话，然后看着老司姬转过椅子，回头冲他笑嘻嘻地说：
“听那声音，应该就是咱们二队的李元芳吧这个丰辉区的二队可是好久都没出啥成绩了，业绩一直都是倒数第一，所以他们那儿的夜游神才会那么拽。”
李元芳？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嘛！司元卿心里暗暗吐槽。
旁边的关雅接着说：“而且丰辉区二队的队长还是咱们白虎兵众的人呢。”
老司姬还给司元卿抛了个媚眼过去。
她这是在暗示我，得跟白虎兵众的那些头头脑脑搞好关系，多送点礼什么的司元卿心里琢磨着，脸色有点儿复杂地说：
“关雅姐，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看上我了，想老牛吃嫩草吧？”
哎呦喂！坐在隔壁桌子的王泰正好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全喷了出来。
他眼珠子瞪得老大，有点吓傻了似的盯着那两个同事看。原来他们俩什么时候暗地里好了啊，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34;哎呀妈呀，老牛？&34;关雅这丫头气得眉毛都快立起来了，光滑的额头上青筋直冒，嘴巴紧紧抿着，&34;元始，我看咱们还是先别管什长的车子啥时候回来了，赶紧找个地方打一架吧。&34;
&34;我知道错啦！&34;司元卿这人挺能屈能伸的。
……
黑色的商务车稳稳当当地开进了丰辉区治安署，司元卿从车窗往外瞅，正好看到李东泽拄着根手杖，已经在办公楼门口等着了。
下了车以后，两人互相点点头，然后就一块儿走进了办公楼。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停尸间。
停尸间外面，宽敞亮堂的走廊里，挤满了七八个灵境行者。司元卿随便扫了一眼，凭着他们的样子和气质，猜出了他们大概都是干啥的。那个肌肉发达的，一看就是火师没跑了……肩膀上还站着只鸟的那位，嗯，什长说过，百花会的木妖们都特别喜欢小动物……那个表情呆滞的，肯定是土怪没错了……
这些灵境行者们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